越來越近,在距離八卦圖僅僅只有一米的地方,凌虎縱身一躍,在空中大喊了一句,“流斬‘,只見他手中的長劍怒劈出了一道猶如閃電模樣的劍氣,以一種迂迴曲折地方式割裂了八卦圖。
’滋滋!滋滋!‘
一瞬間,凌虎又將長劍直直的插進了八卦圖的中央,白色的電流順延着劍身洶涌澎湃地向他涌去,一時間,閃爍的流光籠罩了他的全身。
‘隊長!隊長!’
衆多黑衛們眼看凌虎被一道道電流纏身,紛紛大驚失色,他們深知那些電流的厲害,然而凌虎似乎並不爲所動,表現地胸有成竹,而那些電流自始至終都未能傷他毫髮。
凌虎的長劍已然刺穿了整個八卦圖的防禦,雲機子陡然向後飄飛了一段距離,避開了那鋒利的劍頭,大爲吃驚,他沒有想到那凌虎可以如此輕易地就將自己的防禦八卦給刺穿。
防禦八卦顧名思義就是一種用來防禦的八卦術式,相對於那些殺傷力更大的攻擊性術式而言,八卦防禦略顯被動。
它一般是御流門各弟子在身體受到嚴重創傷的情況下而採取的防衛措施,憑藉其較強的阻擋能力,爲御流門門徒爭取一些修復傷口和等待援兵的時間。
雲機子之所以採用防禦八卦術式,一方面是由於先前靈魂和肉體上的二重創傷還未完全恢復,不可以輕易動用激烈的真氣,而另一方面,他認爲凌虎的過激行爲本身就是由於誤會引起的,他是斬龍六傑之一,是不願用自己手中的長劍來斬殺任何一個斬龍谷之人,因爲任何一個合格的斬龍谷衛部成員都將保衛斬龍谷視爲最高使命,而不是斬殺自己的族人。
蕭墨也向後急退了數步,一不留神,他的腳步突然打滑,整個身體陡然傾斜,一頭栽進了厚厚的積雪中。
衆多黑衛在看到蕭墨的狼狽舉動後,紛紛嘲笑起來,凌虎‘哼’了一聲,所有的笑聲戛然而止,整個氣氛變得格外嚴峻,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滾滾的白色電流源源不斷地被凌虎的身體所吸收,整個防禦八卦的光芒越拉越弱,凌虎將手中長劍猛然一轉,只聽一聲‘嘩啦’,防禦八卦先是被割裂成兩半,很快很快,又被毀壞成一塊塊,被風吹的到處都是。
‘呸呸!呸呸!’
蕭墨把頭從積雪中拔出來,搖了搖頭,伸出了一隻手,撣去了殘留在臉龐上的雪花,自言自語地咒罵道,“姥姥的,害的小爺喝了一肚子的冷水,真夠晦氣的。”
而這時,蕭墨身體的溫度也恢復了正常,不在那麼像野火一樣熾熱,然而他心中的怒火卻燃燒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凌虎,道,“你這個傢伙,真是越看越不順眼,你誣陷小爺一個人就算了,居然還要牽扯到我的師父,姥姥的,有本事衝小爺來,小爺倒要看看你那張黑色面具下究竟長了一副怎樣的嘴臉。”
“哈哈!”凌虎仰天一陣狂笑,笑聲冷峻,可怖,就像幽靈鬼魅一樣,他用手捏住了一個防禦八卦的碎片,道,“好小子,居然有膽量跟我凌虎叫板,或許你還不知道我殺人的手段,我這雙手不懂得什麼是殺戮,什麼是鮮血,它只想知道誰的力量最強,誰才應該成爲不可一世的老大…”
言語未落,他把手中的那個防禦八卦的碎片陡然一扔,只聽‘咻’地一聲,那張碎片雖然單薄,卻依然猶如是一塊風馳電掣一般的刀片,徑直地逼向了雲機子。
雲機子霍地一下,猛然側身閃躲,只見碎片從他的眼前飛過,幾縷黑白分明的髮絲飄落了下來,而那個碎片最終深深地插落在一棵老木的樹幹上,樹幹上流淌出一行新鮮的汁液。
凌虎冷冷一笑,伸出了右手,不經意地撫摸了一下右手食指上所帶的一枚戒指,若有所思,顯然對他來說,這枚戒指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高很重。
這枚戒指色彩昏暗,和深山裡的老石頭很像,卻能不時散射出一縷縷耀眼的光芒。它的形狀也不同於普通的戒指,不是標準意義上的圓形,而是極其不規則的橢圓形,整體而言,它似乎是被兩種物質拼湊而成,因爲在它的表面有一處明顯的銜接處,而在這個銜接處又突兀地延伸出來一小段,差不多就像是一條小小的尾巴。
遠遠望去,這枚戒指更像是一條蝌蚪的形狀,模樣十分地古怪和稀奇。
雲機子目不轉睛的看着凌虎手上所佩戴的那枚戒指,神色凝重,冷冷地問道,”你怎麼會有流星戒?莫非你是泯石的…“
凌虎‘哼’了一聲,輕輕地親吻了一下那枚戒指,道,”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還能記得它,不錯,這就是流星戒,是我的父親留給我的…“
流星戒爲斬龍六傑之一的泯石所擁有,是由天上墜落下來的隕石墜落而成,由於隕石在墜落的過程中會產生一道清晰可見的劃痕,因而流星戒的形狀也效仿了這一劃痕,保留了一段小小的尾巴,意味天外之物,這也是整個流星戒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像一隻遊動的蝌蚪的原因所在。
流星戒威力巨大,可以吸收人世間任何以光和熱,甚至電流爲主的術式,並且將它們轉化成自己的力量,爲自己所有,因而世人常常將它比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典範法寶,這也是凌虎能夠輕易破解防禦八卦的關鍵。
雲機子同泯石都是斬龍六傑之一,也都身爲黑衛組織中的出類拔萃的人物,自然而然對那流星戒的威力有所瞭解,只是自從三百年前泯石在封印火龍一戰中死亡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流星戒。
他向前走了幾步,和凌虎對峙起來,正色道,”凌虎,你既然是泯石之子,當然也就知道我的身份,然而爲何還要處處刁難,想要致我們於死地?“
”爲什麼?哼哼。”凌虎冷冷一笑,殺氣濃厚的眼睛看向雲機子,道:“很簡單,我只想爲我的父親討一個公道,那就是誰纔是斬龍谷衛部組織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