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期待他會接受我的繡樣,可他沒回答我的話,反而盯着我的臉有絲疑惑,然後他冰涼的手就蓋上了我的額頭,再然後他就更疑惑了:“沒發燒啊,可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臉紅?我也愣了一下,然後我想起了我哥臨走的時候那嫌棄的眼神,忽然就明白爲什麼了。是他說沒有桃花的話,讓我打扮的嬌豔些,一樣可以起到效果的,不過現在看來,我這好像做的不是嬌豔,而是病態了。
想着我此刻正在頂着一張怎樣紅彤彤的臉和楚譽面對面時,我的臉上就燒了起來,有點沒底氣的我就問他:“很難看嗎?”
聞言他又好玩一樣的看了看我的臉,笑道:“你這胭脂怎麼還會變色?這一會兒功夫就成了豬肝色了,真是稀奇的厲害。”
噗,我心口上中了一刀……
“你還小,不該濃妝豔抹。”楚譽不再對我開玩笑,淡笑着轉身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被他這麼說,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都怪我那個不靠譜的老哥,淨給我出些餿主意,看了看手裡泛着寒光的針,我又猶豫了,到底要不要聽我哥的呢?
我哥說要我裝作不小心被針扎到手的樣子,楚譽一定會因爲憐香惜玉而給我包紮,然後我再適時的表現出女子的嬌羞,楚譽便一定會被我吸引。
我不知道我哥爲什麼那麼肯定,不過我在小人書上也看到過這樣的情節,我覺得書上既然有寫,那應該是可以相信的吧。
想着剛纔丟臉的事情,我便暗暗鼓勵自己這次一定要挽回自己的形象,於是我右手捏着針對着我的左手手指做了一陣比劃,思慮着針如果扎到小指上的話,對自己的傷害應該是最小的,畢竟我很少能用到小指嘛。
盯着自己的小指,我一咬牙,決定華麗麗的在上面戳幾個血窟窿,然後再順勢擠出一堆血,如果楚譽看到我這麼慘,他一定會心疼死的。
我捏着針暗暗使力,然而在下針的時候我的手卻抖的花樣翻新,額頭上又出了一層冷汗,然後我手裡的針被我抖成了一片針雨,卻恰到好處的沒有一針扎到手上,我想幸好我不是大夫,要不然鍼灸的時候非把人直接給嚇咯屁嘍。
不行啊,還是不敢下手呀!
“你在做什麼?”
楚譽在我身後冷不防的出聲,而我卻由於太過緊張被嚇得大叫一聲,然而我的“啊”還沒喊完,便突兀的被“嘶”的倒抽氣聲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