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祁陌生見到譚明澈便大發雷霆:“白日裡你外出那會到了哪裡?”
深夜奔襲,卻慘遭埋伏,任誰都會發現倪端。
譚明澈也不刻意隱瞞,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能叫你們濫殺無辜,怎麼,你們還是得手了嗎?”
楊濟行將事情敘述一遍,黑袍人的事也講到了,譚明澈聽後神色稍緩。楊濟行又與祁陌生說道:“卻沒必要再屠那些婦孺了,茫茫修仙界,會用火、水、土法術的人多如牛毛。她們不死,我們也暴露不了。”
祁陌生深出一口惡氣,今夜殺了上百人,他心中的憤恨已然發泄出去了,遂聽進了楊濟行的忠告,不再去尋那些婦孺。
次日,五人離開平陽縣,向楊濟行的家鄉青湖鎮飛去。此行路途不短,他們飛了整整兩天,纔算靠近目的。
這日五人正在飛行法器上閒聊,忽有一綠衫女子打他們面前飛過。女子相貌平平,身體卻卻前凸後翹,韓喧、王任南之類見了也難免心生幾分盪漾。
“呀喝,這是哪家的小姐?”韓喧出言調戲道。
綠衫女子聽到挑逗言語,催停飛行法器,甚是不悅地看向韓喧。
五人這才仔細一探,發現女子靈通期九層的修爲。可他們仗着人多,卻也不懼怕修爲的差距。楊濟行眼見會起事端,添油加醋道:“小姐盯着我這師兄作甚,他長得這般醜,你莫不是還能看上他?”
“去你……”韓喧剛要開口罵回,綠衫女子卻驀地消失原地。
五人忙將神識放開,卻無法辨出女子位置。正在他們驚訝不已的時候,女子忽然在楊濟行與韓喧身前出現,手上還拎着兩隻仙囊。
楊濟行二人一驚,才發現自己的仙囊不見了。女子冷笑兩聲,右手抹過其中一隻仙囊,喚出一張透明的水膜,皺眉說道:“什麼狗屁玩意?”
她再感知,卻顫着身子大笑起來,她此番召出的,卻是一隻變了形的匕首。
韓喧臉上一陣青紅皁白,心中卻對女子
偷盜東西的手段十分折服。“這位姐姐,還是把仙囊還與我吧。”
女子不理他,又感知着他的仙囊說道:“靈石倒不少,卻是個有貨的主。”她又要用手去摸楊濟行的仙囊,楊濟行心神狂顫,若被她感知一番,仙囊內的八月刃要暴露,那隻黑鼎也要暴露。
情急之下,他翻轉手腕,便向女子打出兩道雷芒。楊濟行動手了,韓喧雖驚訝,卻也抓起浮游在身前的匕首向女子刺去。
女子早有準備,她將要觸到仙囊的手掌向前一推,在身上招出一副冰甲。
雷芒、匕首撞上冰甲,嘭嘭三聲,皆被彈飛。女子的防禦法術之強,可見一斑。
她再要去看仙囊,祁陌生的金球已然祭出。金球奔女子的左手手腕,女子仗着冰甲堅硬,對之不睬不理。
金球砸中手腕之後,女子才發現自己低估了那靈通期五層的男子,她手腕一陣麻酥,竟是丟掉了手中仙囊。
這一折騰,她已然起了好勝之心,非要看楊濟行仙囊內的東西不可。她撩起腳尖掃向楊濟行的仙囊,不能用手感知,將仙囊踢破,裡面東西亦是會暴露出來。
譚明澈見狀,推出一個風球,使之在女子腳尖與仙囊之間炸開。一股風勁涌出,將女子的腳尖頓了一下,將仙囊彈向高空。
女子還要奪,她怕五人阻攔,又是展開法術,隱匿了身形。
如此五人便不能用法術找她了。
數種念頭在腦中閃過,楊濟行探出無名指,直接朝自己的仙囊打出一道雷芒。
女子已經準備好去撕破仙囊,卻見楊濟行自己向仙囊發出了攻擊,不禁一愣,動作也止住了。
而楊濟行打出一道雷芒之後,卻忽然駕着雷椽上移,再出一道雷芒。
第二道雷芒速度更快,眨眼追上前一道雷芒,將之撞開。
女子才知自己中了楊濟行的緩兵之計,她催動飛行法器向上,楊濟行已將仙囊握在手中。
女子仗着匿形優勢,推出冰掌拍在楊
濟行胸口。還要再對韓喧等人展開偷襲。
楊濟行吃勁落回四人當中,快速使出重八盾將己方罩住。與此同時,王任南等人皆是擺好應敵的架勢。
女子一掌拍在灰框上,手心處的堅冰被彈出數道裂紋。她看出重八盾的厲害,開口斥道:“姑奶奶今日沒時間與你們糾纏,饒你們一命!”
說罷,她藉着匿形遁走了。
楊濟行等了好一陣,確定女子是走了,才收起重八盾,服下一顆乾陽丹。他向四人說道:“她的隱形術真是厲害,不僅隱匿了氣息,便是聲響也隱匿了。”
“還將腳下的飛行法器一起隱匿了。”韓喧接道。
楊濟行傷勢無礙之後,五人繼續趕路,不多久,便望見了青湖鎮。
此時天地正寒,道路兩旁堆滿了枯枝爛草。楊濟行聞着腐草的苦味,看着青湖鎮四周淡黃的景象,直感覺自己在做夢一般。
三年前,他拿着孃親所畫的陣圖從這裡走出,卻不曾想一走便是這麼久。楊濟行的孃親姓董名鳳約,是青湖鎮上數一數二的美人。此刻離家越近,楊濟行越是禁不住想念孃親的音容。
五人也不低調,直接乘着飛行法器掠過青湖鎮上空,在見者欣羨的目光下,向楊濟行家飛去。
飛到家門前,楊濟行發現大門是鎖着的,他領着四人一起落入院中,見房屋的門也上着鎖。
“出去賣布了吧。”楊濟行喃語一聲,走到一房間窗前,伸手捅開窗櫺,從裡面將窗戶打開。
“先進屋吧。”他與四人招呼一聲,首先跳進屋中。
他進得是自己屋子,見屋中景象全如原樣,卻感覺哪裡有些不對,靜心一看,才發現屋中物件竟是全都沾上了塵土。
“孃親最愛乾淨了,怎會在屋裡留出這多塵土?”他心中隱約泛起不詳,穿過外屋,進到孃親屋中。韓喧四人跟在他後面。
孃親的屋裡亦是沾滿塵埃,楊濟行眼睛落到屋中案几上,瞧見一封信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