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被灌入雷勁,方臉少年的面孔立時變得扭曲不堪。兩條刀影撞出的波動將他彈起三尺,他的身子方一騰空便閃出數條攢動的電光。
楊濟行翻轉手腕,奪過方臉少年手中的金刀。同時身形一閃,向後躍出兩丈。他雙腳着地時,方臉少年驀地嘶喊一聲,爆成一片血肉。
黑臉少年不明白楊濟行爲何能在水流中移動,他將被枝杈裹起的碩大頭顱轉向高個少年,卻見高個少年正雙眼呆滯地看着前方,臉上沒有半點血色。他將目光轉到高個少年腹部,卻是瞧見一塊血紅的鋒芒。
腹部被豁開,高個少年的衣衫卻沒有染上一滴血跡。因爲他身上的鮮血,已全部流入腹部的匕首之中。韓喧從後面將高個少年推到,而後朝楊濟行用力揮了揮手中的匕首,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果然名不虛傳!”
原來韓喧練得也是水屬性法術,他可將自己融入水中快速移動。方纔三名少年殺得氣血沸騰之時,他偷偷縮進水裡,潛到高個少年身後,接着便探出“飲血”,痛下殺招。
高個少年反應過來時也曾晃動身形,躲開要害。可是“飲血”進入他體內之後,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將他身上的鮮血吸了個乾淨。血液耗盡,他逃開要害也是難逃一死。
高個少年倒下之後,立時有一綠色光團自他體內冒出。
“不要殺我……”綠團發出一聲驚悚的尖叫,韓喧卻將其抓在手中,攥成了粉黛。
高個少年死後,地面上的積水漸漸退去。忽然,黑臉少年轉過巨大身子,瘋也似的向樹林躍去。
可楊濟行豈容他跑?楊濟行將一股法力注入金刀之後,雙手握刀猛然一揮,便向黑臉少年斬出一條巨大的刀影。他這一刀砍下去,黑臉少年前方自然也有一條刀影出現。
黑臉少年展開雙臂,以樹幹將刀影接
下,他身子卻是落回了空地。楊濟行暗呼過癮,遂甩開金刀,瘋狂地攻向黑臉少年。
黑臉少年被楊濟行一逼,很快便方寸大亂。才接五刀,他就被一條刀影砍中胸口。那些裹在他身上的枝杈,立時斷開不少。
黑臉少年被震地向後滑出一丈,楊濟行趁這空蕩一個箭步跨到他跟前,掄起金刀對他展開近身砍殺。距離拉近之後,黑臉少年的樹幹大大受限,楊濟行卻是佔盡靈巧。兩人再鬥不到十個回合,楊濟行便將黑臉少年身上的枝杈砍成了稀爛。
最後,楊濟行立劈一刀,不待黑臉少年將元神逼出體外,便把其砍成兩半。
“啊……過癮!”
“好亂的刀法!”韓喧衝楊濟行嘻嘻一笑,以示讚揚。
而他話音方落,便有一白衣少年從樹林中閃出。少年眉如利劍,目若寒星,冠玉般的面孔上積澱着無限的冰冷。
“你是……祁陌生!”白衣少年正是與楊濟行等人一起參加弟子大選的祁陌生。那時,祁陌生憑藉過人的天賦給衆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因此楊濟行只一眼,就將他認出。
韓喧靜靜地盯着祁陌生,他已清楚地感知出對方靈通期四層的修爲。通過祁陌生冰冷的目光,他更是感覺到,來者不善。
“是你偷了‘飲血’?”祁陌生沉聲問向韓喧。
楊濟行與韓喧恍然大悟,原來三名少年鬼鬼祟祟地飛到此處,乃是因爲黑臉少年與方臉少年在人羣中看到了祁陌生。韓喧手中的匕首,卻是三人自祁陌生那裡偷來的。
“不是。”韓喧不緊不慢地將方纔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可祁陌生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血,對他所言卻是絲毫不信:“將匕首給我,跟我去鑄天峰。”
這祁陌生竟是一名鑄天峰的弟子,原來被楊濟行二人殺死的三名少年常常在鑄天峰
偷取法器。前些日,他們在祁陌生守夜時,自祁陌生所在的匠閣偷得這把匕首,後拿到元雲峰上變賣。祁陌生爲追回匕首,已經查過許多弟子集會的場所。
今日他來到元雲峰,正好打聽到有人帶着匕首飛向這邊。他一路追查下來,便看到了楊濟行殺人的一幕。
“去鑄天峰能解釋清嗎?”楊濟行並不喜歡祁陌生孤傲的面孔,“那些執法弟子個個蠻不講理,屆時,還不同你一樣冤枉了我們?”
“那你們是不想與我回去了?”
“沒錯。”韓喧微微一笑,心說就算解釋得清,我還不想歸還匕首呢。
“很好!”眼見二人耍起無賴,祁陌生大喝一聲,翻轉手腕,召出一顆明亮的火球。
楊濟行與韓喧深吸一口氣,再次拉開架勢。既然不願與祁陌生回去,他們就不得不與之一戰。
“自以爲是的東西,過來小爺教訓你。”楊濟行挑釁道。
祁陌生五指用力,將手中火球攥碎,他的皮膚立時變得紅通似棗。
緊接着,他便風馳電掣般地衝向楊濟行。
火球破碎時,楊濟行便料到祁陌生會對他展開近攻。因此祁陌生方有動作,他就彎曲雙臂,將金刀橫在胸前。可他纔將金刀放穩,便立時感到一股撲面的熱風。只是這一剎,祁陌生就躍至他身前。
如此速度,真叫楊濟行大吃一驚。他急忙向後撤身,拉開與祁陌生的距離,同時揮動金刀,向祁陌生斬出四條刀影。
祁陌生彎腰一閃,將刀影躲過。而後搗出右拳直轟楊濟行面門。
楊濟行避開攻擊,立刀砍向祁陌生的手臂,卻被祁陌生以左拳砸中刀身。他虎口一麻,金刀險些脫手。
“那火球莫非可以增加他的速度與力量?”一旁韓喧板着面孔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