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和壞消息?”包名土愕然道:“是否與我的傷勢有關?”
普善道:“正是如此。我佛聖地天淨禪宗已傳來消息,說靈智禪師已回到宗內,只不過他在外遊歷十餘年,心有感悟,回到宗門後馬上閉生死關參悟明王法境。所以說這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雖然找到靈智禪師,但他在閉生死關,除非他開關出來,否則無人可以打擾。”
包名土道:“那我師傅他要多久才能出關?”
“難說的很。此種生死關短則幾個月,長則幾十年都有。閉關者一般沒有突破境界都不會輕易出關。而且最忌諱打擾,一個不妥就有走火而亡的危險。不過你可以放心,天淨禪宗主持相法佛尊說靈智禪師此關不會超過三年必能出關。若是你不能等,他讓我將你帶回天淨禪宗,會爲你想其他辦法。”
“天淨禪宗?”《修真諸事》提到那可是佛宗三大宗門之一,且是影響力最大的佛宗,修的是大乘佛法。另外還有修習小乘佛法的雷音寺和專修密語真言的蓮花宗。包名土沉吟道:“大師容我考慮一二再做答覆。”三年的時間對現在的他來說太長了,三年後靈智禪師出關解除他異種真氣的問題,他也只是恢復到原來的修爲而已。雖然明白修行之道欲速則不達,可是現在知道自己親生父親被鎮壓在極道宗的封魔塔內,母親在玄冥聖宮的‘玄陰魔鏡’,他哪能等待這麼長?所以對於去天淨禪宗他是極爲心動,玉姨提到的《易筋經》就在天淨禪宗。之所以沒有馬上答應,是想等玉姨來了後再商量一下,而且他在學校尚有許多牽掛。此去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所以得安排一下。
普善道:“不急。即使要去也要等你身體完全能夠行動,到時候你再答覆我就可以。不過天淨禪宗乃佛門聖地,所有有志佛道者夢寐以求的地方,一般人是完全無法進去的,像我們各大寺廟的主持長老纔有幸三年去聆聽一次佛法。你能進去實是與我佛有莫大的機緣,希望包施主能夠把握。”
包名土恭敬道:“多謝大師。我會認真考慮的。”
普善含笑道:“那好,貧僧就不打攪你休息。若有問題找我,只要告訴隔壁的法因就行。”法因是個四十來歲的和尚,專門打理這個山谷,種植一些藥草,這段時間也是由他負責煎藥照看包名土。
看着普善站起來要離開,包名土忙道:“對了,大師,能否借些佛經給看?”
“當然沒問題,等下我就派人送來。”望着普善離去的身影,包名土欲言又止,他最想問的還是出手救他的白衣女子。但普善大師對那女子從來不多提的樣子,他只好作罷。
夜幕籠罩整個大地,包名土躺在牀上閱讀普善大師命人送來的佛經。
“什麼人?”突然一聲嬌斥傳來,聲音不大,但卻像在耳旁響起,不由大吃一驚,忙下牀步出屋外,只見其他兩間房間房門大開,身材中等,相貌老實的法因立在門口,一臉錯愕。白衣飄飄的魯雲雙凝立當空,朝着他左側兩處無人的地方輕揮兩掌。‘砰砰’兩聲,兩個頭臉都包裹着的黑衣人憑空落在他後方的花草內,距離他有二十丈,背後腰間各插着一把狹長的東瀛***。
包名土愕然,尚未反應過來,兩個落地的黑衣人彈射而起,手一揮打出幾個黑色的珠子,在前方爆起一片黑霧。
“既然來了就別急着走吧。”魯雲雙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只見她玉手臨空虛抓,兩個黑衣人驚叫中倒飛而來摔落在她腳下。魯雲雙降落下來,玉指輕點,兩道無形氣勁透入兩個黑衣人體內,兩個黑衣人頓時像兩條死於一樣一動不動。
魯雲雙望着他們淡然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話剛說完,突然眉頭一皺,袍袖輕撫,兩個黑衣人的面罩揭開,只見嘴角都流出黑色的血液出來,兩眼突出,顯然已服毒自盡,死的不能再死。
包名土走上前來抱拳道:“多謝姑娘,你又救了我一次。”
魯雲雙道:“你認得他們?”
包名土道:“他們是東瀛忍者,該是爲我而來。”
魯雲雙輕蹙眉頭道:“你怎會惹上他們?”
包名土嘆道:“我也不知道。上次擊傷我的就是名東瀛武士,我也不清楚他們爲何對我糾纏不放。我也沒跟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魯雲雙道:“他們找到這裡來說明他們對你懷有必殺之心。你現在確是半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只可惜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對了,不知道你對去天淨禪宗的事情考慮的如何?若那些長老肯爲你出手,對治療你的傷該沒有半點問題。”
聽出魯雲雙話裡對自己的關心,包名土感激道:“多謝姑娘爲我着想。我也想好了去天淨禪宗,只是還有點俗事要處理一下,所以得多等幾天。”
魯雲雙道:“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你等下跟我去見普善大師。”轉向法因道:“法因師傅,麻煩你將這兩具屍體埋了。”
法因豎掌道:“阿彌陀佛。這沒有問題。”
“有勞師傅。”魯雲雙點頭客氣的說了一句,抓住包名土的手臂在後者吃驚的目光中飛掠而起。淡淡的幽香傳鼻腔內,包名土腦袋一時間空白。
不片刻魯雲雙帶着他在寺院後山腳下的院落降下,這個院落非常古舊,院子中長着幾棵幾十米高的巨大古松樹,左右兩邊的院牆刷着黃底和黑色的六個‘南無阿彌陀佛’大字,正對着院門是一排古樸的瓦面房舍。
魯雲雙柔聲道:“魯雲雙深夜打攪大師,請大師見諒。”原來她叫魯雲雙,包名土將魯雲雙的名字默記在心中。中間的房門打開,普善走出來驚異的看了他們一眼雙手合十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兩位施主裡面說話。”
三人到了房內,裡面得陳設也是非常簡單,牆邊放着幾張椅子,除此之外正對門的地方放着一張供桌供着一尊觀音佛像,桌前是幾個蒲團,三人在蒲團坐下。魯雲雙與普善客氣一番便將今晚的事說了一遍,然後道出來意。
普善道:“魯姑娘放心,我隔壁的房間正好空着,等下就安排包施主住過去。那些東瀛忍者真是橫行無忌,擅闖佛門淨地,若是再來,貧僧絕不會對這類邪魔歪道客氣。不過,現在那兩人服毒自盡,我們是否要報警呢?有警察介入,想來對方也不敢太過囂張。”
魯雲雙道:“江湖事江湖了。況且以這類人的隱匿刺殺之術,警察未必奈何的了,我也不願意被那些警察糾纏。不過此事可以告訴金正行,他是國安局靈組的人,讓他處理最合適不過。”
普善道:“就依魯施主所言。”
魯雲雙轉向包名土,拿出幾張紫色符籙和兩顆蘭色的珠子給他道:“這幾張是破魔雷符,我已將真元封印在裡面,你依我教你的咒語念動仍出去就可以,這兩顆雷火珠,也是直接仍出去就行,你且收好,遇到危機時或許能救你一命。”
那雷符由金色的扭曲的線條勾勒出一幅玄奧的圖畫,以他的眼光自然看不出什麼玄虛,蘭色珠子有雞蛋大小,蘭水晶球一樣,內裡有細小的閃電遊動,外表看起來也跟市面上的水晶球差不多。包名土接過東西感激道:“多謝魯姑娘。”小心的將東西收好。
魯雲雙微微一笑,將咒語傳給他,包名土用心記下。
事情談完,魯雲雙再與普善客氣兩句也就起身告辭離開,包名土看她出門飛遁而去才心情複雜的收回目光。
普善微笑道:“魯施主實是百年難遇的天之嬌女,以她這般年紀就跨過人體的極限,可見不論心智與道心都是常人難及。包施主是否心動了?”
包名土赧然道:“大師見笑了,任誰見了她都不能不心動。不過我對她只有敬仰和感激,絕沒有其他什麼歪念。”
普善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即使有什麼愛慕之情我也不會見怪。情之一字最難看破,她道門與我佛門不同,並不忌諱男女之情,我看她對包施主別有情懷,施主未嘗沒有機會,將來的事難說的很。只是不論得失,還望施主能以平常心對待,免至影響進軍天道。來,我帶你去隔壁廂房。”
包名土隨他起身,恭敬道:“多謝大師教誨。小子銘記在心。”他想魯雲雙對他比較關照或許是因爲他體內懷有極道宗上乘功法真氣,想要探究到底的緣故。現在他已知道那完全是他老爹乾的好事,不知道老爹以前在極道宗是什麼身份,若是長輩之類的就好了,至少不會比魯雲雙矮上一截。哎!但老爹是極道宗的叛徒,若她知道了實情該怎麼看我呢?他完全沒想到魯雲雙已猜出他是展飛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