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咖啡廳,包名土選了張空桌坐下,柳圓圓卻在旁邊躊躇,包名土奇道:“坐啊!”
柳圓圓不安道:“婢子怎麼敢與主人同坐?”在修真世界中地位等級是非常嚴明的,妖族更是如此。
包名土本拿不住她是否真心認主,見她如此模樣,暗暗驚異白衣女子對她的威懾。面上語氣緩和道:“這裡這麼多人,我們這樣可不正常,你還是坐下吧。”
柳圓圓躊躇想這話確實如此,躊躇了一下便端端正正的坐在包名土對面。低着眼簾道:“先前我不知道主人跟銀月皇族有瓜葛,多有得罪,還望主人別記在心上。”她之所以心中不安也是因爲如此,不知包名土心地如何,假如他把仇記在心上往後給她苦頭吃,攝於白衣女子的威嚴,她也不敢反應。
此時她就像一隻柔順的羔羊,哪有半點昨晚的兇厲。包名土經過昨晚的思考,已接受有仙魔妖鬼存在的事實,心想有這樣實力強大的妖孽當手下也是一樁好事。當下溫和道:“沒什麼,不知者不罪。往後你也別叫我什麼主人,別人聽着不好,你就叫我名字好了。”
柳圓圓慌忙搖頭道:“婢子怎敢直呼主人的名諱。不若該叫做‘公子’如何?”
“公子?”包名土好笑道:“我可不是什麼高幹富家子弟。”但想了一想好想也沒什麼其他更好的稱呼,便道:“也罷,我也就當一回公子了。”
柳圓圓察言觀色,見包名土這麼好說話,心中的顧慮盡去,露出嫵媚風情,含笑道:“他們哪能跟公子想比?即使他們再有錢再有權勢也只是一介凡人而已。公子今後的成就無可限量,說不得以後飛昇仙界也是有可能。”這話雖然是奉承,但也並非沒有根據,想那白衣女子身份何等尊貴,對這青年都愛護有加,其中必有因由。
包名土奇道:“飛昇仙界?在我們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神仙世界嗎?”包名土話一出口馬上後悔,因爲既有修仙之道自然存在仙人世界。
果然柳圓圓驚異道:“公子難道連這個也不知道嗎?”她本認定包名土是修真之人,豈料他連修真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心中不禁疑惑萬分,白衣女子爲何如此後待這樣一個人?
包名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心想她以後既是自己婢女,也沒什麼好因爲,便道:“我自小在世俗長大,不瞞你說,知道所謂的修真也只從昨晚開始。以往雖然一直在修煉,但卻沒人告訴過我。”
“哦。”柳圓圓不知道如何接口,心想銀月大人既然叫我認你做主人,你是豬是狗我也只有認命。
包名土沉吟道:“我這裡有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不知你可否幫下忙?”想到她既是妖,應該神通廣大,或許韓林兩位學姐家的事她能幫上忙。
柳圓圓道:“公子客氣了,您但有所命,婢子定當盡心竭力。”
包名土大喜,將韓林兩個學姐家的事所知道的都說了,末了道:“你儘可能查出背後搗鬼的人,最好能拿到證據,到時候到公安機關揭露他們。假如一時半會找不出來弄鬼的人,你能否給他們兩家注資,先幫他們度過難關?”
柳圓圓道明眸流轉,欣然:“這事婢子也有聽聞,依婢子看弄鬼的人可能對兩家都有圖謀,我們不如先給他兩家注資,渡過難關,弄鬼的人一見計劃有變定會使出另外的手段,道時候我們暗中注意,肯定能找抓到他們的馬腳。”包名土大喜,他原本也是這個意思,只是不好直接說出來,畢竟要幫兩個學姐家度過難關,資金肯定不是小數目。
只聽柳圓圓又猶豫道:“只是這中間有個難處,資金上我還有些緊迫,需要另外一個人幫忙,可這人的罪了公子,希望公子能繞過他一回。”
包名土腦子一轉已然明白她說的是哪個,淡笑道:“你說的是裡明日吧?只要他今後不再糾纏江老師,也打什麼鬼注意,我自然不會找他什麼麻煩。”
柳圓圓喜道:“多謝公子!有婢子看着,他自然不敢再生什麼非份念頭。”百年前她因吃了一具修真之人的屍體而開啓靈智,後來有個邪教高手被正道弟子打的重傷,逃到深山中,結果重傷不治,她剛好碰到,得到那人身上得到‘煉魂化精大法’,潛心修煉了幾十幻化人形,又過幾十年修煉到妖王境,這等修煉速度對人族修士來說自然不值一提,但平常禽獸要開啓靈智已是千難萬難,開啓後不懂修煉,靠天賦本能提升也要費好多年月,更何況修煉到妖王,只有那些繼承靈妖或上古靈獸血脈的妖族才修煉的快,她這樣的修煉速度已可比那些普通妖怪快了不知道多少了。只是她自己一路摸索修煉,到了妖王鏡便遇到瓶頸,試了許多方法都不成,她變成人後便有了人性,山中修煉又非常寂寞枯燥,卻在妖族世界中弱肉強食,她已遇過好幾次危險,因此嚮往到人類世界走一走。出來後小心翼翼,學會了人類諸多習慣,修爲也有了提升,此後便安居下來,直到遇見了李明日,接觸後便喜歡上了他 ,這也算是種冤孽吧。而她是妖,也沒有人類只能娶一個得想法,只要心上人高興,在這方面也不阻止生氣,有時候還推波助瀾。
這種心情對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因此李明日雖然念念不忘江子美,還是捨不得離開她。昨晚李明日受了重傷,住進醫院,早上柳圓圓騙他說對手太強,打不過,勸他打消動江子美的念頭,免得與這樣的強敵結下深仇。李明日也想江子美有這樣厲害人物保護,想要圖謀非常不容易,便心灰意懶,一時也興不起耍弄什麼計謀。
事情談妥,兩人再閒聊了兩句柳圓圓便起身告辭,臨走時給了包名土張金狼娛樂城的鑽石會員卡。
回到宿舍,包名土猶自好笑,自己竟然有隻狼妖當婢女,這要傳出去還不跌碎一地眼鏡。吳偉民三人見他神色知道沒事,問了幾句,包名土隨口敷衍,在自己桌前坐下,桌上放着一個鼓鼓信封,知道是嶽臣送來的,拿起來拆開一看,裡面竟是一疊的鈔票,約莫一萬塊錢。
鍾桂敏眼鏡放光道:“乖乖,這班傢伙還真有孝心,懂得孝敬老大。”
包名土錯愕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鍾桂敏嘿笑道:“還能有什麼意思,他們是道上混的,你現在是他們老大,孝敬你是應該的。”
包名土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只怕這錢來路不正,我還是拿去還給他們。”
鍾桂敏驚呼道:“還給他們?師傅,您腦子沒問題吧?這可是鈔票!”
吳偉民接過去道:“我也覺得不必還給他們,師傅既然當了他們老大,如果不收下,肯定會讓他們覺得我們看不起他們。若翻了臉以後如何引導他們向善,再說了,這年頭有錢的有幾個來路是正的?想要賺大錢就別嫌錢髒。況且這錢還回去還不是給他們吃喝光了。”
吳志民也道:“說的對,我贊同你的觀點。”
包名土想他說的有道理,而且自己手上正缺錢用。“那好吧。他們不是還說有事情找我麼,我先看看究竟是什麼事情,如果要我爲非作歹,那這錢就趕緊還他們,以後跟他們撇清關係。”
吳偉民三人覺得這話在理,也不多說。出去吃完飯,中午包名土到女子武術協會,昨晚一場戰鬥有很多心得體會,對於武道的理解深了一層,他也不藏私,盡數講給協會的學姐們,只是很多東西都太過深奧,她們也不是很理解。
晚上到金狼娛樂城找元東青。元東青接到他的電話,領着一干小弟笑容滿面的到門口迎接,寒暄幾句,將包名土領到三樓一間豪華包廂中,恭恭敬敬的讓他坐到中間。
包名土也不客氣,心想要壓服這班流氓自要拿出點氣魄,一味的謙讓反倒顯得自己不識大體。
元東青將酒滿上,笑道:“今日勞駕老大跑過來一趟實在過意不去,但想着您今後是我們老大,幫裡的事自是您的事,正好有件大事我做不了主,只得請您過來。希望你別介意,這酒我先幹了。”說完一仰脖子,喝了一杯。
包名土陪他喝了一杯,心想這元東青能當一幫的老大確實有些本事,這翻話說出來,再大的事包名土也得抗上,即使不願意抗,也不好對他生氣。當下淡笑道:“何必說這些見外的話,你們誠心誠意請我當老大,我不好拒絕,既然答應了你們,該我做的我自然不會推辭。只是事先我已經說過,如果是違法亂紀的事最好別找我。
元東青忙不迭道:“絕對不是違法亂紀的事,我們其實也都是遵紀守法的公民,否則怎麼能好端端得坐在這裡喝酒。”
包名土點頭道:“這就好。我初來咋到,對道上的事都不懂,你們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直接出手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