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水的家在白城海灘附近,離學校不太遠,十分鐘左右的車程,那裡亦是有名的海景別墅區,是市內富人集中的地方,比之江濱路柳圓圓那邊的海景別墅要貴上一些,這主要由人氣決定,白城海灘附近是繁華鬧市,江濱路則較爲僻靜。由這點亦可見林如水家的富有,難怪會引起別人的覬覦。而韓冬梅家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車子由高大的鐵門開進去,入眼是堪比足球場大的廣闊庭院,柔和乳白的燈光沿着主道通往百米外的恢弘建築。右方草坪搭着彩燈,橫着擺放兩個長條行的桌子,蓋着白布,桌上放滿精緻的水果食物。中間空出一個場地。顯然那是今晚宴會的會場,看樣子是自助式的娛樂宴會,幾個年輕人坐在那邊交談。在會場的上方是個藍光閃閃的游泳池,有幾個年輕人在游泳,兩男四女,包名土可夜視的眼力透過車窗看到其中一個竟是韓冬梅。
穿着泳裝的她盡顯美好身材。
車子在車庫停好,林如水攜着包名土下車,笑道:“晚上不要拘束,就當來自己家一樣。晚上大部分都是同學校的同學,還有父親交好的幾位叔伯。”
包名土應道:“哦!那金狼娛樂城的董事長會來麼?”心想着若伊天集團知道是柳圓圓破壞他們的計劃,定會採取報復措施,想那晚出現的忍者,心中有些擔心,雖然柳圓圓的實力比他還要高一些,但忍者神出鬼沒,更何況還有什麼神師。這事得着她商量一下。
林如水道:“這我不太清楚。”
穿過游泳池旁,韓冬梅由水裡冒出頭來,嬌聲笑道:“包學弟,你來啦。我想如水定會請你,所以就沒知會你一聲,免得某人不快。”抹了臉上的水漬,秀髮捋向腦後,越上池面。近距離的觀看令包名土很有噴血的衝動,特別胸衣包裹下仍露出半邊的雪白,深深的溝壑直可把人的魂魄吸引進去。
他的目光一時無法從那挺秀茁壯的部位挪開,不自覺吞了口唾沫。韓冬梅大感得意,還故意挺了挺嬌軀。
林如水大恨,冷哼一聲,笑道:“我第一次發現冬梅原來對我這麼好,那可要多些你這麼爲我着想。下個月你過生日,我一定準備一份大禮給你。”
韓冬梅嬌笑道:“何用什麼大禮,只要你不跟我爭包學弟就是最大最好的禮物啦!”
這話來的直接而大膽,林如水和包名土同時愕然。前者是難以作答,她可不如韓冬梅什麼話都敢說?可是不說話等於直接服輸。她臉色陰晴不定了好一會,片刻後深吸口氣,面上淡淡道:“我怎麼會跟你爭呢……”
韓冬梅愕然,林如水怎麼這麼好說話。
接着見她頓了一下,挽上包名土的手臂狀作欣悅的道:“他已經是我男朋友了。”
韓冬梅呆若木雞,一時反應不過來。林如水大感快意,拉着同樣癡呆的包名土走向宴會會場。韓冬梅反應過來,一跺腳一頭扎進水裡。
包名土心知她們兩個向來鬥來鬥去,也不把林如水的話放在心上。手臂傳來柔軟的觸感,他下意識抽開手,卻發現手臂被挽得更緊。只好沒話找話道:“爲何不見伯父伯母他們?”
林如水道:“他們在屋裡和叔伯他們說話呢。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今天其實是我的生日。”
包名土呆了呆,尚未說話,迎面走來一個身穿白色修仙西服的英威青年,對方比他要高出幾公分,臉上帶着養尊處優的白淨膚色和來自富有家庭的優越感和自信。對方帶着欣喜的微笑由黑暗處走來,那笑容當然是衝着林如水發的。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目光落在兩人相挽的手臂,掠過一絲陰冷,林如水不自覺地放開包名土。青年暗鬆了口氣露出迷人的笑容道:“生日快樂,如水。怎麼這麼遲纔來呢?這位是……”
林如水欣然道:“應該是你早來了纔對。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學弟,包名土。這是楚木森,他父親是我爸爸的生意夥伴。這次的危機他家也幫忙出了不少力。”
楚木森笑容更歡,主動向包名土伸出手道:“很高興見到你,既是如水的學弟,也等同我的學弟。今後若有事的話可隨時找我。”言語中顯示自己與林如水的關係密切,同時以家業的威勢實行壓迫,顯示自己高出一等,暗含對包名土的蔑視。
包名土瞬間把我道對方微妙的心理,知道對方定在追求林學姐,心中沒來由的感到不快,更爲林如水的話傷心。這當然不能表現出來,伸手與對方握在一起,淡笑道:“學弟不敢當。不過仍感謝楚兄的好意,楚兄若有其他用得到小弟的也可儘管開口。”若放在剛來明臺市那會,因家庭的貧困可能真要被對方氣勢所攝,羞慚自卑。但如今可不同,單純有柳圓圓這個婢女就可令他挺直腰桿。若在加上東青幫和自己的武技,完全可以傲視同輩他們這些普通人。
楚木森目光微閃,嘴角露出帶着輕蔑意味的微笑,鬆開手道:“不知包學弟家做什麼的?”話中綿裡藏針,從包名土的膚色和普通的品牌衣服,他可斷定對方的家事並不如何,只要對方答案跟他的猜測一樣,自能打擊對方信心。他並不同一般的富二代,大學開始就逐漸接受家裡的生意,在勾心鬥角方面已比一般老狐狸弱不了多少,否則亦不會博得林如水的好感。
包名土當然明白對方問題背後的含義,從容道:“我家在鄉下。”
楚木森對這回答大感滿意,再不把包名土這對手放在心上,笑道:“晚上包學弟多吃一些。如水,跟我到那邊去,今天我帶了兩個新朋友,介紹你認識一下。”
林如水包名土歉意道:“學弟先隨便逛一下吧,回頭我再來找你。”說完跟楚木天去了。
包名土大感沒趣,環顧四周,想隨便找個角落坐一下,周圍放了不少椅子,更遠些的黑暗處也有長椅。這是一隻嫩手搭上他的肩膀,耳旁傳來韓冬梅嘖嘖的聲音道:“命苦哦,情人給別人搶走咯。”
包名土轉頭望去,韓冬梅已換上運動裝出來,緊俏的衣服勾勒出美好的曲線,油然道:“幸好還有韓學姐在,否則我現在真想掉頭走人。”
……
桔梗美娜子依在陽臺的欄杆仰望着佈滿星辰的夜空。這裡是學校附近出租的公寓,因忍者的隱秘身份她沒有選擇住學校,另一方面也喜歡獨自一個人,不管她外表多麼歡愉,她的內心都是孤獨的,從被選爲忍者的那一刻,這種孤獨就一隻伴隨着她。所以她在另一方面經常會放縱自己。
她很奇怪自己爲何會接下這個任務,這完全不屬於她們忍者的範疇,這應該是那些女特務或者**才合適的任務。
腦中浮現那小子黑黝黝的臉盤,按道理來說她應該痛恨他纔對,自出道以來,她尚是首次任務失敗,也是首次受傷。可她心情卻相反的有點興奮,那小子用出的真言印法爲何威力那麼大呢?
在她十五歲是因出落的美麗動人,被那些教員前輩強行奪去貞操,即使她哭天搶地亦沒有用,從那刻起她的心再沒熱起來過。在男女方面她選擇了自暴自棄,可每次在達到高峰之後心靈說不出的空虛。
見到包名土後她內心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在此之前,所有男人見到她都會極盡恭維,想方設法與她歡好,即使得不到也會以她爲意、淫的對象,從那些臭男人的眼光中她可看出這點。
可這個打敗自己的男生缺不一樣,他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像黑夜中的星辰。難道自己引不起他的興趣嗎?
桔梗美娜子纖嫩的玉手由粉色的睡服領口伸進去,撫摸結實動人的身體,暗想如果包名土摸上她的身體是否會不動心。如果這樣,此次的任務大有可能失敗。想到這裡,腦中浮現撫弄她身體的情景,不由一陣火熱,什麼任務亦拋到腦後。手越摸越深,黑夜中響起銷魂的細喘。
包名土與韓冬梅坐到遠處小樹下的長椅,望着前方的會場。這是林如水生日的中段。前段是由林如水的父母叔伯姨嬸推着三層蛋糕出來,大家圍着她點蠟燭,唱生日歌,在由她許願吹蠟燭,至始至終那叫楚木森的人一直陪在她身旁,對方的父母也來了,與林如水的父母談笑風生,關係看樣子真的不錯。柳圓圓則沒有出現。
包名土有種被至親的人拋棄在荒野的感覺,若不是韓冬梅一直陪着他,他都不知道怎麼呆下去。
會場放着音樂,跳着舞。韓冬梅看他心情不佳,當然明白怎麼回事,拉着他到這僻靜的地方來。
“假如你真的喜歡她我可以幫你。”韓冬梅突然道。
包名土愕然轉首。韓冬梅露出狡黠的笑容道:“別信以爲真,我忽悠你的。我怎麼可能把你讓給她呢!”
包名土苦笑道:“韓學姐不要再耍我啦。我只是覺得那小子高傲的過分,看着有點生氣。當然啦,林學姐選擇他亦沒有錯,他們確實很登對。”話雖這麼說,心裡總有點不是滋味。
韓冬梅露出會心的笑容,靈動的大眼睛看着他。半晌突然道:“你跟女孩子接過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