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耿四海囂張的說完這番話時,緩緩落身的肖大官人,突然沒忍住的笑出了聲來。
而看到他這幅樣子的女子,厭惡的嘀咕了一句:“虛張聲勢……”
沒有去搭理她,或者說從一開始肖勝就沒把對方放在眼中。扭過頭的肖大官人,則笑着對身旁大雕哥說道:“雕哥,最近隨着房地產生意的迅速崛起。沙石生意不錯的!我跟馬升在大口鎮投資了一家砂石廠,有興趣加一股嗎?”
待到肖勝不徐不慢的說完這些,不等耿鵬飛開口,對面的耿四海冷笑道:“怎麼?還準備曲線救國,搶我的生意?你有那個能耐嗎?”
“小打小鬧,錦華有兩個在建的項目。馬老二今天剛從他哥那剝下來一個。我肖勝雖然混的不怎麼樣,但在淮城還是有點交情的。新籌建的農貿市場以及火車站附近的幾個小工程也都拿下來了。這幾個工程足以把我們這新開的砂石廠給養活了。”
“怎麼樣?一本萬利的生意,雕哥有沒有興趣?”
生吃……
無論是新建的農貿市場,還是錦華的那個工程,之前可都是四海商會‘供貨’的。被硬生生的撕下來一塊,倒不至於讓四海商會‘傷筋動骨’,可出來混是要臉的。
對方這直接毫無預兆的一套組合拳,等同於直接告訴耿四海。
他們不僅不怵你四海商會的反擊,還特麼的就是要搶你的生意。
“哦,砂石廠的生意太小了。雕哥看不上,那河運呢?沙河河運,馬上河道清理結束後,會在那邊建個九號碼頭。我跟胖子商量着是準備拿下來的!一旦拿下來,從那裡過的沙船,只能是我們一家。這樣一聯繫起來,生意是不是就大了?這世上最賺錢的生意是什麼?壟斷嗎。”
待到肖勝旁若無人的說完這番話時,耿四海不屑的笑道:“你覺得你吃的下?”
“耿總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除了九號碼頭之外,其他的我都已經吃下了。不僅吃下了,而且還很合胃口。我肖勝確實不是什麼大人物……是,最近剛攀上韓家也有些膨脹。可若是退一萬步來講,耿總如果你不姓耿,你覺得你一個外來戶,真的能‘猛龍過江’?在已經形成市場規律的環境下,硬生生的吃下淮城沙石生意,百分之近五十的市場份額?”
當肖勝毫不留情面的說出這番話時,整張臉變得鐵青的耿四海,怒瞪着對面的肖勝。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在此時爲自家男人解圍道:“呦,搞得跟你能做的到似得?”
“去你媽嘞戈壁……一個婊、子,在我這裝什麼大灰狼?娘、西比的,大口鎮有句老話:女人尿不過溝。男人談話,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娘們插嘴了。”
‘砰……’
再次拍響桌面的耿四海,怒不可及的瞪向肖勝道:“肖勝,如果你想玩,我陪你好好玩。”
“可以啊!我說過,在耿樓這件事上,誰‘加塞’我就弄誰。在這件事上,我真不相信耿家會爲了一個‘婊、子’替你出頭,同樣的韓家也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爲我‘站隊’。那就拼硬實力嘍!”
“硬實力?肖勝,你昨晚跟誰喝的?你跟我說硬實力?你有嗎?”既然已經撕破臉,耿四海也就無所顧忌的直接回懟道。
“我沒有嗎?也許吧。也許在皖南,我確實沒有。可這裡是淮城!而你耿四海不是耿鵬飛,咱倆是半斤八兩的。哦對了,你肯定會說你還有胡賀兩家爲你坐鎮嗎。可星宏集團的一場大火,讓調查組翻出了舊賬。特別是稅務上,很棘手。他們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爲你站隊?”
“胡賀不行,耿家又不會。來,來,來,耿總……你告訴我,你怎麼跟我鬥?靠着四海商會那幾家小股東啊?信嗎,明天開始我肖勝一家家的去他家‘拜訪’,我不說他們傾向於我這邊,但最少不敢站在你那一邊。如果我的面子不夠……別忘了,耿樓得罪的還有一個淮城大紈絝馬胖子。”
“至於我倆的手段……你可以打電話問問胡家兄弟。是怎麼灰溜溜的滾出淮城的。”
待到肖勝伸出中指點着桌面,一臉狠辣的對耿四海說完這番話時,就連對面的耿四海都不‘自信’了。
“還有誰?”
說完這話,‘砰砰……’拍響桌面的肖勝,突然提高聲唄的質問耿四海道:“耿總,你告訴我。在淮城誰還能態度鮮明的跟你站在同一陣線上,來跟我肖勝玩。還有誰……”
當肖勝說完這話,臉色變得蒼白的耿大年,在這個時候嘴角哆嗦的開口道:“肖,肖勝,你,你不要太囂張。別的不說,就在陳寨村你們都不是鐵板一塊。陳家兄弟……”
“那是以前!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大年三十的早上,在陳寨村裡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大事件。政法委的陳副書記,在百忙之中趕赴陳寨村,慰問了一下抗戰老兵。也就是我的父親……而就在這一天,我的父親接到了恐嚇、辱罵甚至威脅的電話。誰打來的?你覺得陳斌會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當肖勝說完這些之後,耿四海扭過頭眉梢上挑的瞪向身旁的耿大年。直至這個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眼前這個小年輕,在這件事上態度爲什麼這麼強硬。
耿四海是個江湖氣息很濃厚的男人。他雖然做事囂張,可一直秉承着‘禍不及家人’這一信條。當他聽到這則信息時,內心已經把耿大年鄙夷了不知多少遍。
而作爲耿四海枕邊人的耿家小女,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爲自家父親辯解道:“四海哥,你別聽他胡言亂語。如果他真有什麼證據的話。直接報警不就完了嗎?”
當女子再次不合時宜的開口時,連一直沉默不語的耿鵬飛都冷哼了一聲。
“老大你在外面玩女人,只要嫂子不問。真不礙我什麼事!可你也玩一個檔次高一點的?這樣不懂規矩的貨色,你都招搖過市的領出門?傳出去,是丟你耿四海的臉,還是丟老耿家的?”
耿鵬飛剛說完這話,耿四海冷聲回答道:“老幺你這什麼意思?怎麼着,幫着外人一起擠綴我?”
“別鬧耿總,如果大雕哥不念及同門之情的話,淮城就不會有‘四海商會’。胡賀兩家,更不會主動貼上去跟四海商會做生意。姓耿的在淮城之所以能高人一等的混江湖,不是因爲你耿四海的‘四海商會’,而是因爲淮城商會的副會長叫耿鵬飛。我雕哥想擠綴你?只要他一句話,別說四海商會的那些小股東了,就連胡賀兩家在淮城都得賣他這個面子。”
“雕哥在淮城,也只有遇到你才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氣吞聲’了。講實話,不是你耿四海混的有多牛逼,而是因爲你是耿家的長子長孫。你到哪都代表着耿家的臉面……這也是我,完全可以用其他手段讓你顏面掃地,卻偏偏選擇一條最愚蠢的‘正面硬懟’。”
當肖勝說完這話,臉上掛不住的耿四海,指向肖勝道:“來,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用什麼手段?”
“我就問你,你四海商會的稅務賬,經得起查嗎?”
說完這話的肖勝,把一直壓在身後的一份檔案袋‘啪’的一聲甩給了耿四海。
“你的這個小"qingren",虧空了四海商會賬面上多少現金去做自己的生意?她把賬目抹平了之後,上報的又是多少?上面來的調查組就在淮城,他們連星宏集團都在查,還在乎你一個四海商會嗎?”仙醫小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