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衣深吸一口氣,心裡有些不甘,卻也知道此時她需要考慮的是明日朝中的事情,那些擁護宋秦帝的大臣們,明日定會給她難看,而戶部和刑部尚書兩人的位置只怕是保不住了。
她此時有些頭疼,她想起她之前撐起宋秦的時候,想的是如何保住宋秦,如今若是讓她把手中的權利放下來,她感覺極度不好。
且依她對容雪衣的瞭解,知道容雪衣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後面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秦蝶衣突然就覺得很累,前所未有的累。
事實的確如秦蝶衣所料,第二天,之前從戶部拔出去的銀子,裡面發現了無數的假銀。
這件事情到此時再也無法控制,戶部昨日對容雪衣控訴和假銀的事情,當即就傳遍了整個大街小巷。
戶部是司全國的錢糧,此時戶部自己卻造假銀,這件事情的性質一時間變得極度惡劣。
一時間,戶部的門口聚集了不少的商戶和百姓。
負責值守的侍衛看到那麼多的人涌了進來,少不得要阻攔一二,不想民情激憤,不知誰先動了手,一個商戶被打死。
衆人一看死了人,當即鬧得更兇了。
正在此時,宋秦帝站出來,說一定會給天下百姓一個交待,有了皇帝的親口承諾,這件事情纔算是暫時控制了下來。
容雪衣在府裡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嘴角微微一揚,眼裡透出了幾分笑意,秦蝶衣想整她,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秦蝶衣不是說她用假銀購糧嗎?那麼她就讓戶部發出的銀子全部成假銀。
只是宋秦帝也真的是個人才,很懂得把握時機,他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便意味着和秦蝶衣徹底走在了對立面,這一對姐弟往後不說水火不容,至少也不會再有之前那樣的溫和了。
丁二疤在旁笑眯眯地道:“秦蝶衣不是厲害的不得了嗎?我倒想看看這一次她能有多厲害,要怎麼才能把這件事情擺平。”
夜無雨有些不屑地道:“一國的長公主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當真是讓人噁心至極。”
丁二疤伸手拍了拍解語花的肩膀道:“花花,真有你的,竟能悄無聲息的把戶部的那些假銀子全部散開,實在是太有本事了!”
解語花往旁邊站了站,他拒絕丁二疤的觸碰,輕哼一聲道:“有本事的是那塊冰塊。”
他嘴裡所謂的冰塊指的是墨琰,只是他還是記恨三年前墨琰對容雪衣做下的事情,所以依舊不喜歡墨琰,從來不直呼其名,都用各種代號替代。
今日他只說墨琰是冰塊其實已經很給面子了,比起前段的時間的****已經升級了無數倍。
容雪衣輕輕一笑,那一日刑部的人把容雪衣帶走的時候就已經把墨琰激怒了,在那一刻起,墨琰就已經佈置了和行動。
在容雪衣將刑部的犯人全部放出來之時,墨琰的人也已經悄無聲息的把戶部裡那些假銀全趁着夜色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