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丁二疤覺得有些話要是不說話來的話,他會非常不舒服,於是捂着腦袋一邊走一邊道:“姑娘貌美如花,喜歡姑娘的人男子有如過江之鯽,姑娘自然不愁嫁的,我先回房休息了,姑娘也早些休息,女孩子睡太晚了傷皮膚……”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把掃把又扔了過來,他嚇得忙把門關上。
他出去後長長嘆了一口氣,容雪衣的脾氣一直不算極好,但是近來脾氣好像更壞了一些,往後他可再不敢在她的面前開那些玩笑了。
丁二疤離開之後,容雪衣心裡有些煩躁,這些天來,墨琰一直在她的面前刷存在感,然後她的這些下屬們也一個比一個不省心,是想氣死她嗎?
許是這段日子天天看到墨琰的緣故,她總是會想起三年前她和墨琰在一起的過往,想起兩人一起劫明閥寶庫的事情,想起他帶她看燈海的事情,也會想起他半擁着她走在東京繁華的街頭。
其實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真的不算很長,在一起的經歷也不算太多,她前世是特工,對於生生死死的事情也算是經歷了很多,很難有讓她放不下的人和事。
可是對於墨琰的事情她卻一直有些耿耿於懷。
她想應該是他曾經利用了她,玩弄了她的感情吧!
她這些年來總會想起那日大雪她獨自在信王府的門口等他,結果卻等來了他和陌妍落相擁而來的畫面,那畫面其實算不得是什麼恐怖的畫面,卻成了她的心魔。
這些年來,她對於她墜崖時發生的事情想得少,也不覺得可怕,可是那件事情卻總能讓她從夢中驚醒。
那痛砌心扉的感覺就算是過了這麼多年,依舊讓她覺得心痛不已。
她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可是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在墨琰的事情上她處理的是相當的果決,但是心裡總存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種孤獨和驚懼總會纏繞在她的身邊。
容雪衣輕輕嘆了一口氣,輕咬了一下脣,將外衣披上,然後將門打開,直接就走了出去。
解語花在隔壁聽到動靜把頭探出來看了她一眼,此時她立在院子裡,明月當空而照,就算他對於人情世故完全不通,此時也覺得容雪衣的背影是那麼的蕭索。
解語花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這樣,卻有些心疼她,只是他再呆也知道此時不是去打擾她的時候,他微歪着頭,心裡也跟着有些憂傷起來。
容雪衣信步朝前走去,腳卻不自覺地就走到劉府的門口。
今夜劉府一片燈火通明,屋子裡不時有有進進出出。
容雪衣原本還想着若是那裡的人都睡了,她想法辦潛進劉府去看看,可是此時這裡這樣的光景,並不適合做那樣的事情。
她此時隔得遠,也依舊聞到了裡面傳來的濃郁藥味。
那些藥味不似墨琰說的那種煮來用來騙騙人的,她想起之前看到的藥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難不成墨琰真的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