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容雪衣而言,雖然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弄明白太皇太后今日要如何對付她,但是她的宗旨是但凡有人要折磨她,她必先將別人折磨瘋,所以她固然不太擅長女紅,也的確是有一部分是裝出來的。
當她看到太皇太后那看起來極爲溫和的性子,壓抑着眼裡的怒氣時,她心裡有如明鏡,今日的太皇太后肯定要放大招。
而這個大招很大程度和這些衣物有脫不了的干係,在她看來,後宅和後宮裡的那些Y私之事,細算起來其實可以分成幾大類,破壞名聲,破壞名節,栽髒嫁禍之流,這些事情在她看來其實都是有些上不得檯面的,但是眼下她也只能耐着性子看太皇太后的表演。
她在剪壞了十匹上好的柔絲緞之後,終於剪出了兩件差不多能用的布料。
太皇太后看着屋子裡堆積如山的布頭,只覺得頭都是大的。
太皇太后深吸一口氣後又教容雪衣如何拿針,只是她被紮了幾回之後就徹底放棄,終是讓容雪衣自己隨意去縫。
綠書替她上了一盞茶,她拿起茶氣定神閒的喝着,看着容雪衣那拙劣到極致的針腳,眼裡的寒意更重了些,像容雪衣這種針線的功夫,放眼整個夏唐不會有第二個女子做得出來。
她的眸光轉了幾轉,覺得這樣也是一件好事。
她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且讓你在這裡得意一會,遲些有你哭的時候。”
容雪衣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太皇太后的眼神,她的嘴角微微一勾,眼裡的笑意濃了些。
如此兩人終是在午後將兩條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褻褲做了出來。
容雪衣似獻寶一樣般將褻褲拿到太皇太后的面前:“太皇太后,你看這兩條做得怎麼樣?”
太皇太后的手抖了一下,這種褻褲絕對是她有生之年見過的最醜的,她將手裡的茶盞放下,淡聲道:“琰兒對你用情至深,不管你做成什麼樣子,他都會喜歡。”
這一點容雪衣也是認同的,她的嘴角微微一勾道:“那是。”
太皇太后看着她極度自信的臉,心裡更加鄙視,她的嘴角微微一揚,淡笑道:“雖然我之前對你有些成見,覺得你配不上琰兒,可是如今看到你們這般模樣,我竟也覺得極好了。”
容雪衣笑了笑,太皇太后又道:“之前我對你的態度是嚴厲了些,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她這是變相的在向容雪衣道歉,容雪衣嘻嘻一笑道:“那些事情說到底只是誤會,我都忘記了,之前以太皇太后也頗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太皇太后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一般記較纔是。”
太皇太后的眼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早前其實我一直擔心你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心胸和氣量怕是會小了些,此時聽到你這句話時,我倒是完全放心了。”
兩人此時的樣子,看起來那叫一個和諧,又哪裡還看得出來之前曾鬥得你死我活的樣子,分明是一副其爾融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