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大師冷聲道:“一國之相又如何,還不只一個人?難道還能變成猛獸吃了你不成?你這毛病必須得改,之前爲師是怎麼教你的?”
韓老爺子忙道:“師父說大千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遇到低俗之人,無視之!”
“不錯,還記得,但是你做得不好,下次改進。”淵大師淡聲道。
韓老爺子忙躬身道:“是!”
師徒二人如若無人的對話,如同無形的巴掌把明計的臉打得啪啪直響。
明計今日被人接二連三的打臉,此時只覺得一張老臉都被丟光了,若是其他人的話,他完全不需要客氣,可是淵大師卻不是他能得罪的。
淵大師掃了明計一眼,眼睛一斜後冷聲道:“滾!”
他只得涎着一張老臉道,先陪了一記笑,然後讓人扶起已癱坐在地上的元心蘭,灰溜溜的走了。
衆人一看這事就知道今日裡來找淵大師是無功而返了,淵大師連明計都沒放在眼裡,更不要說他們了,弄明白這一點之後,他們只得沮喪的離開。
衆人離開之後,容雪衣趁淵大師不注意在韓老爺的耳畔道:“爺爺,以後我在大師的面前喊你老韓,他不在的時候,我就喊你爺爺。”
韓老爺子對淵大師怕得厲害,忙道:“這可使不得。”
容雪衣輕聲道:“有什麼使不得的,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我的爺爺,再說了,你的東西我都收下了,又長我那麼多歲,叫你爺爺一點都不爲過,這是我們的小秘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淵大師哦!”
她這話說得有些孩子氣,嬌俏可愛,卻直接打動了韓老爺子的心,在這一刻之後,在韓老爺子的心裡,已經把容雪衣當成是他的親孫女了。
原因很簡單,能被淵大師看中的人很少很少,無論人品還是人能力必定是一流的。
最重要的是,容雪衣還如此明事理,並不因此而生出驕妄來。
那邊淵大師已經在喊道:“雪衣,你過來。”
容雪衣忙走了過去,淵大師看了看她後道:“看起來過得還不錯,我在蜀州的時候都聽說了你在東京的事情,你這性子和我年青時幾乎一模一樣。”
容雪衣沒料到她的事情已經傳那麼久,一時間倒有些不好意思。
淵大師又道:“明閥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做得很好,只是你和信王的婚事,眼下卻還不宜操之過急。”
他這話聽在容雪衣的耳中是長輩的忠告,她自己也知道她和墨琰的婚事的確不能操之過急,她輕點一下頭後道:“是!”
淵大師又問道:“飛揚的課業近來完成的如何?”
“這事大師親自問他好了,若早知大師會來,我今日過來的時候就將他一併帶過來了。”容雪衣笑道。
淵大師瞪了她一眼道:“你太不關心我了,那些個閒人都知道我今日進京,你們姐弟二人卻一點都不知曉,該打屁股了。”
容雪衣也不辯解,只微微一笑後從善如流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