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一裝扮,箏意便變成了一個尋常的男子,她還是第一次戴人皮面具,很是稀奇,睜着一雙純淨的眼睛對着銅鏡看了又看。
容雪衣看到她的樣子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就將箏意帶了回去。
回去之後,墨琰問道:“上次給你藥的就是這位箏意?”
容雪衣點了一下頭,墨琰又問道:“你將她留下來是想要從她的身上找附生子嗎?”
“是的。”容雪衣也不瞞他:“夜槿初說附生子極爲珍貴,就算是他也是想了很多法子才找到一株,而這一次箏意給的藥丸裡就不止一株附生子的藥,且她極的時候還挺大方,這就證明她手裡在附生子,就算是沒有,那麼她的兄長一定有,有了這一層的關係,要賣她兄長一個人情,來換一些附生子,我覺得是一個划算的買賣。”
墨琰靜默了半晌之後才道:“但是她是秦蝶衣要找的人,你留她在這裡風險很大。”
“自古富貴險中求。”容雪衣的嘴角微揚道:“更何況是救命的藥呢?”
墨琰長嘆一口氣道:“我好像拖累你了。”
“你知道就好。”容雪衣輕哼一聲道:“墨琰,你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你最好從現在開始想想要怎樣回報我,否則的話,哼哼!”
墨琰伸手將她輕摟進懷道:“嗯,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要對我怎樣都好,我都不會反抗。”
容雪衣一把將他推開道:“你若真想謝我,那就努力活着,最好能長命百歲。”
墨琰的眸光溫柔,點頭道:“我努力。”
蘇薯無功而返,反倒失手燒了容雪衣的庫房,秦蝶衣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蘇薯跪在階下道:“臣辦事不利,請長公主責罰。”
秦蝶衣冷聲道:“你如此無能,的確該罰。”
蘇薯不敢接話,秦蝶衣又道:“你膽子也真大,竟敢放火燒容雪衣的庫房,這事若是鬧開了,我的臉怕是都要被你丟光了。”
蘇薯輕聲道:“臣自知無能,求長公主責罰。”
“行了。”秦蝶衣將手裡的摺子合上道:“若罰你就能解決事情,那我必定會重罰,你有這請罪的心思,還不如好好想想後續要怎麼做。”
蘇薯伏在地上道:“謝長公主。”
秦蝶衣輕嘆了一口氣道:“你今日真的搜遍了容雪衣的庫房都沒有找到淳于箏意嗎?”
淳于是東韓的國姓。
他們的人其實早就發現了箏意,蘇薯將這消息告訴秦蝶衣的時候,秦蝶衣覺得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做一些手腳,於是就有了昨日的安排,只是誰也不沒有料到事情發展的方向完全偏離了她預定的軌道。
蘇薯答道:“我的人親眼看見淳于箏意進了容雪衣的庫房,但是我們才一進去,就失了火,那火燒得太奇怪,我懷疑根本就是容雪衣自己放的,只是信王的人馬又進來了,我也不能強行尋找,並沒有人見到人離開那間庫房,所以淳于箏意很可能還在庫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