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生動了殺機,面上卻依舊淺笑道:“王爺怎麼一個人出了城?”
“誰說王爺只是一個人出城的,還有我了!”容雪衣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她含笑看着明月生道:“明大公子,當真是巧得緊啊!”
明月生一看到容雪衣笑意便凝在了臉上,容雪衣是他見過的最邪門的人,他恨她入骨,心裡卻又有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情緒,此時見他和墨琰在一起,他就更加說不清楚他內心的感覺了。
若方纔明月生還在想要不要對墨琰動手的事情,此時一加上容雪衣,他便將這個念頭打消了,容雪衣雖然嬌弱纖細,卻能殺了千引,能數次從他設下的陷阱裡逃脫,更曾一人劫了他數百萬兩銀子,真要打起來,他自覺勝算不大。
他強擠出一點笑意道:“容姑娘是南楚太子和未婚妻,卻和王爺一起出城,這事好像不是太妥當吧!”
“這是我和事情,和你有關係嗎?”容雪衣對他沒有半點好感,話說得也極度不客氣:“我之前聽說明閥喜歡多管閒事,你該不會連我的婚事也要插一腳吧?”
明月生淡聲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好意提醒一下姑娘罷了。”
他說完手一揮,那些圍在馬車四周的暗衛便撤了回來。
墨琰冷聲道:“月生奉旨捉拿江洋大盜,檢查所有過路的車輛,本王的馬車你要不要查上一查?”
明月生知他從來就是一個極不好相處的人,此時說這樣的話那便是動了怒,他若真要上去檢查的話若找出毛病來還好,若是找不出毛病墨琰鐵定會鬧到夏唐帝那裡去,到時候反倒不好收場。
而明月生之前說的江洋大盜的事情說到底只是託詞,他自認爲今日是不可能在墨琰的馬車上找出毛病來。
在他看來,墨琰和容雪衣兩人也沒有劫明閥寶庫的能力。
於是他淡笑道:“王爺是何等人物,又豈會和江洋大盜扯上關係,今日的事情只是誤會一場,還請王爺見諒,我今日還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登門向王爺賠罪。”
他說完一抱拳直接帶着一衆暗衛離開了。
等他走遠之後,容雪衣輕聲道:“王爺,你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粗,明閥的那些珠寶此時都在馬車上,你就不怕他真的過來搜?”
“他不敢。”墨琰篤定地道,他的眼神裡帶着幾分霸氣和不屑。
容雪衣心裡對他生出了幾分佩服,搶了人家的東西,然後還當着人家的面讓人家搜,這種事情普天之下怕也只有墨琰做得出來。
最搞笑的是,明月生還不敢搜!
這種感覺實在是贊到暴,她心裡對墨琰的佩服又深了一分。
她發自內心地讚道:“王爺行事,果然不同凡響!”
墨琰掃了她一眼道:“一般般。只是你今日一直喊我王爺,我聽着實在是不舒服,往後你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墨琰?”容雪衣問道,對於他的這個提議,她其實覺得是不錯的,總叫他王爺總歸有些生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