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欣見容雪衣在裡面,心裡怒氣大增,她原本以爲墨琰說要娶容雪衣的事情不過是隨口說說,沒料到他竟真的讓容雪衣住進了剪水閣!
她當即大聲道:“你是什麼東西,你憑什麼住在這裡!”
容雪衣上午才見識過墨欣的蠻橫不講理,知道和她就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於是容雪衣淡淡地回了一句道:“王爺讓我住在了這裡的,你管我是什麼東西,反正不會和你一樣是東西。”
墨欣冷笑道:“你好大的膽子,你一介布衣,見到我不行禮也就罷了,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她今日在城門自己跑開之後,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不甘,於是直接進宮見了太皇太后,然後將太皇太后請到了王府。
她覺得有太皇太后爲她撐腰,腰桿子就要直得多。
她此時來找容雪衣,便是故意爲難容雪衣的。
容雪衣笑道:“你臉上寫着我是公主四個字嗎?”
墨琰冷聲道:“當然沒有,但是……”
“既然沒有,我又哪裡知道你是公主?”容雪衣直接打斷她的話道:“這年頭總有一些野雞以爲自己是鳳凰,身上插了幾根毛就到處扮鳳凰,卻不是骨子是不過是一隻野雞罷了。”
她對墨欣沒有半點好感,自也不需要客氣。
墨欣的身世京中人盡皆知,她平素最討厭別人在她的身世上做文章,她當即大怒道:“你說誰是野雞?”
“誰承認誰就是。”容雪衣笑眯眯地道:“這位姑娘如此激動,該不會是在對號入座吧!若如此的話,那我可就失禮了。”
墨欣氣得只差沒有跳腳了,伸手指着容雪衣道:“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姑給本公主亂棍打死!”
她的話一說完,便有好些個侍衛如狼似虎一般朝容雪衣撲了過來。
夏之當即擋在容雪衣的面前道:“公主熄怒,這裡是信王府,這位姑娘是信王的貴客,還請公主見諒。”
他不喜歡墨欣的性子,仗着有太皇太后的寵愛就蠻不講理,他之前還在擔心容雪衣看起來那麼柔弱配不上他家王爺,可是此時見容雪衣從容應對墨欣的樣子,他便覺得他家王爺的眼光當真不錯。
墨欣見夏之擋在容雪衣的面前,當即大怒,手裡的鞭子一揮,怒道:“好大的膽子,你竟敢違抗本公主的意思,你給我讓開!”
夏之站在那裡沒有動,那些侍衛一時間也不敢上前,墨欣覺得有人挑戰了她的權威,她手裡的鞭子一揚,直接就朝夏之揮了過去。
夏之顧忌墨欣的身份,更兼容雪衣姐弟在他的身後,他站在那裡沒有動,墨欣的鞭子便揮在了他的身上。
“讓開!”墨欣又大聲道。
夏之依舊沒有動,墨欣又是一鞭子揮來,只是這一次卻是朝他身後的容雪衣揮了過去。
墨欣打夏之解語花是不會管的,但是要打容雪衣他就不可能站在那裡不動,只見他身形一動,一把抓住墨欣手裡的鞭子,然後極快的欺到墨欣的面前,揚手“啪啪啪”就給墨欣十幾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