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振南呆了呆,墨琰又道:“本王最恨別人耍本王,這事你自己看着辦,兩個選擇,一個是容府從信州徹底消失,另一個把所有的米糧全交給官府,沒有第三個選擇。”
他的面色一板,霸氣立現,偏整個人又貴不可言。
容振南知他說得出做得到,心裡已自怕了三分,只是一想起如此一來幾十萬兩銀子不見了,他又不甘心,直接把容雪衣推出來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倉庫是她買下的,也是她慫恿長蘇和王爺簽約的,若王爺要罰的話就罰她好了,城西倉庫裡的米糧都是她的,並不是我的,容府只有這些米糧如今已經全部送給王爺了,其他所有的一切和容府沒有關係。”
容雪衣覺得她還是低估了容振南的無恥,她知他此時是想在容府長房和二房的事情上做文章,不過是看她是一個弱質女子好欺負,此時只要保住了那些米糧,容振南就能從她的手裡把米糧再要回來,她正欲說話。
墨琰卻已經發話了:“本王不知道你爲什麼出了事情要把容雪衣推出來,本王只問你一句話,容雪衣她不姓容嗎?”
容振南咬着牙道:“她是姓容,但是她是長房的女兒,我不知道她和王爺說了什麼,但是長房那邊的事情和二房沒有關係,從現在開始,長房和二房一刀兩斷……”
“很好。”墨琰的眸光幽冷:“本王聽說容府所有的家業都是長房那邊開創出來的,容老闆不過是從長兄那裡接過產業代爲找理,你此時是要把容府的產業都還給長房嗎?若如此,本王不介意替你們做個見證。”
容雪衣在心裡爲墨琰叫一聲好!
容振南這一次想把這件事情全部推到她的身上以保住米糧,沒料到墨琰竟將容府的舊事牽扯出來,他當即就傻了眼。
容雪衣對着容振南微微一揖道:“父親去的倉促,只是讓二叔代爲打理容府,如今我和飛揚已經長大,能接管容府了。”
她說完這句話後又着墨琰一福道:“那些米糧二叔說是長房的,那就算是長房的好了,容府長房願意將城西倉庫裡所有的米糧全部捐出來以解信州燃眉之急!”
容振南氣得只差沒跳腳了!他出門之前曾細細交待過容雪衣,讓她配合他行事,沒料到了她竟直接拆他的臺!
那些米糧從他的手裡送給墨琰還能得個官商之名,但是如果從容雪衣的手裡送給墨琰的話,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若說他之前還只是懷疑這件事情是容雪衣和墨琰合夥設的局的話,那麼此時就完全證實了他的猜想!
他覺得他今日實在是太急了,以至於做了這麼一件傻事!
墨琰掌管整個信州,就算他知道這是個局,卻也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知道這事只能忍下了!
他忙道:“王爺誤會了!我剛纔只是和雪衣開個玩笑!容府長房和二房本是一家,又哪裡能分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