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愣了一下,墨琰又道:“早在多年前,兒臣就已經跟母后說過,兒臣的婚事自由臣自己做主,不勞母后費心,莫非母后已經忘記當年之事了嗎”
太皇太后的面色變得極爲難看,墨琰冷笑一聲後道:“看來母后是忘得差不多了,那麼現在要不要兒臣來好好提醒一下母后。”
他的聲音冰冷的若千年寒冰,容雪衣聽到他的這番話後知道這件事情只怕背後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絕對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她不由得朝太皇太后看去,只見太皇太后的面色極爲難看,那種難看還不像是面對她時的憤怒,還有一種說不來的恐懼。
她的心裡有些好奇,當年在太皇太后和墨琰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讓太皇太后如此害怕
太皇太后袖袍下的手握成了拳,她冷着聲道:“兒大不由娘,你要娶誰我不管了”
這是容雪衣自見到太皇太后來她第一次服軟,她的心裡不由得好奇心更重,她覺得一會出去之後或許可以問一問墨琰。
而她也清楚,有了太皇太后的這句話,她和墨琰之間的婚事再難有人能在明面上阻止了。
她也終是明白爲何當初墨琰會說到了東京之後,她不用去管太皇太后,他自能擺平。
墨琰冷冷地道:“母后身體不好,平素還是少操些心爲好。”
太皇太后只覺得腦仁都是痛的,卻還是擠出了一抹淡到極致的微笑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往後你的事情我將不會再過問。”
她說完看着容雪衣道:“你看起來的確是很合信王的心思,之前倒是我小看你了。”
容雪衣原本就是油鹽不進的,聽到她的這句話後輕聲道:“紫葉姐姐還在裡面,太皇太后不派人救她嗎”
太皇太后的面色幾乎就要崩不住,當下厲害喝道:“來人,把佛堂的門砸了,救紫葉出來”
她說到這裡看着墨琰道:“佛堂是我砸的,若是佛祖怪罪的話,由我一人承擔,斷不會讓佛祖爲難我夏唐”
墨琰此時的面色微微緩和了些,輕聲道:“母后是整個夏唐極爲重要的人,有你擔下這件事情,自然是再好不好,只是往後母后可以多行善事,祈求佛祖真的能原諒你吧否則的話,就憑母后今日在佛堂裡做下的這些事情,只怕佛祖真的不會放過你。”
太皇太后的手握成了拳,指甲已經深深地掐進了肉裡。
那些侍從得到太皇太后的話之後,這纔拿起工具去撞門。
佛堂的大門是用厚重的巨木製成,是極爲結實的,此時這般一撞,一時間竟還撞不開。
正在此時,夏唐帝的儀仗過來了,他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後眉頭皺了起來,問道:“皇祖母,王叔,這裡發生什麼事情”
今日容雪衣進宮,夏唐帝知道太皇太后必定會爲難她,卻沒料到這件事情竟鬧得如此之大,這事對他而言卻也不算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