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笑了笑,直接從墨琰的牀上爬了起來,他沒有阻止,只是靜靜地看着她,而她此時的臉上已經只是平素慣常的笑,笑意裡帶着幾分疏離和拒他於千里之外。
她淡淡地道:“公子真會開玩笑,我算哪門子的美人。論容貌,只怕我還不及你公子你了!”
她到此時已經能隱隱確定,之前在東京的時候他怕是就已經認出了她,所以纔會幫她,只是他此時這樣幫她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
“姑娘這樣的若都不是算是美人的話,那麼這世上就沒有人能算得上是美人了。”墨琰半靠在牀頭道:“不知姑娘今日進來有何貴幹?”
容雪衣聽他這調調似乎沒有打算揭破兩人之間的身份,也似沒有打算談及當年的舊事,只是她也不是鴕鳥,就真當她和他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她嘻嘻一笑道:“早前聽說這裡新搬了一個鄰居過來,便想着大家都是鄰居,以後少不得要多多走動,所以就過來拜訪一下,所以今日就帶了一隻雞來給公子補身體。”
“哦!原來是這樣啊!”墨琰語調淡淡:“那就多謝姑娘了。”
容雪衣此時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了,於是她大大方方地問道:“之前聽說公子身子不適,不知公子得的是什麼病?”
“相思病。”墨琰答得淡然道。
容雪衣隔了了三年,已經有些不太適應他這種又腹黑又毒舌又直接的說話方式了,此時眸光微凝,淡笑道:“這世上還有的這種病嗎?”
“有一句話叫做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墨琰反問道:“姑娘聽過嗎?”
“沒有。”容雪衣直接否認,其實這句話是三年前她在他面前說的,她覺得還真是難爲他,明明只想着要利用她,還將她曾經說過的話記下了。
“哦!”墨琰依舊老神自在地道:“那句話是我的老相好跟我說的,姑娘沒聽過很正常。”
他故意將“老相好”三個字咬得重了些,聽在容雪衣的耳中只恨不得上去抽他一記耳光。
去他孃的老相好,當年是姑奶奶眼睛瞎了纔會看上你這隻腹黑狼!
容雪衣淡定地誇了一句道:“公子的老相好還是個才女啊,公子真是個有福氣的。”
“是啊,本公子是有福氣的,只是我那老相好卻是個福薄的。”墨琰伸手將紗帳微微撩開,睜着一雙幽深如海的眼睛看着她道:“三年前,她就墜崖死了。爲了這事,本公子還很是替她可惜了一陣子!”
容雪衣迎着他的目光看了回去,淡淡一笑道:“哦!那還真是可惜得很。”
墨琰輕輕把玩着手裡一串珠串道:“其實也不可惜,她死了,本公子再重新找一個便是,反正這世上的美人多得去,姑娘,你說是吧?”
容雪衣若是不知道他的能力和本事的話,此時肯定已經跳過去暴打他一頓了,但是現在她知她的實力還不足以與他抗衡,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