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飛昨夜領教過容雪衣的性子和手段之後,今日不敢再在她的面前擺譜了,於是直接道:“在宋秦的皇宮裡,具體在哪個位置我也不知道。”
“宋秦的皇宮裡怎麼會有解藥?”容雪衣問出了她心中最大的疑問。
淳于飛答道:“夢魘之花的毒原本就來源於宋秦,當年宋秦的先帝曾算計於我東韓,命人送了一株夢魘之花到我東韓,箏意當時年幼,不小心中了毒,然後我們百般打探,才知道宋秦還存有解藥,只是宋秦和東韓已經水火不容,東韓想從宋秦的手裡拿到解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就一直設法想要生擒秦蝶衣,希望能換到夢魘之花的解藥,只是秦蝶衣狡猾得很,已數次從我的手裡逃脫。”
他說的夢魘之花的事情,容雪衣之前曾聽箏意說起過,兩人所說幾乎一樣。
容雪衣的眸光深了些,覺得淳于飛說的這話可能性很大,若夢魘之花真是宋秦人送到東韓的,那麼宋秦有解藥就很正常了。
她輕輕咬了一下脣道:“你是如何確定宋秦的皇宮裡有夢魘之花的解藥?”
淳于飛答道:“宋秦和東韓不和的事情,想來姑娘早有耳聞,實不相瞞,東韓有不少的探子在宋秦,甚至還有好些如今已經坐到了高位,解藥宋秦的皇族還有的事情,是探子得到的消息。”
容雪衣皺眉道:“你家探子的消息可不可靠?”
淳于飛淡聲道:“自然是可靠的,說到這事不得不再跟姑娘說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當今的宋秦帝其實並不是病中,而是中了夢魘之花的毒。”
容雪衣的眼裡有了一抹驚剎,微一思索後道:“你這話邏輯有些不對,若宋秦有夢魘之花的解藥,那麼爲什麼不拿出來給宋秦帝解毒?”
“姑娘真的相信宋秦帝病重嗎?”淳于飛反問了一句。
容雪衣原本以爲宋秦帝沒有生病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沒料到淳于飛竟也見到了,她皺眉道:“你認爲宋秦帝的病是裝的?”
“不是。”淳于飛答道:“他最初的病是因爲中了夢魘之花的毒,而後夢魘的毒又解了,我的人又給他下了另一種毒,所以他纔會一病不起,我曾以此逼過秦蝶衣,只是秦蝶衣野心勃勃,她一心想要得到宋秦的皇位,根本就不會顧忌宋秦帝,宋秦帝若是死了,她是最大的受益人。”
容雪衣聽到淳于飛的話後眉毛微掀,她已經能確定宋秦帝並沒有重病,他的病都是裝的,可是淳于飛卻說給宋秦帝下過另一種毒,這事倒有些意思了。
她微微一想這中間的緣由,一時間想不太明白,但是她卻知道如果宋秦帝真的中了東韓某種極厲害的毒藥的話,東韓用此來換解藥,秦蝶衣若是捨不得拿出來換解藥救宋秦帝,宋秦帝若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必定會和秦蝶衣生出大的嫌隙來。
只是這中間還有哪些曲折她此時也想不明白,同時,她也不知道淳于飛的話有多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