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生的面色微微有些蒼白,只是臉上卻染了幾分笑意,他淡淡地道:“也是,蕭唯信一直都是蕭唯信,論心機和手段似乎窮極我一生也永遠達不到你的高度,只是蕭唯信,有些事情也許和你想的一樣,有些事情卻不可能永遠都是那樣的定律,比如說今日。”
他的話音一落,外圍又傳來了喊殺聲。
這一次蕭唯信的面色微變,明月生臉上的笑意卻從容了些,嘴角泛着淡淡寒意,他緩緩地道:“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一直覺得我的那些手段是上不得檯面的,其實吧,在我看來,不管之前的手段是怎樣的,只要我有一次殺你的機會那就夠了,不是嗎?”
他的話音一落,廝殺聲大起。
蕭唯信其實之前就已經發現外圍有人了,只是他這一次出來身邊只帶了十幾個得力的暗衛,他手邊的人數太少,想要突圍的可能性不是太大,所以他早前就已經想好了突圍的法子。
他的嘴角微勾道:“那倒不一定。”
他的話音一落,明月生身後的兩個暗衛手裡的刀竟架到了明月生的脖子上:“大公子,抱歉了。”
明月生的面色變了幾變,他很快就明白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了,當下淡笑道:“蕭唯信就是蕭唯信,行事的手段當真是高明,我最貼心的侍衛裡竟有你的人,是我大意了。”
“不是你大意。”蕭唯信的眼裡泛起了寒光:“而是這些人我花了很大的精力才送到你的身邊,夏唐的明閥手握着整個夏唐的兵權,我又豈會不留意,不安排一些人手。只是我也實在是沒有料到明閥會和夏唐決裂,更沒有料到在皇權之下,明閥竟是那樣的不堪一擊,所以當初原本想委以大用的人,沒料到竟用在今日,倒是我失策了。”
蕭唯信說完這番話後大聲道:“明月生在我的手裡,誰敢亂動我立刻殺了他!”
他雖然已經登基好幾日,卻還是不太習慣自稱爲朕。
外圍那些人卻沒有半點退讓的味道,蕭唯信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明月生淡淡一笑道:“在今日我圍殺你之前,我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因爲我要對付的人是蕭唯信,所以我必須小心再小心,若到關健時刻,我也不介意和你同歸於盡。”
若是他們同歸於盡了,南楚必定大亂,蕭唯樂必手掌整個南楚的的局勢,然後就能發兵伐夏唐,就能解宋秦之圍,明閥也就能得救了。
這是明月生的想法,只是這一刻在他看來是偏理想式,也透着幾分淡淡的天真,他不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中有多少的變數,不是不知道那根深樹大的明閥內部存有多少陰暗,又有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
只是他做爲明閥的嫡長子,他有他的責任。
從他出身的那一天開始,明計教他的就是明閥生則他生,明閥亡則他亡,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和明閥連在一起的,爲了這個大家族,他在必要的時侯可以犧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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