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沒好氣地道:“滾!”
夏雨見他動怒,當下脖子一縮,準備退下。
墨琰卻似又想起什麼,又沉聲道:“等一下。”
夏雨擡眸,墨琰的目光落在他手裡的粉色信封上,他的眼裡有一分掙扎和複雜,他淡聲道:“把信留下,本王倒想看看她能有多麼的不要臉。”
夏雨笑着將信打開道:“我念給王爺聽吧,免得污了王爺的眼。”
“也好。”墨琰淡聲道。
夏雨便不客氣地念了起來:“自夏唐王爺出手相救之後,妾心甚念,只望能報君恩。如今知君有難,願傾力相救。但望君心知妾意,勿信他人之流言,能與妾一見。”
落款秦蝶衣。
夏雨打了個寒戰道:“雖然這封信不算太情意綿綿,但是我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國的掌權公主在王爺的面前自稱是妾,她對王爺的情深當真是有如清沅江之水,連綿不絕。”
墨琰白了夏雨一眼,伸手從夏雨的手裡將信取了過來,信上的字跡是娟秀的小楷,很是好看,只是看在墨琰的眼裡,遠不如容雪衣寫的那一手有些潦草的文字,至少那個是隨意的,不如這封信上的字跡那麼做作。
他眼裡的厭惡難掩,直接將封信扔進了火盆。
夏雨不知他的心思朝他看去,他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後又問道:“本王之前讓你去打聽那封國書的真僞,可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夏雨答道:“鄴城離東京甚遠,消息沒那麼快回來。”
墨琰輕點了一下頭,眸光更深了幾分。
他拿出蕭唯信臨走時送他的那封信看了一眼,上面只有幾行極潦草的字跡:“小琰琰,不要說我不夠意思不幫你,這一次我可送了你一個大禮,至於那份大禮是什麼,我就不明說了,以你的腦子要猜出來肯定不是難事。”
墨琰高深莫測的一笑。
夏雨看到墨琰的這記笑容後打了一個寒戰,他們王爺每次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卻會有人要倒大黴。
墨琰吩咐道:“雖然本王覺得你想的那個點子有那麼點無恥,但是對於無恥的人用一用無恥的點子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淡聲道:“既然秦蝶衣對本王的心意那麼濃郁,本王又豈能負了她的心意,這樣好了,你一會出去給秦蝶衣回個信,就說本王想要新的供品清單,請她儘快定下。”
夏雨的眼睛當即就亮了,墨琰沒有說要回信給秦蝶衣,但是之前他對於秦蝶衣的單獨邀請都直接拒絕,此時主動提出要見秦蝶衣,這是依着他的性格來做出的一個讓步。
這方式雖然算不得高明,但是卻是最爲合適的。
夏雨輕笑一聲道:“好,我現在就去安排。”
他纔將消息傳進皇宮,就收到了秦蝶衣的消息,請墨琰明日進宮詳談。
墨琰聞言,冷笑出聲。
容雪衣回去之後淳于飛已經在柴房等着她了,她的眉頭微微一皺,淳于飛已經答道:“聽說姑娘今日做下了七國之中沒有人能做到的事情,在下無比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