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用蓮心提醒,秦蝶衣已經看出了容雪衣的用意,這件事情實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咬着牙道:“傳令下去,之前的佈置全部取消。”
蓮心應了一聲,忙去吩咐。
與此同時,容雪衣已經帶着數百百姓到了飛蓮臺,值守的守衛欲將她身後的百姓攔下,她皺眉道:“我應長公主之約前來赴宴,她曾說過不管我帶多少隨從來都可以,你們這樣做是要打長公主的臉嗎?”
守衛看了那些百姓一眼道:“但是他們並不是你的隨從。”
“哦!”容雪衣笑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他們的確不是我的隨從,而是我的朋友,怎麼?我的隨從能進,我的朋友反倒不能進呢?”
守衛從未見過這個陣勢,此時實不知該如何處理。
蓮心過來道:“長公主有令,讓他們都進來。”
守衛這才放行,容雪衣誇道:“這位宮女姐姐最是識趣,一會我定到長公主的面前好好誇你幾句。”
蓮心看了她一眼,沒接她的話頭,只道:“初月公主這邊請,長公主已等侯多時。”
容雪衣微微一笑,便跟着蓮心直接上了飛蓮臺最上面的高臺。
飛蓮臺有好幾層,那些百姓都在下面的幾層。
因爲人數太多,那些百姓又不若宮人們那般訓練有術,一個個看到皇族的奢華以及精美的菜品,都在那裡誇讚有加,一時間整個飛蓮臺都沸騰了。
就算秦蝶衣等人在最上面一層,她也依舊被吵得有些頭痛。
容雪衣拉着墨琰的走到最上面的時候,秦蝶衣微微一笑道:“初月公主行事果然不同尋常,今日讓我大開眼界。”
容雪衣微笑道:“今日人帶得有些多,還得勞長公主費心,不要輕待了我的朋友們。”
秦蝶衣本非誠意向容雪衣賠罪,今日的晚宴與鴻門宴一般無二,所以裡面備下的食物並不算多,此時容雪衣帶了那麼多人過來,所有的食物還需人另外採買。
若容雪衣帶的是她自己的人過來,秦蝶衣還能行誅殺之事,好削弱容雪衣的實力,可是今日容雪衣帶來的人全是宋秦的尋常百姓,她殺再多也沒有用。
容雪衣這一招可以說是聰明至極。
秦蝶衣恨得牙癢癢,面上依舊淺笑道:“初月公主交友廣闊,實在是讓人佩服。”
容雪衣也淺笑道:“還好,還好。”
人一到齊,便有侍者將美酒佳餚端了出來,秦蝶衣微笑道:“上次的事情多有得罪,還請初月公主不要放在心上,我先乾爲敬,以示歉意。”
她說完拿起手中的玉杯將那盞酒一飲而盡,容雪衣輕咳一聲道:“不是我不想喝公主的酒,只是我是一喝就醉的體質,若是一開始就醉倒,豈不是要負了長公主精心準備的佳餚,那就太不敬了。”
她說完將杯中的酒倒掉,然後換上了一杯清水道:“我以水代酒,謝長公主今日的款待。”
她笑意濃濃,只是看在秦蝶衣的眼裡實有些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