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斜斜的看了那把椅子一眼,並不說話,容雪衣笑了笑,直接在一旁空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晴翠皺眉道:“那是我家小姐的座位。”
容雪衣面露驚愕道:“呀,那真是對不起,我已經坐下了,只好勞明大小姐坐那把椅子了。”
晴翠欲發作,明嫣然的手微揚,晴翠只得閉嘴,明嫣然微笑對墨琰道:“王爺,我可以坐在你身邊嗎?”
墨琰坐的是一根約有三尺來長的長凳,他一個人坐略有寬餘,兩人坐的話就有點擠了,他輕輕點了一下頭,明嫣然含笑在他的身邊坐下。
容雪衣見兩人男的玉樹蘭芝,女的嬌媚秀麗,都極爲出色,她輕掀了一下眉頭,覺得稍稍有點礙眼,於是將目光挪開,看外面美麗的湖景。
另外兩位女子一個是隱城府尹劉志遠的女兒劉玉清,另一個是隱城城主的女兒柳似伊,兩人都與明嫣然交好,兩人交換了一個眼光,劉玉清問道:“之前從未見過明五小姐,不知你是慄陽容府還陳州容府的小姐?”
慄陽容府的當家官至上卿,陳州容府是有名的書香世家。
容雪衣淡笑道:“都不是,我出身隱城容府。”
商人不管在哪個朝代,地位都不如官宦之家,縱然容府家財萬慣,都易被人看輕,這也是容振南一直想讓八少爺讀書的真諦,也是容府一直想做官商的根本原因。
只這簡單的一句問話,容雪衣就明白劉玉清想要嘲弄她。
柳似伊淺笑道:“可是城南的商戶容府?”
容雪衣點了點頭,柳似伊掩脣笑道:“容府有三支,長房已歿,現在當家的是二房,想來容小姐是二房嫡出的小姐吧?”
“不是。”容雪衣淡淡地道:“我是容府長房的嫡女。”
此言一出,她看到柳似伊和劉玉清眼裡的輕視,她前世是特工,生生死死多次,對於女子間這種鬥法她並無興趣,也不覺得她們如何看她會對她產生什麼影響。
劉玉清原本想在這件事情上打擊一下容雪衣,見她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倒覺得無趣,劉玉清有些不甘心,正欲說話,明嫣然卻已經道:“容小姐雖然已經失怙,但是卻自強不息,是天底下難得一見的妙人。”
墨琰在旁看着,由得她們鬥嘴,並不插話。
容雪衣瞟了明嫣然一眼,微笑道:“明大小姐過獎了。”
她這話卻是直接受了明嫣然的稱讚,對於她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明嫣然明顯不適應,只是她也是個聰明的,直接轉移話題:“王爺生辰,嫣然備了薄禮,還請王爺笑納。”
她的話一說完,晴翠捧着一個精緻的盒子遞了過來,明嫣然接過來遞到墨琰道:“王爺看看喜不喜歡?”
墨琰將盒子打開,那是一個極精緻的荷包,上面有五色絲線繡了一副雙魚戲荷圖,圖立意極好,角度極好,繡工也極好,魚眼又黑珍珠繡成,黑珍珠極爲稀少,一枚千金,那個荷包立即身價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