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怒道:“花曼!你幾時做了他們的宮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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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二也喊道:“老道,你認她做了什麼宮主?”
花曼輕輕一笑,並不理他二人,對李子聰三人道:“你們做的很好,起來吧。”
三人聽聞此言面露喜色,齊道:“謝宮主!”然後起身。
蕭四爺已經冷靜了下來,道:“醫道人和花曼在哪!”
花曼咯咯笑道:“他們都道我是花曼,怎麼你卻不這麼認爲?”
蕭四爺臉色閃過一絲傲氣,語氣甚是堅定道:“因爲我相信我的朋友!”蕭四爺攥緊拳頭,指甲深陷手心,甚至已經滲出血來,這樣的疼痛讓他又清醒了幾分,蕭四爺接着又道:“無論是老道,還是花曼都不可能害我們!”
假花曼伸出玉手鼓掌道:“四爺說的好,能成爲四爺的朋友,他們便是死也不枉了!”
蕭四爺驚道:“你,你說什麼!”
尤一笑等人本已快抵抗不住藥性,就要昏睡過去,忽的聽到假花曼這話,也不由一驚,頓時清醒了幾分,洪大沖到假花曼面前吼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假花曼眉毛一挑,厲聲道:“放肆!”衣袖隨意一揮,洪大小山一般的身軀竟站不住,摔飛出去了!
洪大去勢又急又猛,竟破牆而出!洪大“嘭”的一聲落地,牆磚砸在他身上,砸在地上立刻塵土飛揚,風雪從牆上破開的大洞怒卷而進!
洪二悲吼一聲,已經跟着衝了出去,蕭四爺等人身子癱軟不能發力,看着洪大一下便被打了出去,又驚又急又氣。
這時蕭宏滅忽的哈哈大笑,鬆開蕭四爺的手腕,站起身子道:“ 還以爲是誰家的丫頭這麼野蠻,原來是你,哈哈,沒想到咱們這麼快便又見到了。”
假花曼對這個大膽的小二不由多了分好奇,皺眉道:“你,你是?”
蕭宏滅嘻嘻笑道:“怎麼封山一別纔沒多久,你就認不出來我了!”
原來這個假花曼竟正是天女!
天女確實沒想到眼前這個小二竟是那日在封山戲弄她,阻止她用內力救蕭四爺的奇怪男子。不由面色一變,冷笑道:“還真是哪裡都少不了你。”
天女雖然已經聽說蕭宏滅已將內力盡數傳給蕭四爺和鬼臉,此時他毫無內力,但心中對這個絕世高手仍不免有些忌憚,怕他已經恢復了內力。
蕭宏滅自然已經看出天女此來不善,但他這兩日只恢復了兩成功力,萬萬不是天女的對手,所以蕭宏滅雖然在笑,心裡卻開始叫苦。
這兩個絕世高手彼此都看着彼此,卻誰也不想先行動手。
卻見這時,一陣磚石落地的聲音響起,洪大抖動着身上的落雪和塵土,在洪二的攙扶下已經起來了。
洪二道:“大哥,不要衝動!”
洪大推開洪二道:“你別管!”然後殺氣騰騰的奔向天女,天女皺眉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洪二慌忙從洪大背後抱住他,喊道:“大哥,你不是她的對手,二叔在這,你不要亂來。”
蕭四爺等人見洪大沒有什麼大礙,不由鬆了口氣,蕭四爺忙喊道:“洪大!站住!”
洪大不敢違背蕭四爺的話,只得恨恨停住身子,眼中卻已經含淚,對天女吼道:“你說!花曼和老道是不是被你殺了!”
蕭四爺忽然哈哈大笑,大聲道:“洪大!也許明年今日便是咱們第一樓的忌日,咱們很快便會到陰間與花曼,老道,夫子,老人,小蘇相聚,你又何必動怒!”
天下第一樓不禁怔住,洪大道:“四爺,你,你說什麼?”
天女眼中露出讚美之色道:“四爺倒真是不怕死。”
蕭四爺搖搖頭,澀聲道:“我不是不怕死,我是活着已經再無生趣,她活着的時候我總是漂泊在外,讓她受盡相思之苦,讓她一人支撐着天下第一樓,我卻一直沒有好好陪陪她,如今她死了,我又怎麼忍心再讓她在陰間獨自受苦!”
天女看着蕭四爺強忍着不讓自己留下眼淚的樣子,竟感覺有些心疼。蕭宏滅奇道:“你怎麼這麼確定他們已經死了?”
這話也正是天下第一樓衆人想問的,蕭四爺問天女道:“其實熊宏泰便是被你們所傷對不對?
天女點頭道:“不錯!”
蕭四爺道:“你們要在酒中下毒,自然要騙走醫道人和毒夫子,因爲只要他們二人在,恐怕一碰酒杯便知道酒中有毒。”
蕭四爺頓了頓又道:“你冒充花曼,爲衆人彈琴,目的便是要小二去溫酒,然後在溫好的酒中下毒,讓我們不知不覺的中了毒,你冒充花曼,自然不會留花曼活口,你這些手下,人人心狠手辣,將老道騙了上去自然也不會留他活口,小蘇和老人因爲不放心到樓上查看,正好撞到你手下行兇,小蘇必然抵抗,他們又怎麼會留小蘇活口。”
天女道:“四爺果然聰明過人,你說的很對。”
蕭四爺雖已想到結果,但聽天女承認後,胸口還是像被大錘重重砸下一般,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老闆娘死了?!
天機老人死了?!
醫道人,毒夫子,花曼都死了?!
洪大和洪二像是被人抽乾了力氣,跪在地上,想放生大哭,卻又哭不出來。
尤一笑等人卻再也抵抗不住藥性的催化,流着眼淚暈了過去。
蕭宏滅亦覺悲痛萬分道:“好,做的好,我若知道原來你天宮這般心狠手辣,喪盡天良,我那日便把你除去了!好!我在此發誓,蕭家定不會放過天宮!”
天女心中微驚,冷哼道:“你還是先活過今天再說吧!”
蕭四爺忽道:“你們用的不是毒藥,對不對!”
天女道:“你怎麼知道。”
蕭四爺道:“這裡具是武林高手,平時走出江湖都極爲小心,你們也因此沒有用毒,而選擇了迷 藥,摻在溫酒中的確讓人難以發覺。只是藥量放的太多,使我們提不起內力來罷了!”
天女道:“那又怎樣!”
蕭四爺悲聲大笑道:“怎樣?你說怎樣!你要收我第一樓做你的屬下,卻先殺了我第一樓這麼多人!你說我該怎樣!”
卻見蕭四爺吃力起身,攤開手掌,他掌中不知何時多了些碎片,正是被他攥碎的酒杯,那些碎片刺進了他的掌心,都是鮮血,蕭四爺冷聲道:”疼痛讓我清醒,讓我抗住了迷 藥,我今日就算只剩下一分力氣,也要替小蘇,替大家報仇,更不會讓你帶走這裡的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