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寒把車開出一段距離,停下車,用繩子把龍幫的四個壞蛋捆綁的結結實實,這纔給沙如雪松綁。
沙如雪從嘴上抓下布塊扔到窗外,一個勁地呸呸幾下,使勁擦擦嘴,憤憤地說:“羅玉寒,不要臉的小賤男,你竟然強迫本小姐聞你的尿騷味。”
羅玉寒坐到了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才得意地說:“沙如雪,此言差矣,你豈止是聞了我的尿騷味,我金貴的體液都沾到你嘴巴上了,但你也別生氣了,當時爲了過濾毒煙,不讓你中毒,本來該用水的,可一時又找不到水,所以只能找替代品了,再說了,當時我也怕你噁心,希望你能聞自己的味道,所以徵求過你的意見,可誰讓你尿不出來呢。”
羅玉寒所說符合邏輯性,沙如雪也心裡清楚,但就是不肯服輸,辯駁道:“你當時沒說尿液的用處,我還以爲你要對我耍流氓,否則我就會照你說的去做。”
羅玉寒呵呵一笑,說:“就算我當時告訴了你,就算你當時想尿尿,可是,你當着我的面,如果撒尿。”
羅玉寒說的沒錯,當時空間狹小,連轉身都困難,沙如雪即使答應,羅玉寒就在身邊,她的確不好完成羅玉寒交給她的神聖使命。沙如雪這次徹底無語了。回想起剛纔聞到了的馨香味道,沙如雪不禁問道:“那你的毒煙是從哪兒來的,我們被綁架在山洞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用。”
關於身上藏有金蟲的秘密,羅玉寒從來沒告訴過沙如雪,一來怕嚇到了沙如雪,二來怕沙如雪聽後到處囔囔。現在沙如雪連着提出兩個問題,羅玉寒還真的不好回答,想了一會兒,只好撒謊說:“我的體液具有神奇功效,只要沾到女生的嘴脣上,就能產生一種奇妙的毒煙,所以這次能順利制服這幾個壞蛋,全是你的功勞。”
沙如雪知道羅玉寒在撒謊,猜想羅玉寒不說肯定有不說的理由,也不再追問。
車子行駛出十多公里,車燈映照前方,羅玉寒發現一個人躺在路邊,心想可能是沙忠孝,於是放緩了速度,跳下車跑到路邊,果然看到躺在地上的就是沙忠孝。
原來,沙忠孝躲到了荊棘叢中,龍幫和花豹帶人包抄了沙忠孝的藏身之地,最終發現了沙忠孝,不但搶走了沙忠孝的車鑰匙,龍爺還命令手下暴打了沙忠孝。沙如雪衣衫襤褸,遍地鱗傷,等龍爺和花豹帶人離開後,這才拼命往回跑,一直跑得筋疲力盡,最後栽倒在路邊昏死過去,再也沒有爬起來。
羅玉寒蹲在沙忠孝身邊,掐着沙忠孝的人中,沙忠孝慢慢醒過來。沙忠孝睜開眼睛,身處逆光,看不到羅玉寒的臉,而羅玉寒也沒自報家門,沙忠孝以爲是龍幫的人追來,於是指着羅玉寒憤怒地說:“龍幫不守信用,拿到三千萬不但不放人,還要殺人滅口,簡直畜生不如,有朝一日犯在我手裡,我要把你們一個個五馬分屍,凌遲刮死,如果我死了,我女兒的保鏢羅玉寒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羅玉寒想戲弄沙忠孝一番,冷笑一聲捏着嗓子問道:“沙老闆,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的愛女沙如雪和羅玉寒已經被我們扔下了懸崖,所以你就別指望羅玉寒替你報仇雪恨了。”
沙忠孝微微一笑,是盡全身力氣吼道:“羅玉寒身懷絕技,武功蓋世,他不會死的,絕對不會死的,他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羅玉寒見沙忠孝關鍵時刻指望自己,不禁心頭一熱,低聲問道:“沙老闆,你對羅玉寒就那麼有信心?”
沙忠孝由於激動,還是沒聽出羅玉寒的聲音,冷笑一聲,說:“羅玉寒的功夫神鬼莫測,我當然對他充滿信心,你們如果不想被他報復,就趕緊放了我,到時候我在羅玉寒面前替你們美言幾句,也許他會手下留情,給你們一條生路。”
羅玉寒嘆口氣,說:“沙老闆,既然你有羅玉寒做後盾,我們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了,現在就攙扶你上車,送你回家。”
羅玉寒伸手抱起沙忠孝走到車邊。
沙如雪得知找到了老爸,高興的痛哭流涕,沒等羅玉寒把沙忠孝抱上車,就興奮地喊了一聲老爸。沙忠孝聽出了沙如雪的聲音,又藉着車燈認出了羅玉寒,這才明白,他現在徹底安全了,而救他的人,就是剛纔他用來威脅龍幫的不死之神羅玉寒。
越野車行駛到離賀州市大約幾公里的地方,羅玉寒突然剎車。沙如雪不知何故,急忙問道:“都快都家了,你停車幹嘛呀。”
“你我失蹤兩日,警花姐肯定急死了,現在有了信號,我給她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好讓她放心。”羅玉寒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邊回答道。
沙如雪哼了一聲,醋味十足地諷刺道:“我看你報平安是假,分明就是想警花了,你可真是個情種,剛從鬼門關爬出來,就開始惦記警花了,也許人家巴不得你永遠不回來,那樣就能霸佔你的別墅和存款了。”
羅玉寒知道沙如雪在吃醋,故意說:“吃醋了就明說,別繞來繞去的。”
“我就是吃醋了,”沙如雪憤憤地說,“我的清白都被玷辱了,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就不允許你再腳踩兩條船。”
沙忠孝聽說女兒的清白被羅玉寒玷辱了,連忙問道:“如雪,這兩天羅玉寒對你做了什麼,難道他……”
不等沙忠孝說完,羅玉寒連忙解釋道:“沙老闆你別誤會,事情是這樣的……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才用布塊當毛巾,沾了體液捂住了沙如雪的嘴巴,如果非要我給個說法,那也是爲了救她。”
“你那就是玷污,我就是這樣理解的,以前的事我都不說了,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女朋友,如果你再敢和警花藕斷絲連勾勾搭搭,別說我不答應,我老爸也不會答應的。”
沙如雪再次拿出了蠻不講理的招數,羅玉寒也沒辦法,只能嘆口氣,說:“沙如雪哈,你給我聽好了,我給警花姐打電話,不是因爲我想她了,車上這四個人被我們弄回來了,可總的有個去處呀……”
沙如雪不等羅玉寒說完,就打斷了羅玉寒,搶過了話頭,說:“這四個混蛋你直接交給警察就是了,你給警花打電話什麼意思呀。”
沙如雪的反問很犀利,羅玉寒無話可說,只能實話實說,道:“警花因爲和我一起查抄酒店,被他老爸找藉口從警隊開銷了,這次藉着這個機會,借警花的手把龍幫的人交給警花,警花也許會念及警花的功勞,重新吸收她進入警隊,順水推舟,助人爲樂,送人玫瑰,手留餘香,何樂而不爲呢。”
羅玉寒的理由對於正在氣憤的沙如雪來說猶如火上澆油,沙如雪冷笑一聲,說:“說了半天,你還是爲了警花。”
羅玉寒正要撥打電話,沙忠孝突然發聲了,喊了一聲慢,接着說:“羅玉寒,你給任娜娜打電話我不反對,在你打電話之前,我有兩句話想對你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但從如雪剛纔的話裡我聽出來了,在如雪和任娜娜之間,你可能喜歡任娜娜多點,現在如雪下半身癱瘓,就更不佔優勢了,如果能考慮娶如雪做妻子,我保證,我現在的財產都是你和如雪的,你現在沒必要答覆我,等考慮成熟了再說。”
羅玉寒還沒回應,沙如雪霸道地說:“老爸,我身受重傷就是因爲他和一起到山裡給人看病才造成的,雖然他不是親手傷害了我,但他也難逃責任,我現在不能走路了,上下學不方便,以後他必須負責我上下學,還有,我的生活起居 也有他完全負責。”
沙如雪的話差點沒把羅玉寒氣死,他張口結舌半天,才低聲嘟囔道:“沙如雪,當着你老爸的面我本該不該這麼說,可你既然提到你的生活起居問題,我弱弱地問一句,如果你夜晚起夜,難道也需要我扶你到衛生間麼?”
“當然,從明天晚上開始,你就必須和我住在一個房間,隨時聽從我的召喚,我不說什麼,看誰敢說閒話。”沙如雪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要洗澡呢?”羅玉寒質問道。
沙如雪連想都不想,毫不猶豫地說:“你當然也要給我搓背抹身子了。”
羅玉寒無奈地笑笑,說:“沙如雪,你當着你老爸的面這樣自輕自賤,你臉紅不?”
“爲了心愛的人,我不臉紅,不信你現在就看看。”沙如雪斬釘截鐵地說。
“可我臉紅,我替你臉紅,大姑娘家竟然如此自輕自賤,沒羞沒臊的,要別人聽見了,只能送你三個字,不要臉。”
羅玉寒和沙如雪脣槍舌劍,誰也不肯後退。兩人爭吵的焦點是,沙如雪非要說她受傷的罪魁禍首就是羅玉寒,如果羅玉寒不會醫術,如果羅玉寒不跟着龍爺到深山看病,沙如雪也不會跟着去,既然不去,也就不會受傷,而羅玉寒一直辯解說,沙如雪主動跟羅玉寒到深山看病,她受到傷害,與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在後來的爭吵中,沙忠孝始終沒有插話,但他不發言其實表明了態度,現在見羅玉寒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纔開始打圓場,看了羅玉寒一眼,說:“你現在就給任娜娜打電話,但在給她打電話之前,你一定考慮清楚,無論她給龍幫這幾個人按什麼罪名,都不能牽涉到我和如雪。”
“警花姐當過警察,辦案經驗豐富,她出面善後,保證我們高枕無憂。”羅玉寒胸有成竹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