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飛回到刑警大隊時,孫吉友已經在這裡等待。他被張磊安排在靠近裡面的會議室,一同在坐在那裡的還有付雯的家屬。
“讓大家久等了,我來晚了。”沈飛擡手示意。
“沈隊,這兩位是付雯的家屬,齊宇,韓楚瑤。”孫吉友挪了挪身體介紹說。
“嗯,好的,節哀順變。”
沈飛看到對面一個眼睛紅腫的男人癱軟在椅子上,他一言不發,眼睛盯着窗外。坐在旁邊的是一位年齡相仿,皮膚白淨的女子,她朝沈飛點了點頭。
“小孫,晨曦河的監控看好了嗎?”
“已經好了,我剛剛截下來,沈隊你來看看”孫吉友打開筆記本電腦,播放了一段早上的監控視頻。視頻顯示在早上八點左右,一個身穿綠色條紋外衣的付雯,獨自一人走在晨曦河河道,神情低落,左臂挎了一個藍色的布袋。大概兩分鐘後,隨即消失在監控中。
“媽,這是爲什麼啊,你什麼事這麼想不開啊”坐在旁邊的齊宇看到電腦中的圖像突然崩潰大哭,他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兩行滾燙的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來。
“快起來吧”孫吉友和韓楚瑤連忙屈身扶住齊宇,“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只有這麼多嗎?”
“對的,沈隊。目前來講沒有其它監控可以參考了。”孫吉友轉過身來。
此時的齊宇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擦掉眼淚,毫無氣息的的看了看房間內的這些人,彷彿審視整個世界一般。當他看到王昊的,突然站了起來,他身體開始的發抖,且向後退去。
“你怎麼了?”楚瑤急忙過去攙扶。
“這個人,這個人”齊宇發抖的手指向眼前的王昊。大家的目光一起轉向這個年輕的警官。
“不用這麼看着我,我和齊宇見過面。” 王昊向大家解釋道。
“你們見過?什麼時候。”韓楚瑤不解的問。
“就在昨天,我去過付雯的家,開門的就是齊宇。”
“他就是你說的黑衣陌生人?”
“沒錯,就是他。”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早就見過了?我也不懂了。”蘇吉友晃動着他那碩大的頭。
“到底怎麼回事啊,誰能解釋一下。”看的出楚瑤非常的生氣。
“大家不要吵,安靜下來,這一切由我來講。當然這位女士等下也會解釋一些狀況。”沈飛轉過頭,看着身後的身穿白色外套的中年婦人。“她是市一百的寵物醫院店主,等下她會解釋一些也許你們認爲不可思議的事情,”白衣婦人尷尬的招了招手“大家好。我叫王哲。”
沈飛挪了挪椅子,再次坐好,在場的所有人都盯着這個皮膚黝黑,眼睛深邃的高個子男人。
“事情要從一年前說起~
去年秋天,在晨曦河岸邊,一個年輕的女孩兒不幸溺水身亡,她的名字叫做盛妍。這孩子命很苦,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我們是在一次辦案中相識的。所以在得知她去世的消息時,我非常痛苦。就像失去了親人一樣。
最初案子定性爲意外,因爲晨曦河前一年有施工單位非法挖沙,所以深淺不一,極易發生意外。當然也沒有立案。不過一個偶然的機會,卻改變了我的看法。那就是我在案發現場附件發現了一個古怪的東西。”
沈飛把一個透明證物袋舉在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個小小的袋子上。
“這是一塊貓脊椎骨,正如大家所看到的,外層黑色,之所以發黑,是因外它泡過了血液,後期氧化形成。我當時很困惑,雖然搞不清楚它的用途,但是直覺告訴我一定和盛妍的溺水存在某種程度的聯繫,所以我認定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意外案件,更像是蓄謀已久的謀殺。
以往的判案經驗告訴我,絕大部分謀殺都是發生在與死者有關的周圍人當中。於是我找到盛妍生前關係最爲親密的家人和朋友。查閱他們的背景,分析他們當時的活動動向。並與這些人都有過短暫的接觸。一番周折下來,似乎每個人都有作案的動機,但他們的動機卻又不足以支撐謀殺這個罪行。
案子陷入了停滯不前的困境。”沈飛停下來喝了口水,看着坐在對面的這些人。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他繼續說:
“很奇怪,我當時總有一種感覺,就是真相好似就在眼前,可我卻看不到。它就像一片葉子下面的變色龍,藉着周圍環境隱藏了自己。
所以一定有我疏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