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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開車帶季欣然去了滑雪場。

儘管還有一天就過年了,滑雪場裡還是很熱鬧,尖叫聲、歡呼聲響成一片。

滑雪場的雪是人造雪,感覺不是很冷。換上租來的滑雪服,戴上帽子、手套、滑雪鏡,看起來滿像那麼一回事的。

季欣然只滑過旱冰,沒玩過這個。杜長侖沒有請教練,“我這個教練很稱職的。”

上去後,他先滑了兩次,動作熟練,姿勢優美,真是不錯。

不過看別人做起來簡單,輪到自己就困難多了。在杜長侖的指導下,小心翼翼地試了幾次,當然摔跤是不可避免的,倒也不怎麼疼,就是有點狼狽,杜長侖笑着拉她起來,“小心晚上回去屁股疼啊”。

好在她協調能力不錯,算是比較有運動天賦的,慢慢地也找到了感覺,在初級道上很熟練後,杜長侖又帶她上了中級道,這個高了很多,也陡了很多,站在上面心裡是有些打鼓的。

“別怕,放鬆點”杜長侖幫她整整滑板。

不就是摔一下嗎,她心一橫,咬咬牙就下去了。這個速度真是很快,風呼呼吹過,疾馳而下的感覺太刺激了,還好,沒有摔交,杜長侖隨後也滑了下來,“不錯,不錯,我教的學生裡你算是學的最快的了。”

“看樣子教了很多學生啊,都是女學生吧?”

“怎麼,吃醋了?”杜長侖心情很好。

“吃醋?我像嗎?”她反問。

“是不像”杜長侖故作仔細地盯着她的臉看,“這麼容光煥發,哪兒像呢?”因爲運動的緣故她的臉龐紅彤彤的,包裹在一身鮮豔的滑雪服裡,映着白皚皚的雪地,像是一株綻放的寒梅,英姿勃勃。

“走吧,走吧。”季欣然興趣剛起來,急匆匆地催他。

幾個來回下來,感覺熟練了很多,空中偶爾還會來個造型,真是刺激。本來季欣然還想去高級滑道體驗一下,可是有一個女的摔下去,好像摔得很重,最後被擔架擡走了。杜長侖見狀便不肯帶她上去了,“行了,已經不錯了,大過年的,出點什麼事,老頭子回去還不得訓死我?”

季欣然正在興頭上,自然不肯罷休,死纏爛打的。

杜長侖無奈,“賴皮,要不,我們去坐滑雪圈吧。”

雙人的滑雪圈,從高高的雪道上滑下,感覺像是凌空旋轉而下,季欣然忍不住大聲尖叫,緊緊地抱住了杜長侖的腰……

滑雪真是一項很消耗體力的運動,剛滑完她還沒覺得累,但坐到車上一會兒她就睡着了。

杜長侖側身給她調了調座椅,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那張秀氣而安靜的臉龐,讓他記起了多年前的一個冬日,他和一幫同學去滑雪,回來的公車上,也是這樣的場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衣服給一個女孩子披上……

回去後,尚梅把杜長侖好一頓埋怨,“你看把欣然凍的,這麼冷的天,你還帶她到那種地方去,多危險。”

“媽,是我非要去的。”季欣然邊吃邊爲杜長侖開脫,她真是餓壞了,中午在滑雪場吃的那點早就消耗了。

尚梅一看她餓成這個樣子,很是心疼,“唉,好不容易回來過個年,折騰成這樣,你說讓你媽知道了,還不得怪我?”

“好啊,你們倆出去滑雪也不叫上我,長侖,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杜長昆值班,管穎自己在家悶了一天,見他倆興高采烈地回來了,直抱怨。

“欣然,長侖滑得不錯吧,呵呵,上大學的時候,那可是迷倒一片女生啊,我們宿舍那個楊童童都暗戀他好幾年呢?可惜呀,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哎,行了,什麼陳芝麻亂穀子的還說?”杜長侖打斷了管穎。

“心虛吧?”

季欣然看着他倆拌嘴,覺得杜長侖和杜長昆之間確實不是很親近,也許是性格相差太大,不似兄弟間那樣親密無間,多了些客氣,連帶着他對管穎都有些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