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幽浮一邊洗着,一邊咒着那些老嬤嬤趕緊死掉,也順道把姚嬛秀咒了,可她不能辱罵姚嬛秀的父親,畢竟她們乃是一父同胞的親生姊妹,咒姚嬛秀,也同時是在咒自己。
到了三更的時候,姚幽浮突然發現有兩個侍衛打扮的人從浣紗院的門口經過,他們是御林軍中的支對,向來負責皇家內苑的安全。
何不勾搭一個侍衛頭子爲自己所用呢,就好像當日與鬼醫,鍾離重這兩人勾搭成奸,到了後面,他們二人都爲自己所用了。
想了想,姚幽浮一不做二不休。
色,永遠是男人頭上的一把刀。
天底下的男人哪有不好色?
姚幽浮故意讓自己的衣裳半路,走出浣紗院,故意和那兩個侍衛勾搭上了。
姚幽浮跟他們說好了,只要他們幫助她去接近夜皇陛下,她就可以讓他們兩個人享用自己的身子半個時辰。
在浣紗院角落的竹子林裡,姚幽浮與兩個侍衛成其好事,叫張龍的侍衛扯上皮帶,叫王虎的那個侍衛臉上也是帶着一股子的滿足之色,他們皆然是一頓吃飽喝足的樣子,果然帶着衣衫不整的姚幽浮往御書房去了。
姚幽浮在半路上就把身上的扣子給扣好,恢復了一身優幽婦人的模樣兒。
殊不知,姚幽浮方纔在竹子深處,可是媚到了骨子裡,若不是時間的關係,張龍和王虎他們兩個還真的捨不得,繼續抱着姚幽浮的玉體纏綿一番。
大齊內宮規制是,凡是大內侍衛不得與宮女通姦,否則要賜予宮刑,可是呢,他們二人爲了美色,竟然鋌而走險!
“好了,姚幽浮美人兒,御書房到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們兄弟二人可要先走了。”張龍和王虎匆忙離開,這裡可不是他們可要呆的地方。
姚幽浮見御書房內,燈火通明,想必夜皇陛下今日挑燈夜讀,這長夜漫漫的,男人是最容易是心生寂寞的,看來自己來的還真是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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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幽浮笑了笑,用手輕輕一扯自己肩膀上的衣裳,這樣美麗無瑕的肌膚多露了幾分出來,這樣一來,無疑是更加吸引夜皇陛下。
在姚幽浮眼裡,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
他們虛僞,好色,又喜歡佔有,又常常喜歡把禮儀廉恥掛在嘴邊,剛纔就好像張龍和王虎兩個兄弟一般,在小竹林之中那可是獸性大發的要爭着搶着要着自己的身體,完事了,他們兩個還你推我讓的,真真叫人噁心。
姚幽浮想罷,就忍不住得用手去推開御書房的房門了。她不相信夜胥華等會面對自己這一具白乎乎的肉體,還能夠保持聖人君子的一面!
伏在龍案上的夜皇陛下拿着硃砂御筆聚精會神得批閱奏章,姚幽浮輕輕推送房門細碎的腳步聲他一點兒毫無知覺。
看上去真是一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
不過美色當前,我姚幽浮就不相信你仍然是一個謙謙君子。
姚幽浮幻想着,等會兒進去,夜皇陛下一定會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然後會一一推掉龍案上的奏章,把自己按在龍案上狠狠得要自己。
不過這一切都是幻夢!
姚幽浮化作姚幽浮,一步步得走近夜胥華,她以爲夜胥華沒有發現她,孰料,夜胥華早早得發現她,只是假裝沒有看到而已,他始終如一得蹙着劍眉,提筆批閱着奏章,直接把姚幽浮當做空氣了。
見夜胥華如此轉註,姚幽浮不免身體裡邊的那一顆春心愈發盪漾了起來,都說專心致志工作的男人是最吸引人,此話果然不假,何況夜皇陛下他風流倜儻,又君臨天下,膝下便是那萬里江山,如果能夠除掉姚嬛秀,讓自己升級上位做這後宮的女主人,這樣的藍圖也未嘗不可。
姚幽浮依然在做着她的白日夢,只可惜現在並不是白日,而是半夜!
等姚幽浮漸漸得靠近,夜胥華故意重重得用力,讓狼毫毛筆尖端沉而有力得飽蘸了墨汁,深墨色龍紋硯臺上的墨汁揚起,呼啦一聲,正好射了湊上來了姚幽浮宮女一臉。
“哎呀!”姚幽浮失聲慘叫,她不能夠想象自己是什麼樣子,嘴裡倒是吃進了不少墨汁,酸酸的,苦苦的,澀澀,又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兒,姚幽浮想要哭卻哭不出來,因爲她知道自己被夜皇陛下發現了。
“你是哪個宮的宮女?到朕的御書房做什麼,說!不說的話!朕就把你拖下去斬了!”
實際上,夜胥華看姚幽浮宮人滿臉都是墨汁的時候,黑乎乎的一張臉,別提有多醜陋了,着實壓抑着心中想大聲放開懷抱的大笑的慾望,忍俊不禁得厲聲叱詫。
姚幽浮一驚,知道自己今夜色誘的計劃失敗,汗津津得推到一旁,屈膝行禮道,“回陛下的話,因爲外邊燈火朦朧,奴婢以爲摸索到了自己的房間,想不到衝撞了陛下,請陛下饒恕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要不要饒恕你,可不是朕說了就能夠算了,得皇后娘娘說了算。”夜胥華霍然起身,背對着姚幽浮把兩隻手串在袖子之中,只是夜胥華的嘴邊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聽到這話,姚幽浮宛如遭受到了晴天霹靂一般,她深深爲之一怔,什麼,莫非皇后娘娘也在這裡?不!不可能!姚嬛秀這個賤人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不會的,姚幽浮仍然堅持自己的肯定,這一次能夠抵達御書房接近夜皇陛下,還是用自己伺候張龍和王虎兩個侍衛們換來的,怎麼可能!
“姚幽浮,你莫非不知道倘若沒有召令的話,闖入皇帝陛下的御書房,是死罪!難道你進宮這麼多年,公公們沒有教你嗎?”
姚嬛秀漸漸得從龍椅後面緩緩得走出來,神色沉穩篤定,她那深沉的明眸輕輕一瞥姚幽浮,在這一刻,姚幽浮好像自己渾身赤果得曝露在姚嬛秀面前。
姚幽浮她自詡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狼狽過,看姚嬛秀毫無防備得從龍椅後面走出來,更何況姚嬛秀的臉
上是一副完全瞭然的表情。
也就是說,姚幽浮進入御書房色誘當今夜皇陛下的事情,夜皇陛下和皇后娘娘早已洞悉了!
該死,到底是誰泄露的秘密!
姚幽浮想來想起,她認爲自己上當受騙了,那個叫張龍和王虎的侍衛定然得到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對一衆侍衛們吹噓,他們傳來傳去,宮中最喜歡這種坊間的八卦,很快通通都傳遍了。
如果不是這一條理由,姚幽浮根本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夠使得她走漏了這條消息。
“陛下,娘娘,奴婢真的迷路了……外面夜色朦朧,奴婢真的是一時一察……”姚幽浮撲通一聲,雙膝跪在白玉磚上,此間已經是深秋時節,冰磚是極爲寒涼的,至少姚幽浮她認爲磚塊的冰涼已經透露骨髓深處了。
揹着身子,負手而立的夜皇陛下輕微得咳嗽幾聲,不過就算他如此,也難以掩飾夜皇陛下實際上是背對着姚幽浮宮人偷笑,畢竟無論什麼時刻都要保持大齊天子的威嚴,這纔是最重要的。
姚幽浮大呼尷尬,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偷腥不成,還倒是惹上了一層騷,她好不容易化成了姚幽浮這個身份,她可不想任何一個人把她這個身份給親手破壞掉。
一想起適才夜皇陛下故意用墨汁潑自己,姚幽浮的心就冷卻到了零度,她原本以爲夜胥華會是除了夜傾宴和夜胥華之外,於她來說,是極好的歸宿,可沒有想到,夜皇陛下的一顆心完全是在姚嬛秀這個賤人的身上。
夜胥華的心若不是在姚嬛秀的身上,夜皇何至於此要把墨汁裝作不小心潑了她一臉,這不是成心讓自己出醜麼?
是人,都有羞恥心,哪怕這個人心如蛇蠍,心性歹毒非常,是個十惡不赦的超級毒婦,就好像姚幽浮這般,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很明顯,這一次無疑是姚嬛秀挖了一個大大的陷阱,然後叫她跳下去。
“真的是迷路了嗎?”姚嬛秀好笑了笑,“外面夜色朦朧是沒有錯,可是御書房上方掛起來的照明大燈籠,你不會沒有看到的。再說了,你進來的時候都不好好想一想,爲什麼御書房門口一個把手的侍衛都沒有,連皇上身邊最爲貼身的穆辛公公都不在此地,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果然,這一切是姚嬛秀的陰謀算計,看來姚嬛秀早就預料到了她姚幽浮會趁着暗夜前來,施媚於夜皇陛下,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通通掐死在萌芽之中。
這個毒後!姚幽浮狠狠得咬了一銀牙,縮在袖子裡的手指頭狠狠地抵着地面,她新塗好的玫瑰紅蔻丹的好指甲都生生折斷了倆截,面對姚嬛秀的譏諷,她無言以對,人家正對着她下套,而她上當了,正處於套中,真真是有口難辯,如果說她只是在御書房的外圍溜達一圈並沒有進來,或許還能夠說得通達,可問題是,她進來了,還半露着酥胸半坦着玉肩進來了,這明眼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她在勾引夜皇陛下。
嘎吱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