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姚嬛秀明明是屬於他的女人,此刻卻跟着他向來視之爲眼中釘的夜胥華走,這是什麼道理?
暴怒的夜傾宴很想,很想殺掉那一對狗男女,可此間是相國府,若是要殺人的話,相國大人恐怕不會答應。
朝堂之事,夜太子還是有多多倚重國相大人的地方,所以相國府邸這步棋,他一定要狠狠掌控。
不過掌控不了姚嬛秀這個賤女人,那麼其他女人呢,姚幽浮呢,聽聞此刻她在孤星院。
好端端的怎麼在那個什麼孤星院住了起來,夜傾宴的眸光陰狠得朝着姚嬛秀和夜胥華前往的後花園的方向,狠狠得凝視一番,旋兒前往孤星院去。
破敗不堪的孤星院,人還沒有走進去,就被裡面一股子臭味給薰到,夜傾宴耐着性子走了進去,發現這裡竟一個上等的丫鬟都沒有,只有兩三個粗使婆子看見他,然後頻頻作福,飛快得退下去。
也許粗使婆子們都害怕這個太子,會責罰她們的吧,所以她們跑得這樣快。
“是誰?是姚嬛秀麼?你這個死賤種,你來這裡做什麼,咳咳…咳咳…別以爲我姚幽浮會怕了你…我纔不怕你…我纔不怕你…太子是我的…他永遠都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包括你…姚嬛秀!”
嘶啞的聲音,就好像從墳墓當中滲透出來一般,勾兌着一抹陰森森的味道,叫人聽了,頓時間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聽來這些話說得極是好笑,直到現在,恐怕孤星院上房中的那個女人,還在以爲姚嬛秀不要臉得纏着夜傾宴,實際上,卻是夜傾宴剛剛被姚嬛秀拒絕,所有他纔會想到去孤星院看看幽浮,至少,在姚幽浮這裡,夜傾宴永遠也不會被拒絕。
夜傾宴試探性得往內喊了一句,“是否是…是幽浮…本宮來看你了。”
話音剛落,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掙扎得從上房中央,爬出來,姚嬛秀披頭散髮,整個人的面色無比蠟黃,夜傾宴無法相信昔日那個姿盈容盛的美麗女子會墮落成這般可憐模樣。
這跟大齊皇宮裡頭的那些被父皇拋棄的冷宮廢妃,有什麼區別呢。
女人出來,更是確定夜傾宴,當下間,耗盡最後一絲氣力,爬入夜傾宴的懷抱之中,“太子,太子…太子要救救幽浮…幽浮現在生不如死…”
姚幽浮將自己的狀況,告訴給夜傾宴知道,包括是如何被姚相國鞭打,包括如何被姚嬛秀強制性得迫使她住進這樣的孤星院的鬼屋,姚幽浮還幻想着男人的心在自己這,所以連屋子裡頭有鬼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夜傾宴眸子微轉,“本宮知道了,本宮現在就帶你回太子府養傷。”
說到底,夜傾宴的心還是對姚幽浮有情,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做了。
…
花叢深處,嬛秀一臉酡紅,如同那嬌豔欲滴的紅石榴,散發着一種成熟的味道。
柔弱的聲音竟無法掩飾心中的膽怯和緊張,轉而嬌嗔淺怒
得白男人一眼,“胥王爺,你別太過分了,一次又一次輕薄我,難道你就不怕我告訴皇上嗎?難道你不怕我使陰謀,叫你再一次失去你父皇的寵信!”
“本王不相信你會這麼做?”
夜胥華幽幽得拿纖長且帶有骨節的玉指,摸了摸自己的嘴脣,旋兒嘴脣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你早已是本王的人了,你以爲本王會相信嗎?哈哈哈…”
這個男人,他這是有多無賴呀,不過說真的,夜胥華王爺的無賴帶有一絲絲別緻的誘惑力,至少讓嬛秀的心裡甜滋滋,不比適才險些夜太子非禮似的,姚嬛秀對夜太子則是濃濃的鄙視加噁心。
對於夜胥華王爺,這種感覺則是不同的,至少姚嬛秀一點兒也不反感,縱然是不反感,可也太快了,姚嬛秀不甘心自己這麼快被夜胥華掌控,哪怕他前世對自己有恩!
嬛秀的眼波在徐徐流動,看在夜胥華的眼中,夜胥華沒交忍不住輕輕挑了一下,旋兒手指頭伸過去輕輕捏着嬛秀的下顎,清冷的聲音透過重重花苞,飄了過來,“你這個女人,你到底又在亂想什麼?該不會是捨不得那個人吧。”
那個人,自然是夜傾宴太子殿下了!
嬛秀與他不過僅僅是一書婚約,這還沒有真真正正嫁給他夜胥華,他已經想着管束自己呢,還吃起夜傾宴的乾醋來,拜託,姚嬛秀現在僅僅是希望夜傾宴少來噁心她,那就千恩萬謝。
“你管我在想誰?與你何干?反正不是夜傾宴那個人…”
姚嬛秀喃喃着說了一句,狠狠白了他一眼,“不過胥王爺,拜託以後,你別動不動強迫我,你若是下次再強迫我的話,我一定會…”
“會如何?”說到底,此刻的夜胥華竟然有一絲期待。
不對,男人的眼神裡頭不僅僅有一絲期待,更有一絲心痛,姚嬛秀又不是木頭人,她是一個敏感的女人,她可以感覺得出來,索性,姚嬛秀免不了逗弄他,“你管我呢…夜胥華…我可跟你說好了…就算以後我要跟你結婚了…我成爲你的胥王妃…以後若是胥王府有什麼年輕美貌的家丁…我也是要收入我的石榴裙中…你不得干涉我…聽見沒有?我可是一個超級會喜歡男寵的胥王妃…如果你不接受的話…那我們解除婚姻吧!”
“你說什麼?!”
夜胥華的臉被憋得紅紅的,他很明顯在生氣,他明顯在吃醋,他很明顯很絕望,可是他偏偏吞在肚子裡,儘量掩飾自己的懊惱和憤怒,“…只怕你到時候沒有精力做那樣的事情…”
“爲什麼?”
姚嬛秀想不到這樣還沒有激怒他夜胥華,他的心可真夠沉穩如磐石的呀,難道他的心是鐵塊做的?
“只有本王在?你每天別想從榻上起來……”
說着,夜胥華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淺淺壞笑,脣角的意味相當濃郁。
恨不得,嬛秀自動獻上一個香吻,不過很快嬛秀清醒過來,夜胥華的如同毒蛇一般
,會迷惑人的心魄,她纔不會上當受騙的呢。
此刻夜胥華微微一怔,竟然出其不備得狂抓住嬛秀的手,嘴脣又再一次扯了扯,“看起來,嬛兒很是想要知道的呢…”
“不不不…我纔不要知道…”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姚嬛秀是不會上當,她極力剋制說自己不知道他所要說的。
可夜胥華偏偏要告訴姚嬛秀,貼着她的耳畔,滾燙的男性氣息涌過來得說着,驟然間讓嬛秀整個人都酥軟得不得了,“愛妃以後每日每夜腰膝痠軟,無法起身…本王也自然有這樣的手段…”
“流氓!”再一次丟一個狠戾的白眼過去。
這個男人能不能再無恥,再無恥一點麼,明明知道嬛秀最是聽不得這樣的浪蕩話,可夜胥華偏偏這樣說。
後面嬛秀想要掙扎出了花叢,可是一個勁兒得被夜胥華抓住,擒住,卻不能託身開來,更不能大喊大叫,若是將那些丫鬟家丁們招來,還以爲姚嬛秀和夜胥華躲在花叢中央做什麼。
孤男寡女,躲藏在花叢中央,還能做什麼?
可別當大家都是傻子呢,他們可沒有那麼傻的呢,府中最會翻雲覆雨最會散播故事的便是這麼一波人。
花叢深處,如今近距離得接觸,似乎,姚嬛秀可以聽聞到男人呼吸的聲音,節奏韻律都非常完美的呼吸聲,對於嬛秀而言,有着極爲致命的蠱惑,她受不了夜胥華這般靠近,花叢狹小的空間,更是讓嬛秀有一種想要抱上去,狠狠咬他一口的衝動。
“啊…你瘋了!”
夜胥華眼珠子睜得大大,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的女人,真的抱住他的鼻樑,然後就那樣狠狠咬下去。
“啊…好痛…好痛…”
夜胥華原本想要摸一摸自己那臃腫不堪的鼻子,到底還在不在,可惜啊,他的鼻子依舊被含在嬛秀口中,想要掙脫也不能,她瘋了呀,她的生肖的屬犬的麼,怎麼會想着去咬一個男人呢。
夜胥華想死的心都有,完蛋了,這樣一個暴力傾向的女人,現在還是準胥王妃呢,以後就是正胥王妃,是要跟她過一輩子的節奏,可惜她這麼討厭自己啊,還如此生猛咬自己的鼻子。
“怕了麼?”姚嬛秀嘴角勾纏一抹冷笑,咳咳兩聲,然後繼續道,“鼻子味道很是不錯,不好意思,胥王爺,你的鼻子長得實在太欠扁了,所以臣女很想咬你的鼻子…”
不等夜胥華反應過來,那姚嬛秀收斂嘴角的最後一抹冷冷笑意,狠狠得道,“夜胥華!警告你!以後你再輕薄我一下試試!輕薄一次!咬你鼻子一次!所以,愛我,你怕了嗎?”
“不怕…怕!”
夜胥華想說不怕,可想了相,還是說怕比較穩妥一些,惹急了這個女人,可真是沒有好果子吃,好比剛纔那個夜太子,夜太子看起來就倒黴得多了多了,一招膝撞下陰去勢斷子孫腳啊,可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不知道夜太子會不會回宮當一個太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