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風握拳,瞧着我的臉是青筋曝露,“你想娶四公主,沒門,我們走着瞧。”
說着,陳風忽而轉身,快步離去。
我正訝異,他如此便走了,剛纔的氣勢怕是要將我打得滿地爪牙纔是,我歪歪偏頭看向夏興,目露疑惑。
“好玩嗎?”夏興此刻的神色似有萬千冰霜,“看這一月,你上哪兒去找靈草?”
我摸了摸鼻子,嘟囔道:“陳風不是有嗎?”
到時候搶過來不就好了。
夏興聞言又是一怒,“靈草爲北涼至寶,陳風拿不出來,你卻先打着搶人東西的主意?”
“三皇子殿下,林王殿下,四公主有請。”來的是陳淺玫常帶在身邊的貼身婢女,面色匆匆,領了我們去了陳淺玫宮內。
見了我和夏興,陳淺玫面露愧疚:“父皇這幾月不知是如何想的,之前便請了道士求長生靈丹,現在又要尋靈草,三皇子,林王,還請二位救救我父皇。”
陳淺玫已然叫走了所有的婢女,我便不端着裝着,大大咧咧坐了下來,“三師姐,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和夏興對此事毫不知情,如何救他?”
陳淺玫坐在了圓桌的右側,夏興坐在了圓桌的左側,我被夾在兩人中間,陳淺玫很是意外我當着夏興的面喚她爲三師姐,面色一僵,看向了夏興,夏興神色不變,依舊是寡言冷淡。
“他知道。”我言簡意賅,是我的事情他都知道。
“原來你們已經如此親近,上回見你們,似是鬧彆扭沒想到這麼快便好了。”陳淺玫順着我的話,面色卻依舊是十分驚訝,她對夏興的印象該是翩然謫仙,不食人間煙火,未曾想到竟與我如此投緣,連師門如此隱秘的事也沒了秘密。
“我思來想去,問題該是出在那名道士身上,當日父皇沉迷煉丹,是受了道士的蠱惑,我提早下山,亦是母妃傳書,回到宮內,我卻發現,父皇的身體狀況比信中更爲糟糕,他對那名道士亦是十分順從,甚至賜封他爲從清觀的觀主,出入皇宮不必召見。”
越聽這話,越是玄乎,一個國君被一名道士牽着鼻子走……傳出去便是笑掉大牙的事。
“如此看來,便是那名道士在攪混水,不過,爲何忽然說起靈草之事?”
我皺眉苦想,那名道士明顯便是貪圖榮華富貴,好端端扯出靈草,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受寵半年之久,不該是如此愚笨之人。
“這我也不知。”陳淺玫蹙眉搖頭,“靈草的事,虛無縹緲,誰知道會在哪裡。”
“北涼皇宮便有,是陳風剛在殿中說的。”我看向陳淺玫,開口道:“他怕是有備而來。”
陳淺玫身形一顫,眉色緊蹙,“你說什麼,北涼宮裡有靈草?”
無奈,我頷首,輕聲道:“恩。”
這廂,夏興薄脣輕啓,“看來,他們是一夥的。”
我忽而直起腰板,“你說陳風那小子和道士是一起的!”
“便是陳風拿出假的靈草,誰能說出那是假的,誰也不知道靈草究竟長什麼樣,怕是陳風給了那道士什麼好處,才演了這一齣戲。”夏興的話一下點醒我,是啊,陳風昨日之事已然將他劃出了擇婿範圍之外,他便出了這陰招,求娶佳人歸,便是那靈草是假的,北涼皇室不說,那臭道士不說,還有誰會去說!
我不齒說道:“真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