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我正在廳中用茶,陳淺玫關了五日,終是放了出來。
“十一,這五日我想得清楚明白,若陳風真獻上靈草,父皇定將我嫁去北涼,可我便是死也不願,好十一,師父的弟子中便數你鬼主意最多,快想個法子吧。”
陳淺玫想是怕了,一邊是南楚國君,她的父皇,她是絕對不會忤逆的,可另一邊便是那北涼二皇子陳風,人品才氣皆無,爲人十分囂張,又喜好女色,真真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這般,我是該幫幫的,但靈草,我拿不出,便是劉浣也說了,世上已無靈草,只怕到時候將陳風的陰謀揭穿,南楚國君還會將陳淺玫嫁給他人。
如此,便只能到了獻靈草那日揭穿陳風獻上的是假靈草。
“三師姐,你先別急,陳風手中的靈草多半是假的,真正的靈草在夜裡會發出綠光,這是靈草的特性,到時候,只要驗上一驗,便知真假。”
“真的?”陳淺玫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株稻草般,瞧着我的眼神甚是喜悅。
“比真金還真。”
“那好,我現在就去和父皇說。”
“等等,三師姐,若是此時便去說了,陳風聽了風聲,指不定會出什麼幺蛾子,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
陳淺玫想了一會兒,覺得我說得有理,“好,便聽你的。”
忽而,裴齊行色匆匆進了來,瞧見了陳淺玫,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陳淺玫見狀,說道:“我出來也有一陣了,便先回宮,改日再來看你。”
“恩,路上小心。”
見陳淺玫離去,裴齊湊近,急忙說道:“林王,夏婉如在三皇子茶中下了迷藥,被我和裴同撞見,眼下,三皇子有些難受,林王快過去看看。”
迷藥,難受!
我瞪大眼睛,那夏婉如竟是這層意思,想要對夏興霸王硬上弓不成!
我提出跑了出去,若是夏興出了什麼事,我定要夏婉如十倍償還。
推開房門,夏興已然倒在牀幃中,身上蓋着一條薄被,裴同護在一旁,夏婉如衣衫不整正立在外間,由一婢女扶着,滿臉淚痕。
我快步走過,未停步瞧夏婉如一眼,走至牀邊,看着夏興發紅的臉,這哪裡是迷藥,分明是那害人的東西,“裴齊,去打一桶涼水,快!”
“是。”
我伸手撫上夏興的額間,燙得不像話,夏興此刻整個人似是火燒般,滾燙滾燙,我心一疼,他該是有多難受。
轉身,我快步走至夏婉如跟前,擡手,便是用了十足氣力的一巴掌,我捧在心尖的男人,她竟然如此糟蹋!
夏婉如被我打蒙,倒地不起,眼中滿是恐懼。
現在知道害怕,做這腌臢事,還知道害怕!
“解藥!”我怒氣向她,伸手道。
夏婉如戰慄搖頭,“沒有解藥。”
婢女似是被我的氣勢壓倒,跪地道:“林王殿下,真得沒有解藥,若想要三皇子好受些,只能……”婢女看向了夏婉如,“只要婉如郡主……”
“閉嘴!”夏婉如做出此等事,裡面怕是有不少她的功勞。
“裴同,送婉如郡主回房,還有這婢女,一同關在房裡,你們,若是敢向外說出半個字,本王保證,會讓你們痛苦百倍。”
“是。”裴同走近,說道:“婉如郡主,請吧。”
婢女扶起了夏婉如,兩人顫顫巍巍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