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如憤憤難受,回了安王府,直接被安王爺關了禁閉,一個女兒家,如此偷跑出去,了無音訊,真真是擔了半輩子的心了。
夏白剛從宮中出來,便聽底下人來報,婉如郡主回來了。
“之前招呼都不打一聲,直直跑了,竟還敢回來,被關禁閉了吧,該!”嘴上雖如此說着,夏白卻還是吩咐人去了安王府。
安王爺聽管家來報,八皇子求見。
夏白本便是他最爲看好的女婿,如今來得如此急也是一個好兆頭,便點頭應允,“讓白皇子勸勸她也好。”
夏白扣門,聽着的卻是狠狠一句:“還不走!非要本郡主將你也摔出去!”
夏白一笑,推開了門,卻直直迎來了一個軟枕頭,想來是沒東西摔了,只能扔個枕頭,“婉如,看清了人再扔。”
“是你啊,你怎麼來了。”夏婉如轉而坐下,不在意問道。
“去了趟蒼山,脾氣見長啊。”夏白看了一圈屋子,滿地的碎花瓶,火氣應該壓下去不少纔對,怎的還如此生氣。
“不對啊,三哥成親都兩個月了,你這火也該消了。”夏白半開玩笑坐了下來,只是這話卻是遭了一白眼。
“我纔不是爲了他呢。”
“那說說,這次又是爲了什麼,難不成林王欺負你了?”夏白打着彎兒探查着林王的消息,這等苦心,舍他其誰。
“沒有,夏白哥哥,你不懂。”夏婉如努努嘴,最後還是說了這句,最氣人的。
夏白聽着這話,一陣窩火,“究竟是什麼事,你說出來,才知道我到底懂不懂啊!”
“你娶親了嗎?”夏婉如轉頭問道,一臉認真。
“還沒。”夏白搖搖頭。
“那有心上人嗎?”
“也沒。”夏白心底犯嘀咕,這丫頭究竟是怎麼了,着魔也不是這幅樣子啊。
“那有人向你求親嗎?”
“沒……”夏白的自信算是被狠狠打擊了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以前,一直覺得夏興哥哥是天底下頂好的人,雖然面冷了些,可是心腸卻是熱熱的,只是我今天才知道,有些人,看着做着都是暖人一個,卻只是爲了一句對他人的承諾罷了。”夏婉如說着,顛三倒四,“夏白哥哥,我是不是真得很差勁,什麼都不會,只會發郡主的脾氣,讓人討厭?”
“快打住,你是我們西樑最尊貴了郡主殿下,心底善良,有時候便是愛發些小脾氣罷了,宮裡面哪個娘娘不喜歡你?你快說,傷你心的究竟是誰,我幫你出氣。”夏白說的義憤填膺,可是心底還是默默認同了夏婉如剛纔的那番話,這脾氣,的確該改改。
“是林……”
“林王!”夏白嚇了一跳:“真得是她!你移情了她?”
“……不是。”夏婉如瞬時清醒,死死咬住,再也不透露半個字。
“林……客生?”若說姓氏爲林的便只剩他了。
幾日後,陳淺玫高熱未退,夏興將計就計,請了年神醫爲她診脈,果不其然,陳淺玫讓年神醫爲她演一齣戲,年神醫本極力推脫,後才求全答應,“三皇妃,此藥名爲休眠丹,服下者,一時辰內便會高熱不退,渾身無力,三日後病情更重,七日後便會進入昏睡狀態,與活死人無異,只要再過七日便會漸漸恢復,一月後便會與常人無異。”
陳淺玫接過藥丸,細細收起,“多謝年神醫,慷慨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