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道人正準備將鶴翔真人的事情告訴給凡花聽,突然手上一緊,手腕上的鈴鐺突然響了起來,清逸道人搖晃了一下手腕,那鈴鐺便停止了響聲,只是發出了一道白光,接着凡花就從那白光之中看到了一箇中年道人,一臉的嚴肅相,只聽那道人說道:
“師妹,我聽震揚說你教你徒弟什麼無論是精怪還是人類都有其生存的意義,只要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可以了是不是?”
清逸道人點點頭道:
“不錯,師兄你可一直都知道的。”
凡花心想那道人必定就是雷師兄的師父——鶴翔真人了吧。只見鶴翔真人皺了皺眉頭說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師妹,如果你還是那種念頭,只怕是會教壞徒弟的。”
清逸道人笑笑道:
“師兄,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時多事?”
鶴翔真人撇了一眼凡花道: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總之她的事你別管,省得自惹麻煩。”
凡花就見到鶴翔真人手一劃,那白光就不見了,鶴翔真人也不見了,凡花眨了眨眼睛,這好像和她的那面鏡子一樣啊。凡花就那麼嘟囔了一句,清逸道人就聽見了,問凡花什麼鏡子,於是凡花便將雷震揚送她鏡子的事情告訴給了清逸道人知道。清逸道人噢了一聲說道:
“那面鏡子和這鈴鐺其實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用來傳信的。這個鈴鐺平時是不響的,只有要通話的時候這鈴鐺纔會響。不過你那面鏡子只有兩人都想着對方的時候,纔會映照出影子來,所以那面鏡子用起來並不方便。”
清逸道人像響起了什麼似的,讓凡花等一下,便去了內室,不一會兒,清逸道人便從內室出來,給了凡花一個頭簪,看那材質像是銀飾,那上頭也有一個鈴鐺垂下來。清逸道人將那簪子插入凡花的髮髻中說道:
“這個簪子上的鈴鐺和爲師的一樣,可以用來和爲師通話。”
清逸道人教了凡花怎麼使用這根簪子,想要和她通話的話,只要將那簪子從頭上拿下來,敲三下,就可以了,如果清逸道人要和凡花說話的話,凡花頭上的簪子便會響,只要凡花拿下來敲一下,就可以了,簡單好用。凡花很開心可以得到這麼一件好玩的東西。不過凡花突然想到,好像她的師姐們頭上都有這樣一個簪子。清逸道人笑道:
“當然了,這樣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不就方便多了嗎?不過你師姐她們的簪子都是在她們決定要出家的時候纔給她們的,如若還俗,便不會給她們這簪子了。”
凡花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清逸道人道:
“師父,你不是說等我長大了再自己決定是否出家的嗎?這樣一來的話,不就……”
清逸道人摸了摸凡花的頭道:
“你是特例,所以爲師纔會把這簪子給你的。”
清逸道人嘆了口氣道:
“之前爲師不是和你說過,爲了那咒術的事我去找我師姐商量,只不過……結果並不是那麼好。”
凡花心裡一驚,難道自己的咒術就解不開了嗎?只聽清逸道人繼續說道:
“我師姐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那個咒術,只是那書上只寫了這個咒術會帶來什麼樣的症狀,但卻並沒有寫是怎麼施展的,還有如何能解。”
凡花心裡一沉,看來這個咒術是要跟着自己一輩子了。清逸道人看凡花的臉色變了變,知道她心裡肯定有些不大舒服,因此還有一件事情她都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和凡花說,只是不說的話恐怕……最後清逸道人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給凡花知道:
“不過我師姐曾說過,在十年前,有一戶姓辜的人家被滿門抄斬,而傳聞那戶人家的祖上習過這種咒術,只不過他們都被皇上以通番賣國的罪名給誅殺了。雖然如此,但爲師還是去做了一番調查,不過卻只知道他們是來自於南方一個小島,其他的也什麼都不知道,恐怕這個事情還是要去問我師父才行,可惜他老人家一直雲遊四方,而且還不帶着傳信工具,根本就找不到他,所以……”
清逸道人又嘆了一聲。凡花連忙安慰清逸道人道:
“沒關係的師父,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不管怎樣,這些都是我的命,能夠化解自然最好,化解不了也沒關係的。”
清逸道人淡然一笑道:
“凡花真懂事啊。”
凡花見清逸道人笑了,她便也笑了,清逸道人又對凡花說道:
“對了,之前原本想和你說你師叔的事情的,不過既然剛纔你師叔那麼說了,你也就不要知道了,反正也是些陳年舊事了,還有,剛纔你師叔說的也對,那個辜家的事情你也不要去理會了,畢竟他們是因爲通番賣國纔會被滿門抄斬的,以後師父會爲你想辦法的,你只要好好的生活就好了。”
凡花點了點頭,她知道師父對她是最好的了,只不過那辜家……此刻清逸道人並不知道,這個事情在凡花的心裡已經深深地紮根了,只是現在的凡花還不懂,什麼通番賣國,什麼滿門抄斬,她只知道師父說什麼便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