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佳佳經過談嬤嬤的勸說,面上被安撫下來,實則心裡仍舊若有所感。
當回到嵇琅的私宅,就迫不及待的去書房見他,道“夫君,父親要被聖上凌遲……”
“什麼?”嵇珹剛要開口詢問,就聽這個肥婆子告訴他了一個足以毀天滅地的噩耗。
殺人不過頭點地,砍頭都不行,聖上竟要把談瑾凌遲!?
凌遲又稱剮刑,足足的千刀萬剮,共需要用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並且要在最後一刀將罪犯刺死,才能稱爲凌遲的成功。
這是多大的仇,又是多大的怨?
“夫君……”談佳佳見他發愣,擡手就要去拉對方的衣袖。
嵇琅一把扯回衣袖,眼底充斥着厭惡。
他娶的是談佳佳這個一無是處的肥婆娘嘛?
不,他娶的是權傾天下的岳父談瑾!
眼下,談瑾惹怒了聖上,都要被活剮了,他還留着談佳佳做甚?
難不成是添堵!
嵇琅眼底閃過殺意,對着外面喊話,道“來人啊,夫人爲岳父大人神傷,憂思過度,從即日起閉門修養!”
“是,老爺!”私宅的下人都是嵇琅一手置辦的,賣身契也都在嵇琅手上,而且談瑾一事被鬧得沸沸揚揚的,他們想不知道都很困難。
他們這會兒得了主子的吩咐,立刻行動起來。
“夫君,你什麼意思?佳佳沒病的……”談佳佳驚駭的同時,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仿若被拋棄了感覺。
談嬤嬤見事態不好,忙上前,對着嵇琅福身,道“姑爺,談督主是要沒了,可曾經的舊部還在,若是見姑爺如此趨利避害,怕是會心寒!”
“說是養病,便是養病,嬤嬤莫要多想,我作爲佳佳的枕邊人,還能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
經過這一提醒,嵇琅也明白自己是太過心急了,轉而換了個態度。
“姑爺說的極是。”談嬤嬤躬身往後退,在請出被小廝拎着胳膊的談佳佳時,狠狠瞪了那兩人一眼,但卻沒說什麼。
若是以往談督主在的時候,她一句話就能將負心的姑爺,以及這些以下犯上的小廝們教訓,可現在卻是萬萬不能了。
“嬤嬤……”談佳佳哽咽着,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淌,心中有種衆叛親離的個悲涼。
談嬤嬤曾是談家的寡婦,無兒無女,幸得幼時談佳佳的眼緣,繼而得了談督主的提攜。
面對如此大恩,她就是死,也要護住小姐。
“老奴在,小姐今兒也累了,我們回後院修養。”
談佳佳碩大的身軀縮成一團,無力的依偎在談嬤嬤的肩膀上,二人相攜着往後院走。
嵇琅凝着二人的背影,眸子危險的眯了眯。
待談瑾凌遲之後,談佳佳就該病逝了。
書童伍巖將小廝都打發下去,關上門後,低聲道“公子,那個談嬤嬤怕是記恨上咱們了……”
“一個奴才而已,除了便是。”嵇琅的眼裡根本瞧不上一個奴才,哪怕那人是談瑾放在談佳佳身邊的體面人,那也不過是一個伺候人的嬤嬤。
他現在最想的人是許薈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