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吉爾尼洛娃還是克留奇科夫,抑或是楚思南以及蘇聯軍中各個高層將領,都瞭解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崔可夫同朱可夫不和,而這份不和,早在一九三零年之前就已經存在了。據說當初兩人這份不和,似乎是由於在東方的一部分問題上所產生的分歧而引發的,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要想真正瞭解崔可夫同朱可夫之間的矛盾,就必須從兩人出身背景的不同來考慮。
朱可夫最早參軍,是在帝俄時代,他是以一箇舊沙俄軍隊指揮官的身份轉投蘇維埃革命的,而在蘇聯的軍隊中,擁有和他一樣出身背景的軍官委實不少,因此,朱可夫可以算做是這一類蘇軍軍官的代表,他們可以被看作是“實踐派”的蘇軍將領。而崔可夫,其起身自蘇維埃革命後的紅色軍校,作爲伏龍芝軍事學院第五期的高材生,他可謂是根正苗紅的最爲純粹的革命軍人,至少一直以來崔可夫本人是如此標榜的。從這方面來看,崔可夫就可以算做是“學院派”蘇軍將領的代表。
按照吉爾尼洛娃的分析,權力鬥爭這個大漩渦裡,永遠都充斥着各式各樣的矛盾,各種派系的分歧,這也充分的印證了“馬、恩”兩位老同志對於矛盾“無處不在、無時不在”的經典論述。隨着楚思南上臺執政,把握蘇聯黨政軍全面大權的開始,在軍隊中原有的“老、少”兩派矛盾,將自然而然的弱化下去,而在少壯派軍人註定將會在相當長地一段時間內佔據上風。在這種情況下。少壯派的軍人內部矛盾,勢必將會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凸現出來,從而構成一次新的權力爭奪戰。而從目前的情況看,這種矛盾將會是什麼樣的,又是那兩股勢力之間的,還不太明顯。
矛盾啊,這個東西很不好,但是在有些時候它又不可或缺。對於一名掌控着國家大權的人來說,尤其是對於楚思南這樣在異國執掌大權的人來說,規模龐大且至關重要的軍方勢力中存在着一定矛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是非常必要地。自己的部屬之間存在着利益上地衝突。存在這派系的差別,這是便於上位者把握大局地關鍵所在。因此。用一句話來簡單的概述,那就是軍方派系的矛盾應該而且必須存在,即便是原本沒有這種矛盾,那人爲去製造也要讓這種矛盾出現。
吉爾尼洛娃與克留奇科夫之所以推薦崔可夫擔任東線戰事的總指揮官,便是出於這一種考慮。由同朱可夫交惡的崔可夫指揮東線戰役,從而爲他奠定更高的聲望,在最大程度上對朱可夫形成一種制約和牽制。與此同時,製造出東西兩線蘇軍力量的權力分化,這便是吉、克兩人地最根本出發點。
如果這中態勢造成了,那麼楚思南今後在管理軍方事務的時候,無疑就簡單了許多。面對存在着矛盾的兩方下屬,他只需要在儘可能大的限度上保持雙方的均勢就可以了:偶爾扶這個一把。踹那個一腳,間或扶那個一把,踹這個一腳。總而言之,就是不讓任何一方在爭奪中佔據過於明顯的優勢。
老實說,楚思南並不認爲朱可夫會在將來地某個時候背叛自己,但是俗話說的好,害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權力場上的過去將來,誰都無法把握穩妥。所以,在經過一番考慮之後,楚思南最終還是決定接受吉爾尼洛娃和克留奇科夫地建議,任命崔可夫出任東線戰場的總指揮官。
東線戰役總指揮官人選的確定,也最終預示着蘇聯對日本的最後一戰進入了倒計時階段。
在關注東線對日渡海作戰準備工作的同時,楚思南並沒有忽視對西線戰場的關注,不過,就這一階段的西線戰事演進情況來看,他對朱可夫等人的表現還是非常滿意的。
在西線的庫爾斯克大會戰戰場上,一方面由於德軍要應對英美聯軍在意大利的攻勢,從而造成了兵力上削弱,另一方面因爲蘇德兩軍在戰線上的持續消耗,令德軍蒙受了無法估量的巨大損失。所以,在別爾哥羅德、普羅霍羅夫卡兩場戰役結束之後,朱可夫便下達了向庫爾斯克外圍地域德軍部隊實施全面反攻的命令。
就在莫斯科緊急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最高蘇維埃全代會的時候,庫爾斯克方向上,包括中央方面軍、西南方面、南方方面軍、沃羅捏日、草原方面軍、布良斯克方面軍等六大方面軍在內的二百餘萬蘇聯紅軍,放棄長達月餘的防守姿態,躍出堅固的戰壕堡壘,向盤踞在庫爾斯克地域的德軍部隊,發起了大規模的進攻。
這是蘇德戰場上最後一次雙方的大規模兵力對抗,其戰鬥的慘烈程度,令所有了解這場戰役真相的人爲止咂舌。
在庫爾斯克戰役的大反攻中,朱可夫仍舊沿用他最喜歡採用的戰法,那就是以硬擊硬,擺開架勢同德軍死磕,以大兵團、高集中的火力,去硬撞德軍重兵佈防的戰線。誠然,這種戰法能夠最快的結束戰鬥,最有效的消耗敵軍有生力量,但是與此同時,這種戰法也很沒有人性,因爲在這種戰法的指導下,己方的部隊往往將要付出比敵人更加慘重的代價。不過同樣也是這種戰法,讓一向以善打防禦戰的德軍指揮官莫德爾大爲頭疼,他對自己那位近乎無恥的對手沒了脾氣。很顯然,人家擺明了就是要打他的弱點,而他的弱點,恰恰就是拼不起消耗。
在朱可夫的“以硬打硬”的戰法指揮下,蘇軍的反攻同德軍開始時的進攻相同,也是分爲南北兩個戰線。
在北線,蘇軍實施“圖庫佐夫”作戰計劃。調動十二個集團軍地兵力,向奧廖爾方向的德軍突出部實施猛攻。在這一作戰步驟中,蘇軍僅投入的坦克,就有三千餘輛,而隨着法國“諾曼底”航空隊在這一線加入戰鬥,蘇軍在空中力量上,也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四月五日,蘇軍的在奧廖爾方向上的反攻戰役正式打響,二十餘萬蘇軍士兵在上千輛坦克的支援下,向德軍第九集團軍、坦克第二集團軍的防守的博爾霍夫發起了兇猛的進攻。面對蘇軍優勢兵力地進攻。德軍的傷亡慘重,博爾霍夫南翼防線很快出現鬆動。爲了遲滯蘇軍地進攻。並在適當時機打上一場反突擊作戰,莫德爾立刻下令從奧廖爾其他防禦地段調動兵力增援。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奧廖爾地域的蘇軍游擊隊開始大肆活動,他們在德軍防線地後方破壞鐵路、公路、橋樑等運輸通道,以遲滯德軍對前線的支援。毫無疑問,蘇軍游擊隊的活動取得了令人瞠目結舌的成效,短短三天時間內,奧廖爾地區就有七千餘根鐵軌遭到破壞,運兵的軍列擁堵在各處。根本承擔不起運兵的任務。更爲嚴重的是,姆瑟斯克通往博爾霍夫地十餘座橋樑全部被炸燬,近十萬德軍以及大量的軍用物資淤積在這裡無法前行。
就在游擊隊的活動令莫德爾大傷腦筋的時候,蘇軍開始採用圍點打援的戰術,針對德軍的增援方向發動攻擊。四月十日,布良斯克方面軍主力傾巢出動。從西北方向上,迂迴捷利奇斯,對遲滯在姆瑟斯克地德軍集團實施深遠包圍。這樣的戰術。就如同是以姆瑟斯克的德軍集團爲圓點,以近百公里地距離爲半徑畫圓,一旦蘇軍把這個地獄之圓劃成了,那麼集結在姆瑟斯克的德軍,就將全面陷入重圍。
面對敵人的這一步棋,莫德爾無奈的選擇了撤退,儘管他知道蘇軍對姆瑟斯克的深遠包圍不可能是真正的進攻,儘管他知道如果自己能夠在蘇軍前進的道路上組織起一條防線,就能夠阻擋住這支旨在佯攻,並迫使姆瑟斯克德軍西撤的部隊,可是他還是不得不選擇撤退。不爲別的,就因爲他的手上沒有多餘的兵力了,他甚至連一個團的預備隊都沒有了。
四月十五日,莫德爾下令,奧廖爾地區的德軍實施有步驟的撤退,撤退目標爲後方較爲牢固的“哈根”防線。在命令部隊後撤的同時,莫德爾下令實施“焦土”政策,撤退中的德軍開始有組織的屠殺平民、毀壞房屋建築、焚燒農田,其手段血腥而殘暴。按照莫德爾的考慮,他的這種手段是爲了遲滯蘇軍的追擊,畢竟蘇軍的很多兵員以及食品補給,都是就地徵集的,實施“焦土”政策,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加重蘇軍的後勤補給壓力,從而爲德軍的撤退贏得時間。但是這樣一來,莫德爾也爲自己招來了大禍,這一戰之後,他成爲了蘇聯急欲除之而後快的頭號德國戰犯,儘管後來他被調到了西線去對付英美盟軍的進攻,但是蘇聯方面還是沒有忘記他。當他以及他的部隊被盟軍合圍在魯爾工業區的時候,蘇聯便直接向英美兩國提出,要求將他交給蘇聯方面處理。最後,這位在打防禦戰方面頗有天賦、被希特勒稱爲“東線救星”、被德軍士兵譽爲“元首的消防隊員”、榮獲過德軍櫟樹葉雙劍鑽石勳章的元帥,爲了不落到蘇聯人的手中,在杜伊斯堡附近的樹林內飲彈自盡。
隨着德軍的被迫後撤,蘇軍部隊開始全面開進奧廖爾地域。四月十七日,蘇軍進佔奧廖爾;十九日,進佔霍特涅茨;二十日進佔卡拉切夫。至二十一日,蘇軍的進攻停止。
奧廖爾的進攻戰役徹底消滅了德軍在這一地域所建立起來的突出部,從而消除了蘇軍在庫爾斯克北方所受到的威脅。在持續了二十餘天的進攻中,蘇軍將戰線向前推移了一百五十餘公里,殲滅德軍部隊二十餘萬,摧毀坦克一千餘輛、火炮兩千四百餘門、擊落飛機近千架。與此同時,蘇軍也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就在這二十天的時間裡,蘇軍士兵傷亡近四十三萬。損失坦克兩千五百餘輛,火炮九百餘門,飛機一千一百餘架。這樣地傷亡數字相當於整個布良斯克方面軍的全部兵力總和。
就在奧廖爾反攻戰役打響的同時,蘇軍在庫爾斯克南線的反擊戰役也打響了,同奧廖爾戰役相比,南線的反擊戰役規模更加龐大,戰事也更加殘酷血腥。
蘇軍在庫爾斯克南線的反攻,是圍繞着別爾哥羅德、哈爾科夫兩個戰略要地展開的,在別爾哥羅德西北郊的蘇軍進攻方向上,戰役首先打響。
四月六日凌晨三點。蘇軍近萬門火炮齊鳴,將數之不盡的炮彈傾瀉到德軍的陣地上。如此大規模地炮擊行動,竟然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在炮擊的最後三十分鐘時間裡。一千二百架喀秋莎火箭炮一起撕破喉嚨鳴叫,漫天地火光如同恐怖的流星暴雨,徹底照亮了蘇德兩軍之間數公里地地域夜空,讓那一帶的地區出現了長達三十分鐘的火紅色“白晝”。火箭彈劃破夜空所殘留的黑色煙霧,在別爾哥羅德西北郊近四平方公里的天空籠罩了近七個小時,直到驕陽高掛的時候,才緩緩散去。
這是整場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除蘇軍攻破柏林時所進行的破獲襲擊之外地最大一場炮戰,即便是一向傲慢的巴頓,也不得不感慨的稱“同俄國人進行炮戰,是最爲愚蠢的行爲,那數量驚人的火炮,足以在短短几分鐘內將一個城市夷爲平地。”
蘇軍的這一場聲勢浩大地炮擊。不僅爲蘇聯的“炮兵海”戰術打出了威名,同時,也給深陷其中的德軍部隊造成了無法估量地損失。就在這兩個小時的炮擊行動中。嚴陣以待的德軍傷亡慘重,德軍步兵第五十二軍陣地,在兩個小時的炮擊中化作了一片汪洋火海,在還沒有看到敵人的情況下,第五十二步兵軍的主要防線就遭到了摧毀的打擊,尤其是前方戰線,減員近乎百分之七十,已經構不成有力的阻擊戰線了。萬餘名德軍士兵不是被炮火炸得粉身碎骨,就是葬身在火箭彈所製造出的熊熊大火之中。
在連續兩個小時的炮擊之後,蘇軍的進攻部隊便在黎明剛剛出現一絲亮光的時候發起了全面的進攻,如同潮水一般的士兵,狂浪一般的席捲了德軍支離破碎的防線,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便在德第五十二軍的防線上惡狠狠的砸開了一個缺口。
到六日午夜,蘇軍第一天所組織起來的六波攻勢結束,十餘萬部隊成功的嵌入了德軍的主要防禦地帶,隨即,坦克第一集團軍、近衛第五坦克集團軍開進戰線,並迅速投入戰鬥,突擊德軍的防禦戰術地幅。從七日凌晨開始,蘇軍大批的裝甲部隊、騎兵部隊所組成的快速部隊迅即投入戰鬥,開始在別爾哥羅德外圍地區實施縱深攻擊,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儘可能大的擴大戰果。
對於在庫爾斯克南線交戰的蘇德兩軍來說,四月六、七兩日是那些倖存者畢生難忘的血色兩天,殺紅了眼的雙方士兵,甚至在彈藥短缺的情況下展開了蘇德戰場上罕見的大規模肉搏戰。刺刀、鋼盔、石頭甚至是指甲,任何一種能夠給敵人造成傷害的東西,都被雙方用上了。在那漫長的戰線上,時不時可以看見一片片摟抱在一起的屍體,配合着戰場上那滾滾冒起的濃煙,將這片土地上景色渲染的無比淒涼。
在短短不到四十八小時的時間裡,在那四十八小時持續不斷的戰鬥中,德軍陣亡士兵近十萬,精銳的第255、第332步兵師自師長以下全體陣亡,無一生還,第十九裝甲師在撤出戰鬥的時候,僅餘坦克四輛,師長陣亡。
而對於蘇軍來說,他們的損失同樣慘重。
同樣在這四十八小時的時間裡,蘇軍陣亡士兵近十五萬,那些忙碌着從後方向前線運輸兵員的卡車,每一次都帶回大量的傷兵,至於陣亡士兵的屍體,在這段時間裡根本就顧及不上,只能任由他們暫時暴露在天空之下。
一名在這場持續了四十八小時的戰鬥中存活下來的紅軍普通士兵,在戰後被提升爲下士。他以兩天時間內擊斃三十八名德軍士兵、一名德軍少校、擊毀一輛德軍坦克的驕人成績,得以進入克里姆林宮,由楚思南親自授予了蘇聯英雄稱號並配發一枚一級衛國勳章、一枚一級光榮勳章。這位名叫耶果羅夫的蘇聯英雄,隨後參加瞭解放基輔,攻佔華沙、布拉格、布達佩斯直至攻克柏林的戰役,最終,他親手將一面蘇聯的國旗,插上了德國國會大廈的圓頂。在耶果羅夫評價這場持續了四十八小時的戰鬥時,他只說了發人深省的話:“如果你能在那一場戰鬥中活下來,那麼你就會在任何一場戰鬥中活下來。”
從四月六日開始的戰鬥,一直持續到二十五日,在這近二十天的時間裡,近百萬蘇軍從別爾哥羅德外圍地區博格杜霍瓦、瓦爾基、新沃多拉加三個方向上齊頭並進,如同滾碾子一般壓過德軍的戰線。
面對蘇軍的龐大攻勢,別爾哥羅德方向上的德軍雖然戰鬥頑強,但是仍舊不得不連續後撤,截至二十五日蘇軍進佔哈爾科夫,整場戰鬥結束的時候,該線蘇軍向南、西南推進了一百四十餘公里,兵鋒直抵第聶伯河沿岸。德軍的十五個師被擊潰,兵員損失二十餘萬,從而徹底失去了在庫爾斯克南線地區的戰鬥力。
就在楚思南接任蘇聯大權的時候,庫爾斯克大會戰宣告終結,蘇軍以輝煌的勝利,向這位新上任的領導人送上了一份厚禮。縱觀整場會戰,德軍可謂是蒙受了繼斯大林格勒會戰以來最沉重的打擊,三十個師的兵力被蘇軍殲滅,而在這三十個師裡,就包括了整整七個裝甲師。
五十餘萬兵力、一千五百餘輛坦克、三千餘門火炮、兩千三百餘架飛機的慘重損失,是此時的德軍無論如何也承受不起的,毫不客氣地說,這場戰役對德軍來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滅頂之災。
通過這一場意義深遠的庫爾斯克會戰,曾經不可一世的德意志大軍,徹底喪失了在東線的戰場主動權,從這一刻起,直到最後大戰結束,德軍再也未能對蘇軍發起一場哪怕像樣一點的、具有一定規模的反擊。
當然,相對於德軍來說,蘇聯紅軍在這場戰役中所蒙受的損失更加慘重,整場戰役,蘇軍先後有兵員傷亡八十餘萬,損失坦克六千餘輛,火炮五千餘門,飛機一千七百餘架,這個數字,幾乎是德軍損失的兩倍有餘。但是對於基數龐大且後方軍工同樣規模龐大的蘇聯來說,這樣的損失他們承受的起,就像近衛第五裝甲集團軍,他們在戰役中先後兩次遭遇重創,最嚴重的一次,甚至整個集團軍只剩下坦克五十輛。按照德軍的做法,這支裝甲集團軍的命運,就是取消番號了,但是對於蘇聯來說卻完全不同,在戰役結束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內,近衛第五裝甲集團軍就恢復了元氣,他們所擁有的坦克數量,甚至還遠遠的超過了戰役之前。和這樣一個國家作戰,想來德國人也不能不覺的鬱悶了。
庫爾斯克戰役之後,蘇軍在西線完全掌握了戰場主動權,步兵數量的優勢、裝甲部隊對抗的優勢、空軍制空權的優勢,全部都掌握在了蘇軍的手中。
庫爾斯克戰役全面獲勝的消息傳到莫斯科,舉城譁然,人人奔走相告,慶祝前線的大捷。楚思南親自下令,全國歡慶這一具有紀念意義的大勝利。二十八日,莫斯科舉行盛大歡慶,百餘門禮炮在莫斯科城外鳴炮獻禮,近十萬莫斯科市民齊集紅場,在克里姆林宮安排的高音喇叭樂聲下載歌載舞,徹夜狂歡。
儘管大多數人都對這場勝利的真正意義不太瞭解,但是他們卻知道,隨着這一場戰役的勝利,苦難的日子即將過去了,而和平的曙光就在不遠的前方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