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不捨的離了玉人櫻脣,發現玉人雙眼緊閉,上面的睫毛卻仍在微微的跳動.粉妝玉琢的臉上,一切都是靜的,靜的那樣的和諧,添上這跳動的睫毛,只覺無比的生動,這睫毛就如畫龍點睛的一筆,是如此的神妙,如此的銷魂.
趙信復又吻了上去,這一吻,有如整個世紀一般長,直吻得甄宓透不過氣來,整個身子在趙信懷中起伏不定,曼妙的身姿,如弱柳扶風,款擺不定,更顯出無比的美態,趙信卻無暇欣賞,只一心流連在玉人的櫻脣上.
甄宓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等男女之事,一切都生疏的很,趙信吻住她的櫻脣,將舌頭探將過去,卻爲佳人緊閉的玉齒所阻.趙信不禁挺直了舌頭,強行叩關,甄宓太過緊張,咬緊牙關,根本不知開合,趙信忙了半天,舌頭在貝齒上停留了許久,還是不得寸進.正欲再努力努力,氣息已竭,不得不停下來換口氣.剛要進行剛纔未完之事業,附在甄宓耳邊輕輕的道:"宓兒,等會你把嘴張開,知道麼!"話音剛落,又印了上去.
甄宓果然聽話張開了櫻桃小口,趙信大喜過望,不由直搗黃龍,舌頭直伸過去,不住攪動,吸吮香津玉液.丁香款渡,水乳交融.香舌或交纏,或牴觸,或卷繞,慢慢的引導玉人進行這妙絕人間的樂事.
舌尖的碰撞,在兩人心底撞出無數的火花,一瞬間,心意相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融爲一體,兩人緊緊抱住,身子之間竟沒有一絲的縫隙,直令人驚歎造物的神妙.
彷彿過了千年萬年,兩人才幽幽分開.
伴着如此佳人,時間如飛逝去,卻毫不知覺,天色恍惚間便暗了下來.趙信拉着甄宓去用飯.
趙信本欲今晚就將這造物的恩賜徹底的佔爲己有的,可一想明日就要帶兵出征離開甄宓,對一個少女來說,初夜過後,就將其拋下不顧,實在是太過殘忍.況且,在趙信心中,也不想這麼草率的和甄宓結合,這對甄宓來說不大不小也是個傷害,日後雖然能彌補,可箇中的意味就完全兩樣了.
經過這半日的相處,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對趙信由先前的厭惡,到勉強接受,到如膠似蜜.甄宓考慮了這幾日,認爲趙信這個人不像想象中可惡,有時還挺體貼細心的,當然,光憑這一點是沒法令甄宓回心轉意的.甄宓作出這樣的決定還多虧了趙信先前威脅她的幾句話,雖然趙信口裡稱是戲言而已,可甄宓卻會想趙信會不會真的去找她家人的麻煩,以趙信今時今日的地位,要真的去找她家人的麻煩的話,她家人就有難了,不管有沒有這個可能,甄宓都決不會將家人置諸險地的,這也是她最重要顧慮的一點.趙信說的很明白,她甄宓今生就只能有兩個選擇,一是成爲趙信的女人,二是在趙信府中孤獨終老.甄宓幾經斟酌,反覆思量,認爲還是依從趙信爲上.
可經過這半日的相處,甄宓這未經人事的少女卻嚐到了愛情的甜蜜,趙信有着這個時代男人稍有的溫柔和體貼,他能讓對方感覺到受尊重,感覺到溫馨,再加上一點小小的手段,甄宓這種單純的女子,還不對他死心塌地!
飯後,趙信輕輕攬着甄宓坐在那裡,說着一些甜言蜜語,時而逗的甄宓忍禁不住,時而讓甄宓感動不已,一顆心全都系在趙信身上,只覺一時半刻也離不了這個男人了.
趙信忽地道:"宓兒,你想家麼?"
甄宓頓時紅了眼,默默點點頭.
趙信大是憐愛的道:"那你就回家去住些日子."
初嘗情愛滋味的少女未免有些敏感,趙信設身處地爲甄宓設想的這句話卻讓甄宓誤會趙信不要她了,所以才讓她回家去.雖然她是想回家,可這半日,她已經將整個人交給趙信了,至少對甄宓來說是這樣的.少女的心是難以琢磨的,此刻要她在家和趙信之間作個選擇的話,恐怕她會選擇趙信.這時淚珠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馬上就要順着眼角流下來.
趙信見她不說話,不由湊臉過去瞧了一瞧,瞧見了眼眶裡的淚珠,忙關愛的道:"宓兒,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表情極爲不自然,擺明了是有什麼.
趙信要是連這點也看不出來,那他可真是白活了,伸手輕輕的替甄宓拭了拭淚道:"還說沒什麼,眼淚都流出來了!"
甄宓溫柔的坐在那兒,並不答話.
趙信忽然若有所悟的道:"宓兒,你是不是捨不得離開我?"
被趙信說中心事,甄宓的臉色頓時變了,趙信一看,更加確定乃是如此,心中更添了一份歡喜,沒想到甄宓對他竟是如此依戀.
趙信道:"宓兒,明日我就要出征了,你還是回家去跟家人聚聚,等我回軍時,再帶你回汝南,到時我們就擇日成親,你說好不好?"
不想趙信說着說着就說到成親上去了,甄宓雖然心中歡喜,可粉臉卻頓時變得通紅,哪裡還敢出聲.
趙信對這種悶葫蘆還是頗有一手的,接着道:"宓兒,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次日,趙信親領十五萬大軍來取青州,大軍渡河而來,卻被旺昭、蘇由二人領兵守住泰山要道.下寨安營畢,趙信便令呂布領兵前往敵寨搦戰.旺昭、蘇由二人早得袁譚、袁術吩咐,哪裡敢出戰,死守營寨不出.呂布領兵在寨外叫了半天陣,卻不見半個人出寨來,只得悻悻領兵而返.
一連兩日,都是如此,旺昭、蘇由二人仗着地利,堅守不出,趙軍欲強行攻寨而不可得.
趙信沒想到會爲兩個無名之輩阻住去路,大軍在此拖延越久,袁譚等人準備就越充分,到時也就越麻煩,這是趙信不希望看到的,而且越往後,天氣越冷,不利於戰.
旺昭、蘇由二人自以爲守住要道,佔住險要就可保無虞,高枕無憂了.可也不想想對手是誰,趙信要真在這小小的阻礙面前就束手無策的話,也不會有今日了,況且身邊還有郭嘉、龍充二人,隨便一個出手,眼前的小麻煩還不迎刃而解.
無論地勢多麼險要,總是有路可通的,這點趙信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人以爲前路被阻無路可行時,趙信卻會想到是否還有其他道路可行,儘管這路有可能不爲人知,崎嶇難行.兩日後,趙信派人上山尋路.只不過兩日的功夫,就尋到一條通往敵寨背後的隱蔽小路.郭嘉、龍充二人對趙信何以如此確定必會有路深感詫異,趙信也詢問過當地百姓,之前對這裡的地形也談不上熟悉.感佩的同時,郭嘉不禁出言問道:"主公何以認定必定有路通往敵寨之後?"一旁龍充也眼光灼灼的看着趙信,靜待趙信的答案.
趙信笑道:"世事無常,凡事皆有可能,何況山川道路乎,人人皆以爲只有一路可通,卻不知即使一目瞭然之地也可能暗藏不爲人知的小路,何況此等大山!"
郭嘉、龍充二人雖然博聞強記,此論卻是初聞,細思之下,深覺有理.卻不知對於趙信那個時代來說,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道理,所謂沒有翻不過的山,道理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