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幸福的生活?纔怪

第二天,Voldmort就拉着西弗勒斯踏上了回美國的航船,除了阿布拉克薩斯和羅西尼,沒有人知道這個消息。因此,維穆倫傻傻站在魔法部外等了整整一天一夜也沒等到Voldmort,更沒有找到那位瘦弱單薄的少年。

前一天,他採訪完後馬上直接衝回了家,翻出珍藏在盒子中的西弗勒斯以前寫過的信,翻出當年收到的麻瓜界的照片。其實,西弗勒斯也就寄了不多幾次的照片,維穆倫看着相片中的孩子,回想着那看到少少幾眼的蒼白的少年。從外表來看,兩個人長的並不怎麼的相像,照片中孩子的容貌還沒有定型,就象是掙扎在孩子和少年的區間,晦澀到看不出最後的形態。但是,同樣的蒼白,同樣的病態瘦弱,還有,同樣的好像在微雨季節站在遠遠泛綠山坡上,靜靜的疏離和遠遠的淡然。雖然並不是完全相同的容貌,維穆倫還是想去問問少年,他到底是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畢竟,赫奇帕奇已經等了他很久很久。

採訪中,他知道那個少年不願意被打擾,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大肆的宣揚。那麼,他也不會將少年的事情寫出來。在羊皮紙上,沒有提到少年的樣子,沒有提到他的年齡,只是用了不煽情的簡潔的語句描述了Voldmort對於自己伴侶的重視和執着。放下魔法羽毛筆,維穆倫拿起手邊的照片,其實,他並不希望那個少年就是西弗勒斯,他寧可西弗勒斯已經忘記了他們,他寧可西弗勒斯已經鄙夷的拋棄魔法,他寧可西弗勒斯在某個國度裡開心愉快的生活,也許身邊有着漂亮的金髮女朋友,也許和一羣好友在藍色的大海上玩着白色帆船,也許和朋友在賽場上快速的飈車揮霍着自己過剩的精力和活力。而不是現在這麼一個瘦弱蒼白的少年模樣,就算少年看起來很淡然很滿足,但是,維穆倫還是想能夠親口的問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可是,等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等到想找的人。屬於維穆倫性格中的執拗天性也徹底的發作,既然已經讓他看到了少年的樣貌,那麼就算是費盡力氣,他也要找到答案。

終於回到了美國,從船上下來的西弗勒斯剛一腳踏上陸地,就覺得天暈地轉的發暈,他的腳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長時間海上的旅途讓西弗勒斯本來就不怎麼樣的身體更加的支撐不住,他只希望能夠好好的長長的休息一下。Voldmort牢牢的牽着他的手,看到他皺着眉頭無力的樣子,蹲下了身子,不顧西弗勒斯的微弱的掙扎,就將瘦弱的少年一下子背了起來。

“維迪,不要這樣。我能走”西弗勒斯只能儘量將頭埋在他的背上,小小聲的說。

“你不舒服幹嘛要硬撐。”Voldmort完全不顧周圍的眼神,我行我素“汽車就在碼頭上等着,也沒有幾步路。”

汽車並沒有將西弗勒斯先送回湯普森爺爺家反而是開到了Voldmort的別墅,西弗勒斯在別墅中狠狠的睡了兩天,將因爲海上旅途而更加慘白的臉養得稍微有點氣色,將無力的身體調整到稍微有了點精神後才讓Voldmort送回家。一開始,西弗勒斯並不想讓Voldmort進門,畢竟湯普森爺爺雖然不干涉他們的發展,但他也不願意讓爺爺爲難。但Voldmort還是堅持要將青年送回家。

“玩得很開心?連家都不回了?”湯普森爺爺站在客廳裡惡狠狠的問,然後,爺爺看到了西弗勒斯手上那刺眼的戒指。

“小兔崽子,你怎麼連婚戒都戴上了?”一把抓住西弗勒斯的手,看着那囂張有如某人的蛇型戒指,湯普森爺爺氣得臉都綠了“你不是說去英國處理房子嗎?怎麼處理處理就戴婚戒了?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給賣了?”

“我”

“湯普森爺爺,你不要怪西弗,是我逼着他的。”Voldmort將西弗勒斯抱在懷中,溫和的看着懷中低頭不語的青年。

“你,你”湯普森爺爺看到低頭尷尬的西弗勒斯,又看到強勢霸道勢在必得的Voldmort,一甩手“你們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我是不會承認你們結婚這樣的胡鬧的事情,還有,小兔崽子,以後不許隨隨便便的到別人家留宿,知道嗎?”

“爺爺,我”

“我說小兔崽子,你都這麼大了,還要賴在別人的懷裡,出來,省得傷我的眼睛,跑出去這麼長時間,都瘦了不少,先回你房間休息下。”湯普森爺爺從廚房裡拿出大杯的牛奶,塞到了西弗勒斯的手裡“給我把牛奶都喝了。然後上去休息,你店裡還有編輯的電話都快將家裡打爆了。”

西弗勒斯看着手中的牛奶,臉色發青。到現在,天天被灌着喝,他最痛恨的就是牛奶,連聞到牛奶的味道都難受。皺着眉頭,他很自然的看向了Voldmort。

“西弗,看我也沒用,喝了吧。對你身體好的。”雖然知道西弗勒斯有多麼痛恨牛奶的味道,雖然每次Voldmort都會給他準備其他的飲料或者果汁,但是,Voldmort也知道牛奶對於這個虛弱的身體有着一定的好處。再說,看到一直淡然平靜的西弗勒斯露出孩子氣任性的一面也讓Voldmort覺得有種特別的滿足感,太過疏離平靜的樣子總是會讓別人覺得西弗勒斯對什麼事情都太過不在意,太過冷靜而有距離。

看着態度堅決的兩個人,西弗勒斯無奈的撇了下嘴,閉上眼睛捏住自己的鼻子,一口氣如同灌藥般的將牛奶給灌了下去。看到西弗勒斯一點不剩的將牛奶喝完,湯普森爺爺終於笑了,然後看也不看站在客廳中的Voldmort,押着西弗勒斯上樓,逼着他上牀睡覺。

下樓後,看到繼續悠然自得般站着的Voldmort,湯普森爺爺皺緊了眉頭,終於發話了“我想和你談談。有關西弗勒斯的事情。”

“當然,我期待這次談話已經很久了。”之前顧及西弗勒斯的心情,Voldmort也儘量不和湯普森爺爺見面,不過,在徹底的確定關係後,他必須要得到湯普森爺爺的同意,因爲,他不想那個青年心中再有着任何的擔心和顧慮。

同樣的,湯普森爺爺怎麼會不知道每次週末西弗勒斯是和誰渡過,他怎麼會不明白每次回家後青年那疲累虛弱的原因是什麼。知道西弗勒斯不想自己爲難,湯普森爺爺也故意當着不知道故意不提起。但是,這段時間,西弗勒斯給人的感覺就象是春天的初雪般讓人感覺到隨時消失的不安。就算爲難,就算是和自己的信仰有牴觸,就算是之後要去教堂懺悔多次,他也不想讓自己疼愛的孫子一直心中有着不安和疙瘩。就算,再怎麼排斥面前的這個危險到黑暗的青年,爲了西弗勒斯,他還是需要和Voldmort好好的談一下,他必須要得到Voldmort的切實保證纔可以安心的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將西弗勒斯交給這個比毒蛇還更有威脅性的青年。

客廳中,兩個人面對面坐着,雖然都是爲了同一個他們在意的人,但兩人間的氣氛並不是那麼的和諧和融洽。

而在二樓的臥室裡,西弗勒斯已經換上了寬大的棉睡衣睡在了自己的牀上,這段長時間遠距離的旅程,還是讓挑牀的西弗勒斯沒有徹底的安眠,他總是容易犯困。終於躺在了屬於他的熟悉的牀上,他的身體熟悉着牀單上的每一條褶皺,熟悉着毛毯的厚度和柔軟,熟悉着周圍傢俱的擺放,因此他很快就舒適的睡着了。

白紗的窗簾調皮的在空氣的逗弄中轉着圈舞動着,透過打開的透明玻璃窗,小小的不知名野花的白色**悄悄的飛進了安靜的屋子,小小心的停留在了青年的沒有血色的臉頰上。西弗勒斯睡得很香,氣息輕微,嘴角竟然帶着一點點的笑,象是看到了某段美好的回憶,又象是非常輕鬆自在的在夏日炎熱的午後穿着簡單的黑色短袖T恤,穿着大大寬鬆的褲子,坐在噴着水的噴泉旁邊愜意的吃着大桶帶着一絲苦味的抹茶冰激凌,而身邊,還放了大杯的放了許多冰塊的可樂。

要知道,現在的西弗勒斯已經不可能在大夏天站在大太陽下,他也再也沒有穿過短袖,更不可能隨便自由的坐在噴泉邊悠閒晃着自己的兩條腿,同樣的不可能吃冰冷的容易刺激腸胃的冰激凌了。而魔法冰激凌完全不可能帶來普通冰激凌那冷冰冰在嘴中融化,讓每個毛孔都覺得舒適透氣的快樂感覺。

涼颼颼的風撫摸過了窗戶,走過傢俱,然後吹了口涼涼的氣息在青年的身上。西弗勒斯翻了個身,繼續着美好的睡眠,也許,在夢中,他在大海中快樂的游泳,也許在夢中,他正揹着小小的沒有傷殘的維迪走在倫敦的大街小巷,買上一個大大的粉紅色蓬鬆如同雲朵的棉花糖,塞到小小維迪的嘴裡,下一刻,暗黃色的路燈次第的亮起,他會揹着小小的維迪快樂的回到蜘蛛尾巷那屬於兩個人的家,一個影子疊着另一個的影子,之後,他們會一起讀中學,讀大學,兩個人一直在一起,這是,當年那個小小西弗勒斯的理想和目標。

Voldmort在離開前,還是到了西弗勒斯的臥室,看到青年睡得很熟,他走到西弗勒斯的身邊,幫他把掉在一邊的毛毯蓋好,順便再順手的探了下青年的呼吸,很好,非常的平穩。看到Voldmort的動作,湯普森爺爺沒有多說什麼。在對待西弗勒斯的問題上,兩個人終於達成了某種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