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楊氏對着那女子吐了一泡口水,不屑地用眼角女子高挺的胸部,然後朝前走了兩步,說道:“你給我弄清楚了,我楊三娘也不是什麼吃素的主兒,你不要以爲你是那老不死的什麼遠方親戚,我就要對你和顏悅色了,你來我家是當丫頭的,不是做小姐的,要是再是喊不動,看我不撕爛了你的那張只會舔男人屁股的嘴。”
“老婆子,你怎麼一回來就生氣呢?氣大傷身啦!”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正房裡慢吞吞地走了出來,個頭不高,乾瘦的樣子,靜神看着卻還不錯。
楊氏冷笑一聲,用自己尖長的指甲恨恨地戳了那女子的額頭,那女子疼的雙眉都皺了起來,楊氏走到那男人身邊,拍了拍他消瘦的肩膀,說道:“賀丁頭,還是身體重要,有些事情我們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你好好做你的私塾先生,傳道授業,我好好的給人接生孩子,賺些銀子養家餬口,別的事情,適可而止爲好。”
賀丁動了動嘴巴,最終只是乾笑幾聲,點了點頭,楊氏扭着那還細的小腰進了房間,賀丁立刻走到女子面前,將手放在女子肩膀上小聲地安慰:“你三娘就這脾氣,以後我們把正房的門開着,這樣就可以聽見了啊,別哭了,柳兒心肝兒乖。”
正房裡傳來幾聲乾咳,賀丁趕緊放下肩膀上的手,轉身進了正房的門,院子裡只剩下了那個叫柳兒地女子。偷偷在抹淚。
賀丁進了正房,見楊氏只穿一件翠綠色的褻衣,露出白皙的肚皮,胸部自然不能和那門外才十六歲的柳兒比了,那還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可眼前的楊氏雖然和同齡的女子比起來保養的已經算是很好地了,但也抵不過歲月地侵蝕,該老地地方還是老了。該往下掉的地方。再怎麼吃胎盤也擡不起來了。
楊氏坐在梳妝檯前。將頭上的首飾簪子小心取下來放在首飾盒裡,然後關上盒子,用梳子將以後烏黑亮麗的長髮仔細地梳了梳,這才站起身來,走到牀前,假裝不經意地掃了幾眼已經不你們整齊的牀面,嘴角微微牽動一下。然後走到門口,依靠在門上,見那柳兒已經拿着掃帚在掃院子了,雖說着院子不大,但在周圍鄰居眼裡也夠眼紅上一輩子了,青磚紅瓦的一個小四合院,院子裡種了幾課桃樹和李樹,還有一些海棠月季什麼的。這日子也算過地滋潤。若不是自己接生的名氣越來越大,就憑這老不死教書那幾個臭銅板,還不把人給餓死了。
想到這裡。楊氏說道:“給我燒水,我要洗澡。”柳兒趕緊應聲。楊氏滿意地轉身進了門,見賀丁若無其事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眼睛時不時地還透過身後的窗格往外看。
楊氏走到賀丁面前,輕輕坐在賀丁的大腿上,雙手摟着賀丁的脖子,雙眼柔情似水地看着賀丁。賀丁一個激靈,遂想起剛纔和柳兒在牀上那番**似火的翻滾,雖然還沒有到水乳相溶的地步,那該死的楊氏就已經回來了,不過依舊可以一再回味。見楊氏突然做出這樣地舉動,賀丁還不清楚嗎,這麼幾十年地夫妻了,彼此一個眼神,麼,可現在賀丁的心思根本不能集中,腦子裡全是柳兒年輕充滿青春活力的身軀,嬌嫩柔美地肌膚,猶如流水一般的呻吟,凹凸有致的曲線,這一切都是楊氏已經沒有了的。
賀丁假意迎合,將手伸進楊氏的褻衣裡摸着她的腰肢,頭靠在她下垂的胸部上,小聲說道:“大白天的多不好,晚上再說啊。”
楊氏心裡暗自罵道,你和那騷貨在我牀上翻雲覆雨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大白天不好啊?如今老孃想和你親熱親熱,你卻假惺惺起來。
“不嘛,三娘就要,現在,立刻。”說着故意將一隻手從脖子上滑了下去,放在賀丁的某個部位,然後將嘴趴到賀丁耳邊小聲說道:“給你帶回來一樣好東西,想不想看看?”
說完,站起身來,賀丁嘴上答應着要看,見楊氏起身來,心裡卻鬆了一口氣,不失時機地看了看窗外,柳兒正從井裡打水出來,起身擦汗,那高挺的胸部正好是一覽無遺,賀丁暗自嚥了咽口水,將目光收了回來。
楊氏從梳妝檯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好看的藥瓶來,走到賀丁的面前,打開瓶塞將瓶口湊到賀丁的鼻子前,賀丁聞到了一陣奇怪地香味,卻不知道是什麼。
楊氏笑盈盈地將瓶子裡的東西倒了一些到賀丁的喝的茶水裡,賀丁一看是一些白色的粉末,進了水中,那粉末頓時和水溶爲一體,什麼都看不見了。
楊氏將茶水送道賀丁嘴邊,妖媚地說道:“喝了它。”
賀丁:“這是什麼?”
楊氏:“你先喝,喝了我就告訴你。”
賀丁半信半疑地將杯中茶水一口喝下,楊氏頓時咯咯地笑了起來,問道:“好喝不?”
賀丁搖了搖頭,說道:“什麼味道都沒有啊,到底是什麼啊?”
楊氏笑而不答,心裡卻想,待會兒不用我三娘寬衣解帶地勾引你,你賀丁自然會跪在地上求我,要我與你翻雲覆雨,想到這裡,楊氏的身子都酥了。
孟家
左佳音再次醒過來已經是深夜了,透過蚊帳,透過燭光隱約看見對面的坐着兩個丫鬟,頭一點一點的,打着瞌睡,左佳音看了看牀上就自己一個,孩子呢?左佳音猛然想了起來,自己的孩子呢?
其中一個丫鬟被左佳音的聲音驚醒了,趕緊走到牀前,掀開蚊帳,小聲說道:“三夫人,您醒了嗎?”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老爺說您現在需要好好地休息。所以
走了,就在隔壁的房間,少爺才吃了奶,也沒有哭過呢,三夫人您放心。”
左佳音聽了,這才放下心了,發現自己的肘窩出插了一個象繡花針一樣的東西一根管子從蚊帳外面伸進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流進自己體內。她惶恐地指着那東西。丫鬟馬上說道:“老爺給三夫人插上的,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但是老爺說那是救命的,不能拔掉,我聽大夫人說,那裡面是血,是給您救命用的。您可千萬不要拔啊。”
正說着,飛燕走了進來,看了看掛在屏風上地袋子裡面地血還有大半袋,見丫鬟正探進蚊帳和左佳音說話,便走上前來,丫鬟趕緊退出身來,給飛燕行禮,飛燕道:“將三夫人地藥端來。老爺說她一醒來就要喝的。”丫鬟應聲走了出去。
飛燕坐到牀前。微笑着輕輕地握着左佳音的手,問道:“姐姐,好些了嗎?”
左佳音虛弱地點了點頭。道:“什麼時辰了?”
飛燕:“子時一刻了”
“怎麼還不去睡呢?”
“我不困呢。”飛燕不敢說夏鳳儀累了一天,孟天楚給左佳音輸了血,差點暈到,孟天楚給她們三個化驗了血型,沒有將範圍擴大,擔心下人出去亂說,因爲左佳音的身體還必須要輸血纔可以,三個人裡面只有溫柔的血可以輸給左佳音,輸完之後,孟天楚讓溫柔也去睡了,大家這麼辛苦,飛燕於是就主動說自己照顧着左佳音,等血輸完了,再叫醒孟天楚。
左佳音見飛燕的眼圈都是黑的,心疼地說道:“瞧我真是,一個人害得大家都圍着我轉,你好像都瘦了。”
飛燕笑了,掏出香帕來給左佳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別這麼說,都是一家人呢,再說只是一天的功夫,怎麼可能就瘦了呢?別擔心,我挺好的。”
這時丫鬟將藥端了過來,飛燕接過藥碗,左佳音道:“還是讓丫鬟來餵我吧。”
“姐姐少說些話,這樣你會很累的,我餵你就是。”
左佳音心裡一暖,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飛燕趕緊將她的淚水擦去,說道:“千萬別哭啊,郎中說來,月子裡流淚對眼睛不好,以後見風就會掉淚很不好的,快別哭了,大不了以後我生孩子的時候你也伺候我好了。”
左佳音破涕而笑,道:“好一個沒有羞地女人!”
飛燕咯咯笑了兩聲,開始給左佳音喂藥。
翌日
賀丁艱難地睜開眼睛,感覺屋子在轉動一般,伸手一摸,睡在旁邊地楊氏已經不在了,陽光斑駁的從窗格里射進屋子,所照之處也成了一個個小笑的光影方格,賀丁赤裸着身體,象他這個年齡地男人,要不大腹便便,要不就是枯瘦如柴,他屬於後者,橫陳在牀猶如一條暴曬過後的乾魚,皮膚鬆弛的覆蓋在一排排的肋骨上,身上所有的物件都失去了原有的精力,溫柔的躲在一處休息。
“丁叔您醒了嗎?”柳兒柔美的聲音在門外輕聲傳來。
賀丁此刻已經沒有精力胡思亂想,他感覺自己被那白骨精吸光了精血,只剩下一副醜陋的空殼。
“醒了,你進來吧。”這麼熱的天,他不想在身上再蓋點什麼,雖然柳兒並沒有機會見他的裸體,可現在他無心遮掩卻不是爲了勾起某些慾望和幻想,純粹只是熱,很熱。
一個穿着藍色衣裙的柳兒端着洗臉水娉婷地走了進來,擡頭一看躺着牀上的賀丁,哐噹一聲,盆子摔在地上,水也濺了一身,柳兒也顧不得去撿地上的盆子,轉身奪門而出,臉已經羞得通紅,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一個男人赤身裸體,雖說那老頭子常常對自己摸來摸去,但也不曾象今天這樣,遂想起頭一天,那楊氏在房間裡時不時傳出來的銷魂聲音,那聲音在柳兒的耳朵邊足足響了有一個時辰,讓柳兒這一夜幾乎無法入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歡女愛嗎?
柳兒一個人躲在房間里正胡思亂想,賀丁穿好衣服搖晃着走了出來,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柳兒,柳兒趕緊走出門來,見賀丁顏色發青,便上前將其扶住,關心地問道:“丁叔,您的臉色不好,柳兒給您端點涼茶來喝。”說着將賀丁扶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準備去給賀丁端茶。
賀丁叫住柳兒,說道:“不,給我端熱茶來,溫的也好,只是別涼的。”
柳兒不解,這麼熱的天怎麼還喝熱茶啊,“丁叔您……”
“去吧,我叫你去,你就去,然後給我煮幾個荷包蛋多放點糖兒。”
柳兒雖是疑惑卻也乖巧地應着,先去給賀丁端茶去了。
賀丁躺在椅子上,嘴裡罵道:“孃的,竟讓這個娘們兒給騙了,居然給老子茶裡下的是春藥,差點兒沒有把我給害死,真是個可怕的女人,下回再也不上當了,一把年紀了,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唉!”
柳兒貼心地在茶裡放了一些糖,賀丁喝了,感覺好些了,柳兒便進廚房給賀丁坐糖心蛋去了。
柳兒在廚房裡問道:“丁叔,今天您還去私塾嗎?”
“嗯”
“我看您臉色實在不好,還是歇上一天再說。”
“不用了,娃娃們是耽誤不起的。”賀丁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的是,我還敢在家裡呆啊,那白骨精一回來,再給我茶裡下點什麼,我賀丁還不要一命嗚呼了嘛。
吃了糖心蛋,賀丁也沒有心思和柳兒甜言蜜語了,一個人搖晃着從家裡出來,往離家不遠的私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