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有些同情舒清了,被這樣一個佔有慾強烈的蕾絲給深沉地愛着,應該是一件很彆扭又很無奈的事兒吧。
“何必呢。”班銘也很無奈,道:“很多事情,其實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蘭冰雲眼神微中含着不屑,迴應的就只有淡淡的四個字:“一招敗你。”
班銘眉頭微動,也不禁心頭有些冒火,看來就像舒清剛剛說的那樣,有些事情果然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既然用嘴說沒用,那就用拳頭來說,估計更有說服力。
“我要出手了。”蘭冰雲有恃無恐地說道,旋即身形一動,就消失在原地。
而從遠方看去,只見其身形騰舞,翩翩優雅,彷彿一隻仙禽,身形飄忽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鳳舞身法!”郭子安眼中異色一閃。
戰武隆等人也是有些啞然,蘭冰雲雖然在言語上藐視班銘,但真的動起手來,卻對班銘展現出了足夠的重視。
可能也是考慮到班銘乃是“馳光術”的創功者,其修爲境界雖然不被蘭冰雲看在眼裡,但前者身法速度之快,已經是讓蘭冰雲都爲之警惕的,既然說了要一招致敗,就不願給班銘任何扭轉局面的機會。
而鳳舞身法,正是蘭冰雲的獨門身法,屬於a級武學,脫胎于飛行術,卻多了許多變化,施展出來猶如鳳舞,是當世最頂尖的幾門身法武學之一。
這身法一施展出來,哪怕班銘是馳光術的創功者,速度上的優勢也變得蕩然無存。
當然,前提是班銘的修爲境界是如蘭冰雲所想的地境修爲。
不能肯定是不是錯覺,蘭冰雲發現,自己施展出鳳舞身法如閃電般朝班銘逼近過去的剎那,後者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欣賞。
這種眼神,讓她本能地想到了自己的哥哥,也是爲她量身打造創出了鳳舞身法的人,南山烈。
只有哥哥在看到她終於將鳳舞身法練得爐火純青的時候,才流露過這種眼神。
——可是這個小子!
——他怎麼敢!
彷彿心靈深處的禁區被一隻髒兮兮的手給觸碰了,蘭冰雲忍不住生出了莫大的憤怒,這憤怒之火迅速燃燒全身,使她的身法再度一變,更爲侵略如火,煞氣逼人。
見這一幕,郭子安等人都有點呆住,察覺到班銘和蘭冰雲之間似乎有些不對付。
這氣勢可不是假裝的,水王未免也太過認真了點兒吧?
如果蘭冰雲知道,班銘曾經和自己的兄長南山烈坐而論道,恐怕就會想開很多了。
而班銘如果知道蘭冰雲轉過的念頭,也會哭笑不得,因爲他的那份欣賞,出自真心實意。
以他現在的眼界,普通武學已經不入其法眼,也就a級武學有些看頭。
而蘭冰雲現在所施展的身法,的確很有幾分玄妙,有點兒像是將古老的五禽戲融入到了飛行術中的感覺,從而延生出了不可思議的複雜變化,讓班銘都有種眼界被打開的感覺。
隨即就有所揣測,這樣奧妙的武學身法,只有真正的天才怪才才能創得出來,十有八九就是南山烈所創了。
內心之中,不由生出了“不愧是武尊”的念頭,眼中的欣賞之色不由更濃了一些。
“喝!”
一聲輕叱,蘭冰雲繞到了班銘的身後,一掌擊出。
這一掌,不僅勢如海嘯,更難得的是蘊含一種剛柔並濟之意,威如滔滔之海,卻勢如野火燎原,有一種要將面前一切都一併焚燒成灰的架勢。
剎那間,修煉室內的許多人都有種要被天地之威無情吞沒的心悸感覺。
也就寥寥數人還能夠神色如常。
讓舒清覺得有些奇異的是,那個叫楊雅人的小丫頭,居然也能淡然平靜非常,那不是故作平靜,而是真的平靜,有種淡看雲捲雲舒的意思在裡面。
似乎是察覺到了舒清的目光,楊雅人扭頭看她,燦然一笑。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不簡單麼……”舒清回之一笑,心中默默道。
如果讓她知道,在楊雅人的身軀裡寄居着怎樣的可怕之物,可說是天地宇宙中最爲接近永恆的存在,所產生的念頭恐怕又會截然不同。
轉眼間,這聲勢駭人的一掌,已經到了距離班銘後背不足一公尺處。
然而就在這時,班銘忽然動了,頭都沒回的時候,雙指卻已併成劍指,一指向後點出,正點向蘭冰雲的手掌。
“這一劍!”舒清的眼瞳縮了一縮。
因爲班銘以指代劍使出的這一劍,正是她傳授給班銘的a級武學“離江劍”!
而且,是完美級!
不,確切點說,班銘現在所使出的這一劍,已經不是純粹的“離江劍”,而是多出了一些連她都沒辦法一下看明白的東西。
“離江劍”與其說是武學,倒不如說是劍技,一種收斂鋒芒化繁爲簡的劍技。
而這種劍技由班銘現在施展出來,給了舒清一種更加化繁爲簡返璞歸真的感覺。
劍氣微弱,劍意如絲,似有似無繚繞於班銘的指尖。
就是這麼看似微弱的一劍,和蘭冰雲聲勢駭人的一掌相遇的剎那。
呲啦一聲猶如裂錦,班銘的雙指如柴刀破竹般將浩瀚如海嘯般的勁氣一分爲二,點在了蘭冰雲的白皙手掌之上。
這一刻,班銘所處之劍,分離的已經不僅是江,而是……海!
在這一劍面前,哪怕是真正的大海,都要一分爲二。
“啊!”蘭冰雲如遭雷擊,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從手掌上傳遞而來,發出驚呼的同時,已經被震得飛了出去。
她向後飛出七八公尺,才落地站定,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班銘,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會敗在這麼風輕雲淡的一指之下。
班銘收回手指,微微搖了搖頭。
蘭冰雲見狀,柳眉一豎,心頭火起,覺得班銘是在表達對自己的不屑。
她這時候又誤會班銘了,班銘其實只是在對自己這一招感到不滿意而已,仍然差了那麼一線。
可就是這麼一線,代表的是天壤之別。
而剛剛這一幕落在一旁觀戰的衆人眼中,卻有着不同尋常的意味。
如果不是能夠感覺到蘭冰雲對於班銘的敵意十分真實,他們簡直要以爲兩人是在配合演戲了。
旋即,他們就紛紛驚駭地發現了一件事——交手已經結束,但他們竟然沒看出來班銘到底是什麼修爲。
不是剛剛兩人的交手太快,而是班銘使出這一招劍指太過玄妙了,似有還無,就氣息而言微弱得超出了在場衆人的感知界限,。
在場這麼多人之中,恐怕也就只有舒清有所察覺。
至於最清楚班銘底細的人,自然非楊雅人莫屬了。
此刻,舒清眼中,有着散之不去的震動。
天境!
她現在已經確定,班銘現在是天境修爲。
只是,具體是天境之中什麼境界,連她也是分不清楚。
班銘身上的天境氣息,不像其他天境武者那麼純粹,似乎有點混沌駁雜。
饒是如此,舒清仍然很是吃驚,這小傢伙修爲精進得未免太大了,難道是在那個世界中得到了什麼奇遇?
這大概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不過任憑舒清想象力豐富,也絕想不到班銘在封神小世界中遭遇了什麼。
事實上,以班銘現在精神修爲的強大,如果他有意想要隱瞞自己的真實修爲,就算是舒清也看不出絲毫破綻。
“怎樣?現在你服氣了嗎?”班銘淡笑着對蘭冰雲說道。
他和蘭冰雲之間的修爲差距,其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誇張。
以內元修爲而言,他頂多是和蘭冰雲伯仲之間。
之所以能夠以十分輕鬆的姿態破去蘭冰雲這兇狠一擊,主要還是因爲兩人對武學的理解層次不同。
同樣是a級武學,蘭冰雲剛剛這一掌,只能算是宗師級,離完美級還有一線差距,而他所施展的“離江劍”,卻已經超完美級,兩者交鋒,自然能夠以弱勝強,高下立判。
蘭冰雲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是她潛意識裡不願意接受這種可能性——比自己小了數百歲的班銘,竟然會在武學領悟上超過自己!
如果接受了這樣的事實,那她就得被迫接受另外一個事實——和班銘相比,她這幾百年真的是活到豬身上去了。
還好她沒有認出來班銘施展的是“離江劍”,否則她會更加認爲這是班銘對自己的挑釁。
不過此時,聽到班銘這“惡人”口出“惡語”,蘭冰雲胸膛起伏不定,眼神已然像是憤怒的母老虎:“我不信!”
話雲未落,她腳下一踏,身形已如電掣一般朝班銘撲了過去。
這一次,她沒有施展鳳舞身法,而是馳光術,但也不是單純的馳光術,有一種強大的爆發力在裡面,瞬間的爆發,比鳳舞身法更加犀利,如隕石穿空,空氣中都彷彿有火星在飛濺,巨大的氣浪猶如七級狂風,向兩旁猛烈掀開。
班銘一眼看出,蘭冰雲是用了改進版的馳光術,簡而言之,就是在體內多增加了兩道“渦輪”路線,提升了爆發力。
當初創出馳光術的時候,班銘就已經考慮過有人會做出這方面的改動,只是這種事情他也阻止不了。
好在蘭冰雲本身已經是天境中品強者,強大的肉身足以負荷得起這種程度的短時間爆發,用在關鍵時刻的確是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只是,潛意識裡蘭冰雲其實是不想施展馳光術的,一旦施展,哪怕最終贏了班銘,其實也是輸了一半,她的驕傲不要允許她這麼做。
只是,此刻的她已經顧不得這些了,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先贏再說,否則今天真的下不了臺了。
天境中品修爲爲推動,轉瞬間的猛烈爆發,已經讓蘭冰雲的速度快到了一個無比駭人的地步。
至少在場衆人之中,哪怕同是天境中品修爲的火王戰武隆和金王歐泰陽,也已經無法用肉眼準確捕捉到她的身形,而只能通過精神感知來對其進行鎖定。
戰武隆等人眼中都是一凝。
如果說,之前的蘭冰雲還有所保留,那麼這時候的她恐怕是要動真格的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蘭冰雲目中含煞,極速向班銘靠近的同事,其雙掌之上已經各自凝聚出一個瘋狂旋轉發出尖銳呼嘯的能量球體。
這兩個能量球體旋轉的方向完全相反,唯一相同的是,在旋轉的過程中,能量都在向中間不斷凝聚壓縮,能量球的體積越來越小。
當她衝到班銘身前不到兩公尺的時候,這兩個球體已經各自只有乒乓球大小,閃耀出蔚藍色的光華。
能量高度壓縮,使得這兩個能量球體之中散發出了恐怖而危險的波動氣息,讓戰武隆等人都是眼角急跳不已。
螺旋破!
而且是正反雙螺旋!
這可是水王的壓箱底功夫,施展的時候不光消耗激烈,對她身體和經脈的負擔也是極大,輕易不會動用,現在居然用在了這場切磋之中?
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兒?
戰武隆等四大天王都忍不住閃過這樣的念頭。
不過他們都不擔心局面會失去控制,真要到了不可收拾的一步,舒清肯定會插手,不會讓交手兩人出現什麼意外。
“呀!”蘭冰雲一聲冷喝,雙掌推動兩顆尖嘯不止的能量球向班銘胸口轟了過去。
這女人!
班銘眼中微寒,終於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沒大腦,可這女人明明只是單相思,跟舒清八字沒一撇,同樣也做出如此無腦之事。
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一個人,恐怕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了。
看來,是要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才行,否則以她這種不考慮後果做事的性子,遲早會闖出大禍——
腦中閃過這樣念頭的班銘並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其實和蘭冰雲有相似之處,都是可以爲了所愛之人不惜一切和不計後果。
面對蘭冰雲這無比恐怖的一擊,班銘目光清冷,不閃不避。
陡然之間,一股名爲“威壓”的無形壓力,從他的身上擴張開去,籠罩了整個修煉室。
禁錮!
戰武隆等人臉上瞬間一變,然後用充滿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班銘,不敢相信這股讓他們體內的內元能量完全無法運轉的威壓會是從班銘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與此同時,蘭冰雲陡然失去了對雙掌上兩顆能量球的控制,兩顆球體一下脫離了她的掌心,向兩邊胡亂飛去。
蘭冰雲頓時花容失色。
然而就在這時,人影一閃,兩隻手掌不分先後各自抓住了一顆能量球。
其中一人是舒清,抓住了能量球的她,直接憑藉自身強大的修爲,將即將爆炸開的能量球給壓禁錮了。
而另一個人,是班銘!
班銘將這個能量球抓住之後,五指一動,一股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心悸的充滿毀滅氣息的能量凝聚出現,並且將那顆能量球給包裹了。
旋即,原本即將爆炸的能量球穩定下來,然後迅速縮小,最終如同變魔術般消失成無。
在旁人看來,這一幕很是不可思議。
沒有人知道,班銘解決這一顆能量球的原理很簡單,既然這顆能量球充滿毀滅,那就用更加毀滅的能量將其壓制。
而他所擁有的更爲毀滅的能量,自然就是獨一無二的死環能量。
一場危機,就這樣被班銘和舒清輕描淡寫地解決了。
而蘭冰雲這時候已經落地,臉上有些發白,呆呆地看着身上仍然維持這威壓釋放的班銘。
所謂威壓,說白了其實就是一種精神壓制,讓壓制住了低階武者的精神本能,無法催動體**元,變成待宰羔羊。
當班銘突破晉入的同時,半隻腳其實已經踏入了天境上品,更何況他精神世界物質化,精神領域的修爲造詣在人類世界中獨領風騷,產生威壓更是自然而然。
是以,哪怕是蘭冰雲這樣的天境中品強者,在班銘的威壓籠罩之下,也都再無一戰之力,連拿手武學“螺旋破”都失去了控制。
“天境上品……”
蘭冰雲喉嚨裡發出艱難而帶着乾澀的聲音。
從班銘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讓她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
這個未滿二十歲的少年,已然是站到了人類武道世界的巔峰位置,放眼整個人類世界都屈指可數的天境上品境界!
土王郭子安、火王戰武隆、金王歐泰陽和木王尤遠征也都到了這時候才緩緩回過神來,相互對視的他們仍然有種如在夢中的不真切感覺。
他們都是私交好友,平時閒暇時候也都討論過,從天境上品強者出現開始,當今世上,諸多強者之中,誰會有可能成爲第二第三第四個晉入天境上品的人。
他們想到了四大門閥三大家族,想到了南山烈,想到過方石,卻從未想過,未來十年之中,出現的天境上品的名單之中,會有班銘這兩個字。
他們雖然早就知道班銘是個妖孽,最近一年多修爲都在突飛猛進,然而從基礎四段到天境上品……這是人類能夠辦到的事兒嗎?
最近媒體上有人惡意鼓吹,班銘是妖魔附體,是妖族奸細,他們本來都絲毫不信。
可是現在,他們真的有點兒懷疑,班銘是不是被附體了,當然,附體的不是妖魔,而是神仙!
旋即,他們一個個的心情激動起來,看向班銘的目光已經變得心悅誠服。
強者,從來都是讓人敬畏的。
尤其是,班銘如今還不滿二十。
無法想象,他將來能走到哪一步,也許,會將整個時代的人,都給遠遠拋在身後,達到一個無法想象的境界,等待後來者的追趕。
這樣的人,來擔當他們的領頭者,擔當斷罪三當家,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如果斷罪中還有誰發出什麼聲音,覺得班銘不配當三當家,他們都要出面鎮壓,甚至一個耳光甩過去。
同樣心悅誠服的還有那十幾名斷罪元老。
他們中,有七八人其實都已經是天境下品的修爲,甚至有兩人已經是天境中品的修爲。
身爲斷罪元老,他們已經不過問斷罪的大小事宜,但卻不代表他們不關注斷罪未來的發展,在他們心中,自己等人就是斷罪最爲堅實的後盾。
而在此刻,班銘讓他們看到了斷罪徹底騰飛的希望。
這個不滿二十的年輕人,就是那雙能夠讓斷罪滕飛起來的翅膀。
他們中一些人欣喜之餘,開始遺憾,自己太過老邁,無法看到將來班銘會帶領斷飛騰到那個高度。
“參見三當家!”衆斷罪元老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向班銘拜了下去。
郭子安等四大天王反應過來,也都跟着心悅誠服地拜了下去。
班銘沒有出聲,僅僅是看着蘭冰雲。
蘭冰雲的臉色迅速地變化了幾次,最終流露出了一絲解脫般的神色,向班銘拜了下去,道:“參見——”
這一瞬間,班銘眼中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這女人,終於是低頭了啊,真是不容易!
然而,只聽蘭冰雲說完這兩個字之後,微微一頓,脣角迅速地揚起了一下,接着大聲道:“破老三!”
“參見……破老三?”在場很多人都愕了一愕,隨即才紛紛反應過來,蘭冰雲叫的是班銘在斷罪中的代號。
一時間,許多人的臉色都古怪起來,一副想笑又覺得這樣對三領導不太敬的樣子。
而班銘則是身子一歪,差點沒摔倒,鼓着眼瞪着蘭冰雲,咬牙切齒不已,加入斷罪,他最介意的就是自己的這個代號了。
這女人,到最後還是一個刺頭啊,似軟實硬!
蘭冰雲用有些小得意和小挑釁的眼神看了班銘一眼,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不過,精神強大的班銘還是感覺得到,這女人可惡歸可惡,卻似乎對他沒有什麼敵意了。
這讓他疑惑不解的同時只能暗自感慨,女人的心思真的比沙漠裡的天氣還要變化得快,之前還表現得恨他入骨,現在卻一下恩怨全消了。
果然,這世界還是實力爲尊啊。
不過說起來,這事兒都怪清姐啊,好端端的幹嘛給我取這麼一個惡趣味的代號?咱哪裡破了,哪裡老了,哪裡像小三了?
說起小三,班銘一下就聯想起佔據了楊雅人身軀的神話之門分身說過的,封神時代楊雅人的前世求其轉世,爲的就是要再遇前世深愛之人,自己妥妥要成爲小三的節奏,心情不由更加鬱悶了。
當然,鬱悶歸鬱悶,班銘並沒有怪舒清的意思,他的心眼還沒這麼小,犯不着爲這點小事鬧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