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謹歡衝動之下表的忠心,連她自己都愣了。她並不是一個擅長言辭的人,所以即使這番話出自她的真心,她的語氣也格外生硬。
慕巖的手指僵了一下,他知道她在表忠心,可此時此刻,他卻不需要她的忠心,他站起來,一言不發的拿起桌上裹了冰塊的毛巾遞給盧謹歡,他微蹙着眉,說:“你的話太沒有說服力,我要的不僅僅是嘴上的忠心,還有實際行動。”
盧謹歡愣愣的接過他遞來的毛巾,觸手冰冷,她知道里面裹了冰,她感激的衝他笑了笑,“謝謝,我會拿實際行動來證明我的話,你放心,我一直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慕巖看着她臉上燦爛的笑容,心中微滯,他冷哼一聲,轉身走出更衣室,他的手推開門那一剎那,他的腳步頓了頓,輕聲說:“你這兩天暫且不用到公司了,等臉上的傷好了再去,還有主宅那邊也暫時不用去。”
他沒有再追究她臉上的傷因何而來,卻體貼的不讓她到公司去惹人指點,盧謹歡臉上再度揚起笑容來,真誠的向他道謝。慕巖沒再理會她,大步走出更衣室。
經過冷敷,盧謹歡的臉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紅腫了,她從更衣室裡出來,慕巖已經不在房裡。她緊繃的心情放鬆下來,慕巖給她放了兩天假,她正好趁此機會去華美集團蹲點,沒了楚服的搭橋牽線,她也只能去碰碰運氣。
念及此,她拿起手提包下樓,剛坐上她的紅色小跑,遠遠的就聽到慕楚在叫她。她想起昨晚撞到的尷尬事,心裡有些不自在,剛發動車子,慕楚已經疾步走了過來。
“大嫂。”慕楚伸手攔在紅色小跑前,一臉的玩世不恭,眼睛炯炯的盯着盧謹歡,玩味道:“大嫂這是要去哪裡?”
剛纔聽慕巖說盧謹歡病了,所以不能過來一起用早餐。他便想起昨晚那道慌亂的倩影,她哪是病了,分明是怕看到他尷尬。從他15歲初嘗雲雨滋味開始,他對男女情事就無所顧忌,所以昨晚纔會在樓下客廳裡同倩倩猴急的交歡。
當時他根本就忘記這棟房子裡還有別的女人,所以盧謹歡闖下來時,他纔會那麼懊惱。
一聽盧謹歡避着他連早飯都不敢來吃了,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喝了幾口粥,就推說自己吃飽了,連白柔伊都來不及送,趕來向她道歉。
盧謹歡不敢看他,一看見他,她眼前就自動浮現一堆白花花的肉,臉不自覺就紅了,“我…我出去一趟。”
“我聽大哥說你病了,怎不好好躺在牀上休息?”慕楚看她的臉色紅白交錯,以爲她是真生病了,見她還要往外跑,就忍不住斥責她。
“哦,我去拿點藥。”盧謹歡微愣了一下,立即就順着慕巖的謊話往下編,據說慕家的家規中有一條,早餐不得無故缺席。想來慕巖是怕解釋起來麻煩,便直接推說她病了。
慕楚目光直視她,審視了一會兒,便走過去拉開門,讓她下車,“大嫂,你坐副駕駛座,我開車送你去醫院。”他沒有問她爲什麼大哥不親自送她去醫院,因爲他知道,大哥心不甘情不願的娶了她,又怎麼會事事爲她考慮?
盧謹歡推脫了幾句,最後還是拗不過慕楚的堅持,被他拉下駕駛座,強行塞進了副駕駛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