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謹歡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看着前方樹蔭下站着的白柔伊,自覺的往另一條路走去。沒走兩步,她的手腕就被人拽住,隨即手心被硬物硌痛,“你去車上等我。”
她低頭一看,手心裡靜靜躺着車鑰匙。她擡起頭來,見慕巖正向白柔伊走去,她沒有多看,轉身往停在院子裡的布加迪走去。
白柔伊一直到看不見盧謹歡才收回視線,她看着站在面前的慕巖,問他:“慕巖,我聽說你讓她當你的貼身秘書了?你知不知道她是……”
“柔伊。”慕巖打斷她的話,神色淡淡,“這些不該是你關心的事,你現在該關心的是慕楚。”
“你還在怪我是嗎?”白柔伊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隨即痛心道:“你明知道我跟他在一起是爲了誰,你還說這話來想要膈應誰?”
慕巖錯開目光,不去看她泫然若泣的樣子,“不管當初是爲了什麼,如今事已成定局,我們就該各自堅守自己的原則。昨日之事不可留,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什麼對你纔是最重要的。”
“是爲了她麼?”白柔伊質問道,之前他們明明不是這樣子的,就在那天,在鞦韆架旁,她明明看到他眼中流露出對她的情意,爲什麼短短時間又改變了?
慕巖沒說話,白柔伊見他沒有辯解,心都涼透了,她退了兩步,低吼道:“慕巖,你瘋了,她是阿姨的人,你會萬劫不復的。”
“她是我的人。”慕巖斬釘截鐵的道,說完他再也沒有看白柔伊一眼。從她選擇到慕楚身邊去,他們之間就再也不可能。雖然他恨阮菁,恨慕楚,但是他不會讓慕家鬧出兄弟搶女人的醜聞。
“那我呢?”白柔伊追了兩步,他說盧謹歡是他的女人,那麼她想問一問,她呢,她算什麼?
慕巖前行的腳步頓了頓,半晌,殘忍的扔下一句,“如果你願意,你還能成爲我的弟妹。”
白柔伊全身的力氣都彷彿在一瞬間被抽乾,她狼狽地跌坐在地上,看着慕巖漸行漸遠的背影,眼淚迷糊了雙眼。她知道她已經徹底的失去了他,可是她不甘心,他明明還愛着她的,爲什麼就能如此乾淨利落的放手?
白柔伊狠狠抹了一把淚,她不能就這麼放手,等她幫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後,他一定會回到她身邊的。她站起來,剛纔的軟弱已經消失無蹤,她會用事實證明,誰纔是最適合他的人。
白柔伊的身影漸行漸遠,剛纔她站立的地方那棵樹後緩緩走出一個人來,那人看着她的背影,輕蔑一笑,轉身離去。
慕巖回到車裡,看見盧謹歡正靠着椅背假寐,他伸出食指戳了戳她腦袋,冷言冷語道:“你昨晚去偷牛了麼,沒精打彩的難看死了。”
盧謹歡被他戳得有點痛,敢怒不敢言的瞪了他一眼,心說你自己昨天干了什麼事不知道呀,還嫌我難看,你才難看,你全家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