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森宇瞪大了眼睛,抓着她的衣服不放手,“哼哼,你剛纔不講義氣,拋下我就走。現在我要抓着你不放!”
冉念咬着牙,不得不壓低聲音迴應,“他是你叔叔,又不會打你!”卻說不定會對她動手!
顧森宇搖搖頭,一副你不懂的哀傷表情,“有一種痛,叫做下個月零花錢全部沒有!”
冉念後悔不已,怎麼就爲了出心裡那口惡氣,當面鑼對面鼓地跟這個人過不去。雞蛋碰石頭不說,這下惹急了顧斯野。誰知道後面會怎麼樣?
“喂!顧斯野!要不你把剛纔那個美女的號碼給我,我去給她解釋行不行?要是實在不行,我給你介紹其他的美女!”
顧斯野專心致志地盯着前方,黑色襯衣捲起露出古銅色的精壯手臂,顯示出一種男性的力量。
她的提議,他充耳不聞。
冉念心裡發虛,果然啊,丟什麼都不能讓男人丟臉!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壓抑的沉默之後他終於說話了,冉念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忽然聽到旁邊的顧森宇答道,“我不想回家!在路上碰到念念姐姐了,她就帶我去吃飯了。”
原來不是在和她說話啊,冉念有些委屈地縮到了一邊,果然是親疏有別,根本不願意搭理她。
“顧森宇,我等會就把你送回家!”
顧森宇一聽這話,瞬間就跟蔫了的茄子一樣,嘟起粉色的脣都能夠掛住油瓶。
冉念衝顧森宇做了個鬼臉,不想這個孩子忽然眼睛一轉,趴到了駕駛座旁邊,探身到顧斯野的耳邊。
小糰子一邊用得意地眼神看着她,一邊用自以爲很小的聲音說着,“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就讓我去你家,好不好?”
顧斯野輕輕地嗯了一聲。
“剛纔不是我故意鬧的,是念念姐姐說你耍無賴,拿走了她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不肯還。”
車子忽然停了下來,顧斯野微微側頭,深邃明亮的眸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冉唸的臉唰的一下紅了,這句話小
森宇聽不懂,可是不代表這位爺聽不懂啊!
顧斯野下了車,打開車門,將顧森宇一把抱了出去。
“八八,你耍賴!你說好讓我去你家的!”顧森宇小朋友氣鼓鼓地叫。
顧斯野一臉淡然,“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再說了,今天晚上我要和你念念姐姐好好算算賬。”
“哦……”顧森宇同情地眼光瞟過來,還是離八八遠一點比較好,自己這個叔叔好像最記仇了。
冉念偷偷摸摸地想要摸索着下車,忽然被轉過身來的顧斯野一個眼神射過來,定在當場。
“在車上等我。”聲音堅定,威嚴,不容違背的強勢。
冉念臉上誠惶誠恐,忙點頭。呵,只要他一轉身,她就立刻開溜。
卻沒有想到這個人拿出車鑰匙一按,車門就被鎖上了。冉念抓狂似的暗暗在車上衝這個人的背影豎中指!
他敲開了那棟別墅的大門,開門的是顧斯野的嫂子溫妙,先是一怔,臉上的驚喜卻又變成了慍怒。
和顧斯野說了幾句話,似乎在請他進去坐一坐。
顧斯野卻只是微微搖搖頭,放下了顧森宇,走回車子。
冉念立刻轉頭,不想讓他發現自己一直在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冉念小心翼翼地發問。
“算賬!”
鏗鏘有力的兩個字砸了過來,冉念癱倒在座椅上,目光不經意落到顧森宇小朋友家的別墅,發現那門口居然還開着,窈窕的裸色長裙倚靠在門口,望着這個方向。
溫妙還在那裡望着,沒有離開。
既然忘記不了顧斯野的樣子,爲什麼就成爲了顧斯野的嫂子?
冉念有心想問一問,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這會和顧斯野說話,不是找罵嗎?
*
安靜的走道里,十足的冷氣中瀰漫着淡淡的香氣,冉念跟在顧斯野的身後,不知道這位爺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
“菊花殘,滿地傷……”
男人五音不全的歌聲飄了出來。
推開門,一間寬大KTV包房裡一個長相嫵媚的男人正一腳踩在椅子上,自我陶醉狀的賣命走着調。
冉念遲疑了一下,就被顧斯野長手一拉,帶到了沙發上坐着。
那個男人忽然停了下來,嬌羞狀倚靠到顧斯野的身邊,“討厭啦!讓人家等得好心急!”
噗……
冉念差點噴出來,這個嫵媚的桃花眼風流男人不正是樂呦呦傳說中的娃娃親對象嘛!
忍住內心的翻騰,冉念淡定地讚了一句,“唱的好!再來一首!”
嶽正則被顧斯野嫌棄地推到一邊,跟沒事人一樣直起身來,桃花眼一波波地襲來,慢慢地挪到了冉唸的身邊。
“姑娘,我掐指一算,你命裡缺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嶽正則的語氣嚴肅,滿臉正經的表情。
冉念皺眉,反問道,“缺什麼?”
“你命裡缺我啊!”
嶽正則一笑,波光流轉的桃花眼微彎,脣邊輕勾出一個好看的幅度,慵懶地靠坐着,看似與冉念親密,其實卻隔開了一定的距離。
這個距離,就是常說的親密距離。
冉念咬着脣,忽然爲難地說道,“帥哥,我不用掐指算,都知道你命裡缺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嶽正則來了興致,眼前這個妞明明穿着打扮都是清純簡單的模樣,在社會上早已經練就看人的毒辣眼光的他,直覺這個女生應該初出社會不久。今天見到好友居然會帶一個不算陌生的女人來赴約,他就起了戲弄這個女人的心思。
沒有想到她對他的荒唐行爲保持淡定不說,還能反過來回應他的話。
這個妞有意思。
“是什麼?”
嶽正則微微向前傾,很有興趣的樣子。
冉念微微一笑,沉吟着吐出那三個字,“缺心眼。”
顧斯野坐在一邊,正喝着水,聽到冉念這句話笑得嗆到,忍不住咳嗽起來。
嶽正則這個花花大少,少有的 調戲別人失敗,還反被調戲了。
嶽正則一噎,不服氣地反問,”爲什麼這麼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