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手下排名第三的傢伙,實力竟然如此之強。我的脖子被捏得快斷了一樣,任何的反抗也沒有用處,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侍忠鬆了手,不屑道:“就你這種水平,我估計侍心只用一條腿也能幹掉你。但請放心,他不是盧衝那麼傻,真一條腿戰你。不得不承認,你是個狡猾的傢伙。還看我幹什麼?下車,抱花!沒有實力。看我也白看!”
說完,他下車了,朝着林肯車走去。
我滿心的屈辱感,但已然無奈,只能下車去,將那束巨大的玫瑰抱在懷裡。
花的外包裝完全遮住了我的上半身似的,香氣鬱鬱,我心痛苦,只能咬牙忍受。
那邊,侍久沒有出現,估計是臉上被毛彪打慘了,形像不好,在養傷了。
另兩個黑衣漢子從林肯上下來,和侍忠一起,將張高迎了下來。
張高一身白色休閒打扮,依舊溫文儒雅,只不過戴上了白色的休閒小帽,必須是遮擋腦袋上的傷口。
他走到我的面前,身上一股淡淡的男性薄荷香水味,微笑道:“幫我拿花。實在辛苦您了,萬分抱歉。”
說完,他微微一欠身,然後轉身朝那邊比賽場地走去。他就是這麼一個表裡不一的渣,我早領教完了。
侍恆、侍忠和兩名黑衣漢子陪在他身後。有一名長了一張狹長桃心臉的黑衣漢子。走在最後,沉沉地對我說了一句:“林渣雨,我就是侍心,期待與你一戰。”
他還笑了笑,對我一指,比劃了一個“low”勢,才轉身走掉。
對於這個綁架並拷打毛彪的狗腿子,我沒有戰勝的希望,但也絕不會放棄復仇的**。
我心帶着不屈、恥辱,抱着大束的白玫瑰,只能跟在他們的身後。停車場上不少人都在看着我,主要是因爲玫瑰花太顯眼了,我就是一個穿着破爛、揹着書包的花童跟班。
進入比賽場地,那裡裝修一流,高曠敞亮,竟然沒有看臺,因爲周圍全是包間,觀看比賽是從包間的窗戶裡。
在場地中央有巨大的白色拳臺,約有四五十個平方,很適合選手施展拳腳。拳臺下方,是四方通道和教練員、服務員座席,根本沒有別的觀衆席。
算算時間,申海蘭只怕已經在跆拳道的青少年組級別中打了不少的比賽了,就在那拳臺上。
跟着張高進了包間,他往窗戶邊上一坐。侍恆幾個都在身邊站着。有賽事中心的服務員上來服務,問他喝什麼,他直接要了白水,然後對我一指:“哦,給我的朋友也來一杯白水吧!”
服務員多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詫異,但還是迅速去取水來。
張高對我微微一笑,點頭道:“林雨,不要客氣,來。坐到我身邊,比賽還是要看的。看看這些比賽,你能長長見識。”
他的旁邊確實有座位,但我沒有坐過去,只是把花放在他旁邊。冷道:“你在這裡,花在這裡,她都能看見。”
張高呵呵一笑,搖了搖頭,沒說話。在離他更遠一點的地方。那裡有一把椅子,我就在那裡坐了下來。
他沒在乎我的反應,而是坐在那裡,一臉微笑地望着不遠處的拳臺。
我掃了眼。來看拳的人真多,大大小小的包間窗戶裡,全是人頭。男男女女,不下三四百人,各色人種都有,老的少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只不過。有很多窗戶拉上了隔光透明簾子,裡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卻不能看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人。顯然,這樣觀拳的人來頭更大。張高沒有那麼做,直接一臉陽光溫暖地暴露在窗戶裡,身後保鏢冷酷一個個,的確有些氣場。
比賽沒多久就進行了,先就是跆拳道青少年組的四分之一決賽,是申海蘭對陣一名十七歲的韓國女選手樸英姬。
樸英姬一登場,便是出場踢踹動作。尖聲嘶叫,讓人聞之熱血沸騰,贏得了全場的掌聲和歡呼。光着腳,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着白色的比賽服。扎着馬尾吊,一張臉堪比明星,雖嫩卻很有殺氣。
就在她登場的時候,我不經意看到張高的右手小指頭又勾動了幾回。同時,侍恆也注意到他的這個小動作了。很顯然,這樣的特點他們主僕二人太默契了。
我看着樸英姬那張有些英氣的漂亮臉孔,心頭只能升起一陣悲涼。
隨後,申海蘭上場,更贏得了滿場響亮的掌聲和歡呼。黑髮散碎,清澈的丹鳳雙眸。修長的身形,白得在燈光下有熒潤色彩的皮膚,上場的瀟灑動作,不帶尖叫,已是透着強大的氣息。顯然,她比樸英姬更漂亮了許多。
就在她那邊的拳臺下,我看到了一名灰衣女教練。女教練約是有三十四五的樣子,五官很冷倔,也挺漂亮的,短髮齊耳。有漂亮女漢子的感覺。
不過,並沒有看到申海蘭的小姑申明玉,也不知這女人去了哪裡。
申海蘭一出現,張高都站起了身,面帶微笑。手捧白玫瑰,朝着她點了點頭。
很顯然,申海蘭四方敬禮,也面對了張高這一邊,但就像是沒看到他一樣。
然而。她看到了我,目光有些凝滯。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讓常人無法覺察。
很快,比賽就要開始了。申海蘭走到拳臺邊,和教練低聲商量了一會兒什麼。神情非常專注。
當鐘聲敲響時,申海蘭和樸英姬走到了拳臺中間,相互致禮,然後拉開了架勢對戰起來。
樸英姬速度相當快,主動進攻。力量很足,身姿看得人爽心悅目。申海蘭只是躲避,一味的躲着。
然而,樸英姬佔據上風不到一分鐘,申海蘭突然反身爆發,接連幾記旋風般的掃踹,看得人眼花之際,樸英姬飛了出去,摔在拳臺另一角上,起不來了。
裁判當場判申海蘭獲得了勝利。可以進入四天後的半決賽了。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因爲申海蘭確實打得精彩,快速,準確,力量讓對手無所招架。
我回想着她的狀態,確實相當了得。她只有十六歲,和我同年,好像只比我大幾天吧,竟如此身手,的確讓人驚歎。
申海蘭將樸英姬扶起來。兩人擁抱了一下,然後一起向裁判致敬,向周圍觀衆致敬。申海蘭的臉上沒有獲勝後的笑容,顯得很文靜,先前的英姿氣場已消散於無形。隨後便下了臺。
就那時,張高起身帶着侍恆等人離去。侍心對我指了指花束,我暗憤不已,卻只得抱了起來,跟在他們的身後。很顯然,張高這個變態要去給申海蘭送花了。
不多時,我們來到參賽女選手的休息室,也非常寬敞、豪華。但選手是分開的,申海蘭休息室在這邊,樸英姬的在那邊。侍忠和侍恆離開了我們,到那邊找樸英姬去了,誰都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申海蘭在裡面洗澡,女教練在那外面坐着,正在打着電話。教練一看到張高來了,臉色都沉了下來,很快放下手機,冷斥道:“你怎麼又來了?我說過,海蘭還小,不會接受什麼求愛送花,出去吧!”
女教練氣場也很足,一臉的冷霜。
張高居然沒有碰一鼻子灰的感覺,居然一臉微笑,道:“陸雪瑤女士,愛情是公平、自由的,甚至不分年齡的懸殊。海蘭十六歲了,她可以享受愛情與更美好的生活。”
那叫做陸雪瑤的女教練冷冷一笑,道:“行了行了。你這種公子哥別花言巧語了。你能騙騙別的女人,甚至包括海蘭的小姑,但卻騙不了我。趕緊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別逼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