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張家死士馬上朝我飛來一腳,直踹我胸。
與那同時,另三個圈形陣突然向前一移動,如齒輪一樣向我咬殺。
很顯然,我一應對第一個傢伙,然後我就要腹背受敵,在右被腿抽。
尼瑪,張家軍的陣法有一套,厲害!
然而,我特麼沒那麼傻。明知道一挑一沒問題,一挑二就有問題,挑多了更是問題,我纔不會硬扛。
那一撲殺時,我突然收身,向側邊極速彈射。
瞬間,撞倒左邊一個傢伙,順熱一拳轟在他襠下,站穩時突然騰空,向後一翻,跳出了戰鬥圈,擺脫了被包夾之勢。
我連退近七八米,側移,遠離了張家軍陣形。那被打中的傢伙,當場慘叫,褲襠流血,失去了戰鬥力,退了出去。
隨後,我狂叫着,向就近的張家軍圈陣奔去。他們作好了迎敵的準備時,我退了,繞到另一邊去了。
張家軍圈陣厲害,在於對陷入陣中之人的打擊,可老子又在陣外了。他們整體移動的速度也相對慢了許多。
我這麼佯衝、立退,再次騷擾,又衝,反覆進行着,根本不發生戰鬥,只是靠速度進退。
一時間,咱很輕鬆,張家軍卻惱火得要命。張高在旁邊觀戰,氣得狂罵道:“程雨生,你這個懦夫!你就這樣虛晃來虛晃去,早晚你自己累死!”
我繼續像那樣,衝退有度,冷道:“張高張公子,規則並沒有說這樣不行啊!我跑跑步,熱熱身而已。”
踩着閻妮輕快調子節拍,這樣的虛晃我還感覺挺爽的呢!
張高大叫道:“張家死士聽着,不給他機會,化圈爲散,拔出比手來,馬上圍殺他!”
可張弛卻吼道:“不能散開!化半月陣,將程雨生逼到角落裡,逼他無路可退再說!”
還是張家的家主有點辦法,這指揮對我來說,還是很有威脅的。
不到一分鐘,張家軍圈陣裡個個拔出比手,形成了半月之勢,將我圍向大廳靠近門邊左角那裡。
然而,就在那時,水哥坐在看席上,柺杖向我一拋,大吼着:“雨生,接拐!”
我一抄柺杖,這威力就出來了。
師傅留下的F拐,特殊鋼鐵打造,一拿上它,讓我有極大的攻擊空間了。一寸長,一寸強,遠距離殺傷力就出來了。
我直接退到左角處,身後不到兩米便是直角牆角,面前不到三米,全是張家軍,但他們只能有五個人靠近,剩下的只能在外圍。如此一來,一挑五,爽多了。
我舞動柺杖,沒有什麼武俠電視電影裡的招式,就是左右橫掃,靠着力量和速度,掃得“嗚嗚”風聲如風雷之動。張家軍完全不敢近身,拿着比手也沒什麼鳥用。
誰敢近身,被抽中一拐,我保證不會打死他,但骨頭絕對斷。
張高氣急敗壞了,大叫道:“給老子上兩個送死的去,拼命抱住程雨生,剩下的給我暴打他!”
然而,張弛又和兒子唱起了反調,吼道:“高兒你閉嘴!張家軍勿亂動,就這樣,圍而不打,進而不攻,退而不亂,把程雨生給我活活累癱。我且要看看,他到底能舞拐到什麼時候!贏的只能是張家,他只是少了皮肉之苦,顯得我們大氣!”
老子心裡暗樂,媽比的,我看看你這張家軍來能圍到什麼時候。
不出半分鐘,閻妮的《相思歸》突然調門直轉,悲愴亢揚的摧心魔音爆發出來。
頓時,全場一震。那些圍着我的張家死士,居然有人忍不住回頭向閻妮望去。
我還在堅持着,但我沒有耳塞,因爲我已適應了這曲子的衝擊。心性的鍛鍊,已達到了這種效果了。
不到半分鐘,再看現場,那叫做精彩了。
張家軍死士們,居然很多人神情悲慼,有人落淚了。
那邊的司馬晴空、東方長歌及他們的管家,淚水都快忍不住了。夜美人漂亮的臉上也含着悲慼之色,就快哭了。
司馬揚晴坐在水哥的身邊,戴着耳塞,受到的衝擊力很小,但她驚呆地看着一切,看着閻妮。
張弛臉色很難看,咬着牙,苦撐着那摧人的魔音。張高已經繃不住了,淚水流了出來。
我在那情況下,突然咆哮一聲,揮舞着柺杖,主動衝殺出去。
當場,悲傷中的張家死士們被我衝散了陣形。巨大的悲傷襲頭,搞得他們好無力,比手擋不住鋼拐,被我一陣**,掃倒了一大片,個個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便更多的是腰椎都斷了,人也就真的廢了,不不人被打得當場暈去。
我之反擊開始,閻妮的笛聲更具殺傷力,無盡的力量、超強的音波,悲痛無比的意境,直刺人心。在我看來,那摧不了我的魂,但張家死士的氣勢已經瓦解,我如入無人之境,一掃一大片。
柳條他們呢,因爲有耳塞,問題不大,看着我在狂掃的場面,居然個個露出了微笑來。
張弛眼淚在打轉,全身都在顫抖。冷殘河那個活死人,也繃不住,流着淚,狂吼了一聲“死丫頭,不許再吹了!”,然後猛地朝閻妮奔去。
這廝,絕對有殺機。
但是,閻妮的笛聲還在繼續,更加刺激人心。水哥突然騰空而起,直接撲過去,擋在閻妮身前五米處,愣生生將冷殘河攔下來,冷道:“殭屍,你再上前試試?滾回去哭去!”
冷殘河咬着牙,雙眼帶着淚跡,死死地盯着水哥,兩拳握得緊緊的,但就是找不到攻擊的時機,跟個傻逼一樣尷尬地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將面對強悍的水哥,他肯定吃不過;退,則是一種羞辱,他受不了;站在那裡,離閻妮的笛聲更近,被衝擊得淚水長流。
而我,已迅速幹倒了十五人,剩下的傢伙都四處逃竄,速度變得慢了很多。老子追上去,一拐一個,一拐一個,打得骨斷聲砰啪作響,慘叫聲成片。倒在地上失去戰鬥力的死士們,竟然還在流淚。
張高實在忍不住了,雙手捂着耳朵,狂叫着:“艹泥媽呀,這是什麼雞8曲子啊!不要吹啦,不要吹啦……”
張弛悲傷得臉都扭曲了,一張俊臉鐵青帶淚,狂吼着:“程雨生,住手!不要打了!張家認輸!!!”
我直接再放倒一人,打斷了腰椎,柺杖在地上一拄,長身起,退出了戰鬥,狂叫道:“笛聲不要停!!!”
閻妮也是興奮得不行,臉上無淚,只有淡淡微笑,中氣十足,更亢揚悲愴的音律奔放而出。
夜美人實在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兩臂夾耳,夾得渾身顫抖。司馬晴空、東方長歌、司馬長風、東方洪全都哭得一塌糊塗。
張弛氣得不行了,一拉張高,吼道:“殘河,我們走!!!”
話音落時,父子倆已奔向了大廳門口。冷殘河哪聽得這命令,轉身跑得比狗快。
只有十八個未受傷的張家死士,趕緊扶起地上慘叫的和暈厥的,沒命地跟在家主的身後,混亂的腳步和身影,一起往大門處奔,居然在大門口發生了踩踏和擁擠,顯得無比狼狽。
我一揚手,閻妮已是笛聲突然而停。我大叫道:“張家主,張高公子,冷管家,怎麼了啊,吃了飯再走吧!”
張高居然逃到外面,回頭時,眼淚溼透了血紗布,竟狂叫道:“吃你妹啊?程雨生,你和飛鷹會都是冷血動物,沒人性啊,還有人在笑,你們太變態了,無情啊,冷血啊……”
這貨吼着就往外面狂奔,跑得太急了,假髮都飛脫了,還在頂着個可笑的地中海奔跑。
我淡然笑道:“奔跑吧地中海,你某一天會突然想起我的。”
氣勢洶洶的張家軍,就這樣潰不成軍,狼狽而逃。一場青道曠世賭局,咱贏了,江城贏了!張弛只能帶着殘兵,灰溜溜地離開。
張家的錢,輸得不要不要的;張家的臉,丟得大滴不得了。
因爲直播,水哥穩住了,沒去追擊張弛。也因爲……司馬揚晴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他似乎真要陷入愛河了。
閻妮拿着玉笛,到了我的身後,從後面緊緊抱着我,下巴靠在我肩頭,小臉貼我臉,輕聲道:“小大叔,完美麼?”
身後,柳條他們已是歡呼不已。後堂裡中出飛鷹會剩下的衆人,也是歡聲雷動。我點點頭,輕輕地撫了撫閻妮的雙手,道:“妮妮太完美了,這是你的勝利。”
“不,這是我和小大叔的勝利。”
“呵呵……”
這一戰萬衆矚目,有人贏錢有人輸,名震江湖的只能是閻妮,而我只是她喜歡的會長——飛鷹會長程雨生!
回頭看去時,司馬晴空、東方長歌、司馬長風和東方洪都在用紙巾擦着淚,帶着笑,笑得很燦爛。這一戰,狠挫了張家銳氣,司馬、東方家族保住了司馬揚晴,又贏了不少錢呢!
夜美人一臉的淚,怔怔地望着我和閻妮,他真的是驚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