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張家尚武,這個時候也想打?
我看着張梟那冷峻如冰的樣子,心頭不爽。雖然看不透他,但並不意味着我怕他。
張弛也馬上道:“嗯,點到即止就好了。本人也知道程會長乃是青年俊傑,犬子梟兒也自幼習武,頗有些能力,同爲青年一代的佼佼者,切磋一下。也無不可。”
看樣子,張弛對他大兒子還是挺有信心的。
張梟也說:“去年江城老碼頭,程會長與東方揚雲、我二弟一戰,我就說過,當有一天你實力更進一步時,我將向你挑戰,只爲張家的榮譽而戰。如今,程會長實力果然突飛猛進,也許是時候了。本想明日於爺爺的壽辰晚宴與你一戰,但考慮到雙方的尊嚴問題,所以還是在此地便好。”
媽的,果然是大家族都好面子的感覺。張梟怕輸了,這得丟多大的人呢?而我,自然也是不想輸。
他接着說:“程會長若是答應下來,家父也將退出這大廳裡面。這裡只有你我二人。赤手空拳,點到即止。你是高手,自然知道怎麼叫做輸和贏。”
張弛在旁邊點了點頭,附和道:“確實,本人雖然希望看到青年俊傑的對決。但爲了雙方的尊嚴,我還是願意退出去的。”
說着,他已站起身來,拿過茶壺和茶杯,向外走去了。
看他們說得這麼誠然,我也只好道:“既然張家主和張大公子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程雨生若再是拒絕,恐怕也不妥。那好吧,張大公子準備怎麼個比試法?”
張梟看着他父親的背影,直到張弛都走出大門,回手把門關上後,才道:“習武之人,重在力量、速度和靈活度,那我們就比試這三樣吧?三局兩勝。”
我淡笑道:“那不就是赤手空拳打一架嗎?還用得着三局兩勝嗎?”
他搖了搖頭,道:“實不相瞞,打一架的話,出手有時候就分不了輕重,傷害了彼此都不好。還不如分而比之,你說呢?”
看來,都是要臉面的人呢!
我只能點點頭,說:“好吧,分而比之,先比什麼,怎麼個比法?”
他說:“力量、速度和靈活度,這比試內容是我提出來的。爲表示尊重,第一個比試項目由你來定。這樣才顯得公平一些。”
嘿,這小子,我還真得對他高看一眼,也算是個講究人。
當下,我點頭道:“行吧,咱們先比靈活度。比法呢,你來定吧,我還你以公平。”
他居然淡淡地笑了,墨鏡下那張家還是顯得蠻有男人味兒的。
他直接在大型根雕茶几對面坐了下來,就是原來張弛坐過的位置,跟我正面相對而坐,說:“那行吧,咱們就坐着比鬥靈活度。這靈活自然需要交手,不動用力量和速度。不用動腳,雙手互搏,以慢式分解的招式分高下!”
我一聽這個,暗叫着,你可輸定了。
我點點頭,右手一伸:“行,這比鬥相當斯文。張大公子,請吧!”
“叫我張梟即可。公子這樣的稱呼,實在有點膈應的感覺。”
我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他便道:“那就請了!”
說完一拱手,他右拳直接朝我面門轟來。
我一擡右掌,一推開他的拳頭,掌如爪,直切其右肩關節之處。
他馬上左拳一擡,向上勾擊我的右肘之處。
就在那時,我右肘以不可思議的180度扭轉,掌爪捏上了他的喉嚨,道:“結束了。”
張梟“呃”了一聲,我已撤回了自己的右掌。
他一拱手,微笑道:“程會長,你贏了這一局。一隻右手便擋我雙手拳頭,這關節的扭屈程度,實在太驚人了。”
好吧,最有成就感的不是觀衆或者你身邊的人怎麼誇你,而是對手在贊你。若是同等力量、速度下交手。我已不到一秒就秒殺了他,實際上呢,我也沒底。
我道:“承讓了。接下來,力量和速度,你選哪一樣?”
他道:“那就選力量吧!怎麼比。內容你來定。”
我說:“力量包括很多種,比如腕力、指力、掌力、拳力、臂力、腿力,甚至腿力也分爲蹬踹力、繃踢力、彈跳力,不知道你願意比試哪一具體項目?”
他笑了笑,道:“那咱們就比臂力、腿的蹬踹力和彈跳力吧。三局兩勝,方式你來定。”
我想了想,看看眼前的根雕茶几,道:“這東西結實不?”
他說:“這是仿製根雕像,內裡是鋼筋水泥結構,很結實的。”
我說:“那行,你在那邊,我在這邊,雙臂互推它,勝負立分。”
“好!這個方法不錯!”
當下。我們二人各自馬步樁子一站,雙手推在茶几邊緣,向對方發力。
結果,張梟贏了我近十釐米。
接着是腿的蹬踹力,還是以茶几爲比試對象,我們各自出一腳,看能將之踹出多遠。結果,那茶几約是有三百多斤的樣子,我踹出了近三米,張梟多了約三十釐米。他又贏了。
在彈跳力上,我們就搞了一個立定跳遠,說起來也挺搞的。我們同一起點線上縱出去,我領先他半個身位,贏了。
不過,在力量這一塊來說,我輸了兩項,這也是輸了。
於是,前兩輪靈活度、力量的比試,我們戰平一比一平。
最後一項,比速度,分爲側移速度、出腿速度和出拳速度。
側移,我們是看誰先肩膀碰到吧檯邊子,張梟輸了。
出腿速度,面對兩隻放在茶几上的茶杯,看誰先將各自那一隻踢飛,張梟贏了幾乎只有零點一秒。
出拳速度,我們同時出拳,各轟一隻打足了氣的氣球,張梟那一隻先爆,快我也大約只有點一秒。
好吧,總體下來,我輸了兩項,這樣的比試,我真的輸了。但我和他的差距並不是很大,超越他是很快的事情。
張梟贏了,並沒有自傲和欣喜,只是說:“程會長實力不俗,他日有機會,私下裡單獨決戰一次。江湖重信義,青道講道理,還請留張高一命。拜託。”
我只能點點頭,說:“豈不是還得幫他解決問題?”
他道:“程會長,應該這樣吧?家父希望他能留一後人。所以不解決問題也不行。照他的狀態,早晚得精盡人亡啊!”
我想了想,掏了一對針藥出來,道:“拿着吧!這是我一個朋友秘密研製的藥物,不過,爲防止張高以後還胡作非爲,貽害天下,我只能給他一針緩解劑,能讓他的亢奮隔三天發作一次,抑制期還是三天,然後會有一天如常。三個月後,緩解劑失效,他還需要的。”
他似乎有些失望,不接針藥,道:“程會長,難道就不能徹底解除嗎?”
我道:“張高已經做了很多人神共憤的事情,害死了不少人命,罪惡滔天,能讓他活着,已經是我們這些受害者最大的寬容了。如果我與我的人馬能平安離開新安,我可以多給一些緩解劑。你現在如果瞧不起這支針藥,那我就將它丟掉算了。”
“不要丟,我接受!”張梟還是雙手將針藥接了過來,然後道:“既然如此,還是謝過程會長了。明天晚上我爺爺的壽辰宴,張家依舊會對你表達感謝。如果能全部解除二弟的痛苦,恐怕感謝還會更隆重一些的。”
我說;“隨你們的意了。就這樣吧,這次密會也就差不多了,我也得回去休息了。”
張梟道:“行吧,我送送你。”
說着,他一擡手而引。
我也不多說,由他將我送出了大廳之門。
在外面不遠一處包房裡,張弛和張高走了出來。張高醜臉被打得血腫,不敢再對我吼什麼,只是怒視着我,恨不得殺了我。
我看了張高一眼,媽的,我是答應了留你一條命,但別人能不能做到,我就管不了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