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千招架不住,忍得青筋暴起,偏偏小丫頭還在他的身上到處點火。
憑藉強大的自制力,敖千推開了靳宛,從喉嚨裡擠出一句:“你這丫頭,就不怕惹火燒身?”
靳宛俏臉通紅,喘着氣道:“上次你不也是這麼對我的嗎?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這種事,是能亂玩的麼?”敖千撥開了她鍥而不捨的手,然後緊緊地壓制住靳宛的雙手。
如此一來,靳宛一雙手便動彈不得了,只能不甘願地扭着身軀。
雙頰粉紅地瞪着上方的敖千,她嘟起嘴抱怨:“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靳宛這般胡亂蹭着,很快就讓敖千渾身如置火爐,上火得不行。
敖千擡起一條大長腿,將靳宛扭來扭去的身子壓着,嚇唬她:“再鬧,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誰怕誰呀?”靳宛早就看穿了太子爺是外強中乾,這時也就一點兒不杵,梗着脖子挑釁。
由於擔心太用力會傷到靳宛,所以敖千握着她的手沒怎麼用力,結果這就給了靳宛鑽空子的機會。
稍微用了點兒巧勁掙脫敖千的手……敖千驀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靳宛這個舉動純粹是報復性行爲,當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腦中熱血上涌,瞬間像碰到了燙手山芋,迅速地把手抽了回來。
靳宛剛剛並非故意,所以有些擔心敖千會着惱,便結結巴巴地解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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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
然而敖千絲毫不理會她慌亂的辯解,俯下身子緊緊貼着靳宛。
旋即貼在她的耳邊說:“宛兒,你究竟想幹什麼?”
感覺到男人狀態似乎朝着瘋魔的趨勢發展,靳宛臉紅到了脖子,咬住下脣不再吭聲。
她躲避着敖千灼熱的目光,偏着頭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什麼話。
敖千先是一愣,繼而失笑,旖旎的氣氛霎時被破壞了。
——靳宛說的是,你……戳到我了。
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敖千翻身下牀,繫好長袍的帶子。
見靳宛窩在被子裡不敢探頭看自己一眼,敖千眸光幽暗地道:“這次可是你自個兒先挑起的火,最後還不是沒有膽子面對?”
被敖千這麼說,靳宛十分不服氣。可是她思來想去,都覺得敖千說得很有道理,最終只得不甘不願地哼了一聲。
待得穿戴齊整,敖千便傾身在她頭上親了一下。
“如今你已經引起了諸慕楓的注意,明日便不要外出,本宮會派龍凰軍暗中保護你。”
一聽這話,靳宛頓時急了,翻過身來開口:“我千辛萬苦地趕來,就是要幫你的忙!如今怎能讓你一個人在王宮冒險,自己卻在客棧裡頭躲清閒?”
敖千含住她雙脣,好一會兒後放開。
低笑一聲,道:“你來了,便是幫了本宮大忙,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靳宛眨眨眼。
“放心罷,靈師壓根沒想過用諸慕楓來掀起什麼大亂子,王宮並不危險。經過這幾日的打探,本宮已經摸清了那裡面的情形。留在王宮的使者雖有些能耐,卻也只能嚇唬嚇唬朱國的人,在本宮跟前翻不起浪頭。”
敖千說得信心十足,靳宛猶豫了一陣,方纔遲疑叮囑:“那……你千萬小心,不可大意!連龍叔都着了他們的道,想必對方不好對付,可別中了他的圈套。”
靳宛別的不怕,就怕這是靈師的障眼法。一旦敖千掉以輕心,就會中計,然後落入靈師之手。
可,敖千說什麼都不肯鬆口讓靳宛同去,以致靳宛氣惱卻無可奈何。
在這之後敖千便悄然離去。
靳宛躺在房中輾轉反側,越想越不安心,於是把長安君揪出來好生追問了一通。
對靳宛的婆媽頗爲不耐煩,長安君就道:“你真這麼放心不下,怎麼不把你的帝羅訣好好鞏固修煉?等到你的實力提升起來了,太子爺自然就不會再把你丟下,獨自一人去冒險了。”
呃……
靳宛啞言,長安君說話真是不留情面。
關鍵是,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一針見血地點出問題所在。
本來想從長安君那裡討一顆定心丸吃,結果被長安君的“鐵面無私”堵得啞口無言,靳宛唯有悻悻地收起多餘的心思,乖乖地打坐修煉心法。
翌日一早,靳宛的房外便有了客人。
紫軒這麼早過來,爲的就是詢問靳宛,昨夜殿下是否來過了。
靳宛點點頭。
“殿下說了,今日我們不要離開客棧,免得被諸慕楓尋到機會朝我們下手。”
紫軒等了半天,靳宛居然只說了這麼點消息。
他不由得錯愕:“一晚上,殿下就同郡主說了這一句話麼?”
靳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然紫軒國主認爲,殿下還該告訴我什麼?”
“王宮裡是何局勢?敵人有多少人?實力多強?”紫軒一連問出三個問題,蹙眉說道:“這些情報不弄清楚,我們恐怕很難配合殿下行事。”
紫軒一直以爲,他們不嫌麻煩地跑到朱國,爲的就是協助殿下剷除奸佞。
他哪知道,殿下一人破萬鈞,壓根沒想過要他們幫忙。
而靳宛也是輕飄飄地告訴他:“殿下讓我們不出門的意思,便是說他要在今日之內,把王宮裡的叛賊清除乾淨。”
這話使得紫軒瞠目結舌,久久不能回神。
諸慕楓本來是雄心壯志的,所以靈師纔會有可趁之機,將魂種植入他的體內。
不料諸慕楓的執念太強了,即便是被魂種控制着,他也一心想要踩着褚國上位。萬萬沒想到,魂種的確給了他無與倫比的自信,但也讓他失去了理智和明辨局面的能力。
盲目的諸慕楓壓根不知道,從他受控於靈師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帶着朱國邁向地獄的深淵。
因爲打從一開始,靈師的目標就不是他、不是朱國,而是——
龍燁。
爲此,邪靈殿的重磅人物不惜親自出馬。
當得到了想要的,此人果斷抽身,離開了朱國。
於是,朱國王宮內的防禦,在敖千的攻勢下如摧枯拉朽一般,很快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