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在所有觀看着充滿驚訝的目光和詢問聲中,孫豐照儲物袋內的一件佈滿符文的銀灰色麻衣,再次奇異飛出,包裹着孫豐照整個人飛了起來,連同那塊飛出符文的令牌,直向石碑方向的羣僧頭頂飛去。
“大師不必吃驚的,這些可能都是上古修士傳承功法的啓動,要進入聖殿,也可能必須得到我這名弟子的幫助才行!也只有藉助他經歷過同樣古蹟的經驗,才能讓我們突破這一層,到達第四道禁止之後。”盧萬天一回頭,看見驚愣的比任何人吃驚的智月微微一笑後道。“不過,我會勸說他……”
盧萬天是想安慰一番智月,卻不曾想,智月彷彿根本沒聽到盧萬天的安慰之言一樣,看着正在被那些從令牌上飛出的符文,藉助着羣僧的念力,飛射入孫豐照腦時,暮然一驚,就一飛而起衝着衆僧大喝道:“快念千唸經,這位佛靈轉世要更多念力,快!”
智月不但這麼歇斯底里的衝着自己的弟子大喊着,還飛回剛纔施法的半空後中,盤腿坐下,重新喚出通天靈寶“金靈尺”和那口大鐘,結出銀蓮座“噹噹”的以無上佛法,催*羣僧重新激發啓動“阿鼻羅漢陣”,將一層層的佛印包裹向漂浮在石碑上空,正非常痛苦的,如接受藏青雲記錄在不知名布料上的“天穹法決”一樣的孫豐照。
此時的孫豐照,正被無數拗口的信息、功法、法決,甚至是一套套他聞所未聞的陣法,迅速的擠入他的腦海中。
擠得孫豐照快要在此失控,徹底發瘋了。這次傳承,可不同上兩次“天穹法決”的傳承。方式倒是基本相同,但這次信息量更大,更多不可能接受,更難懂上古修仙文字。並且孫豐照立時感受到了不同於藏青雲那塊傳承布料,這次從令牌上傳承的東西和方法,更古樸、更森嚴、更莊重,內容也更多。
同時,讓他沒有崩潰的也是智月及時發現問題所在的,以對路的佛法神通,爲孫豐照續加支持之力。孫豐照只舉那種暖洋洋的念力,在衝入他體內一次,就讓他勉強渡過一次難關。
“佛靈轉世、聖殿、傳承!原來是這樣……孫豐照,我真有些妒忌你了……”吳明在聞言智月對孫豐照的新稱呼和眼看着孫豐照身上發生的一切時,目中精光大射,喃喃自語道。彷彿更深一層的明白了這些上古修士遺留遺產中的精髓,就是一旁的盧萬天聞言之下,也是神色一動。
“幾位道友想必都看見了這就是此處古蹟聖殿的所在,並且聖殿的真正入口,也並非之前吳牙子教授大家的只要打開這道禁止就可以的,而是各有兩道禁止直通聯繫在一起的。”吳明也是在一笑之後緩緩對着蠢蠢欲動的衆元嬰修士說道。
“各位道友,你們此時想截斷我徒的傳承已經遲了!各位還是不要亂動爲妙,不要迫*人今日大開殺戒!”
吳牙子、賴常虹、周姓萬隆來的修士還沒走出兩步,身後就傳來吳明接連不斷不溫不燥的聲音,好似就緊貼在了他身後一樣,讓這幾人對孫豐照這份傳承有了一絲意向的修士嚇的魂飛天外!
幾人臉色煞白的回過了頭,果然那吳明、盧萬天等嵩高宗一衆元嬰初中期修士就離他們就只有一丈開外,正包含深意的笑吟吟的望着他們!就連盧琪辛、吳曉靜等一衆低中級小修士,此時也靠攏到吳明、盧萬天等元嬰修士的周圍,一副爲孫豐照護法之意。
當然,這幾人的實力是不可能戰勝此地任何一名元嬰修士的。但幾乎每人一柄上古靈器、法寶的裝備,也是讓衆修士眼前一亮,紛紛不得不重新審量起嵩高宗的實力來。
臉色蒼白的這幾名修士不再亂說亂動,立即掉轉方向廣場兩旁,離孫豐照和羣僧所在的石碑兩旁狂奔而去,連頭都不敢再回望一下。他心知自己和這幾人實力和嵩高宗這幫人懸殊太大,再打那孫豐照的主意只是找死而已,對方能放他們一馬已經難以置信的事了!
吳明早就注意到了吳牙子等人的意動,雖然吳明之前還沒有對衆人介紹孫豐照此時的情形。但衆人都是修仙經驗極爲豐富的元嬰修士,當然一眼就能看出孫豐照在經歷什麼,當然立即就像插手染指一番。畢竟通過這種傳承而來的東西,通常都是好東西!
只是現在看起來雖然相貌普通的孫豐照爲什麼有這份得天獨厚的機遇之下,還讓本來敵對的嵩高宗一衆人,突然自動彌合,竟然聯起手來了。
但在賴常虹等識趣走開後,吳牙子作爲曾經這場獵靈大會的主持人,任是目光稍有些陰沉,讓吳明對其多注意三分道:“吳牙子,我之前對你的承諾依然有效,東海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五層之後的煉體術功法,還有煉製上古寶物的方法,都可以傳授給你。甚至在開啓聖殿後,我可以讓你隨意挑選一件寶物。我也承認我之前有個很多事瞞着你,但誰沒有秘密。你也不一樣時時刻刻想着擺脫我嗎!……但你現在要想清楚,有時人生站錯了隊伍,就可能萬劫不復!”
吳明看不也願多看陰曆、盛怒中的吳牙子,說罷這番軟硬兼施的話語,只是雙手一背,拿出了那平時的儒雅和豪氣干雲眼望遠處的廣場之所,對圍着他的衆元嬰修士竟正眼也不瞧上一眼。
此時衆元嬰修士已經集中到離石碑前不遠的地方,黑壓壓的站着。只是這雖然是廣場的一角,也實在太大,那十幾人人置身其間,也不過佔了中間小小的一點。但任何一條筆直的大道均可通向人吳明等人的人羣。那羣人卻只是圍在石碑前,相距石碑約有數十丈,卻不敢*近,怔怔的看着吳牙子表態。
或許吳牙子現在只要登高一呼,號召這些人羣起而攻之,他們是會跟着吳牙子上的。畢竟吳明、盧萬天等人再厲害,手中靈寶再通天,他們也只有幾人,而餘下這幫人聯合起來就有十幾人,並且都是元嬰級別的修爲。
“叔叔,不要在執迷不悟了,我們……我們不可能是師傅的對手的,站到這邊來吧!”
吳曉靜跑到吳牙子身邊,和吳通道一起拉着吳牙子的手臂,勸解道。
“是啊,師弟,既然智月大師認定了此名嵩高宗的小友是化解此地危機之法的關鍵人,那我們就跟着大師的指引吧!師弟不能一錯再錯了……”
這時,早就等候多時,同樣感受到和見證着現場氣氛詭異轉變的青雲子也迎了上來。
“哼,吳明你記住,我不會一輩子做你的狗!總有一天我會做自己的主人……”吳牙子說完,就走到了一邊,意味兩不相幫,暫時不和吳明等人交惡之意。
在吳牙子盤腿坐在廣場另一角閉上雙眼,恢復法力時,青雲子作爲智月一方,站到已是施法到了滿頭大汗,神情頹廢地步的智月銀蓮座下,問道:“大師,你真決定要開啓此處禁止了嗎,這是不是有些不合三千年前三大修士定下的遺命?我們中原修士歷*啓此處禁止,都必須在中原修仙界瀕臨大難,無力退敵時纔可的?而且這次還讓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開啓上古禁止,更是從來沒有先例的事情。”青雲子雖然同樣尊重的向智月大師施了一禮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慮。但話語間不難聽出,他對智月對孫豐照的突然轉變有着難以接受的意味。
遠處在恢復法力的吳牙子聞言一愣。不光吳牙子,盧萬天、董雪青、曹佳怡等同樣面露詫異之色。因爲青雲子的話語,道出了應該只保留與三千年前三大修士遺命的宗門最高層的機密。照青雲子的意思,他們的峨眉派當年就是其中一派。而少寺宗就是另一派掌握此地秘密的宗門,甚至應該還有一個宗門或是修士也在傳承三千年後,肩負着此地的秘密?
想來此個宗門和一直握有這個秘密的人,就是前任嵩高宗修士的吳明瞭吧!這種只能代代流傳在大長老、掌門、宗主、掌教等宗派一把手中的辛秘。卻在上一代嵩高宗大長老賴月上人傳位時卻出現的偏差,在他將看好的吳明,對其告知這個辛秘後,吳明卻因爲更熱衷與因爲這個辛秘,而去探尋臧青雲的遺蹟。而不是接任嵩高宗,於是也就有了現任嵩高宗大長老盧萬天根本沒有繼承這個關於監察東海古蹟的遺命和辛秘。
“青掌門,你多慮了,雖然聖域禁止一般都是在危機時刻解封的,但是歷代先祖同樣未說平常時候就一定不能啓用的,現在本宗終於找到了佛靈轉世,至於他要怎麼做,就隨天意吧!佛雲,今生種種皆是前生因果,凡事都是有定數的,不能強求,不能強求,阿彌陀佛……”智月對此地不同的稱呼着,閉目徐徐說道,似乎早知道青雲子會反對的樣子,絲毫不驚的樣子。
“峨眉派執掌監察聖域禁地的聖職,的確有資格反對老衲的決定,但是……”智月繼續面不改色,淡淡說道。
但衆人留心下就能注意到,說到峨眉派同樣兼有監察禁地之職時,這位元嬰中期的高僧竟然眼角微跳一下,似首有兩分忌憚的樣子。
衆人也是無不吃了一驚。
原來監察此處禁地,一向低調的峨眉派不但有份,算上上一任嵩高宗大長老錯把此項傳承傳給了吳明,所以造成後來接任嵩高宗的盧萬天一點不知道此事。加上少室宗,上古三大修士指定的三宗派後人,大概就在此時此地聚齊了。
若是如此的話,說不準峨眉派也有長輩流傳下來的通天靈寶或者是某仿製通天靈寶,那作爲元嬰初期的青雲子確有能力和中期智月提出發對意見的。
“不是,不是,一切隨緣,一切隨大師之意吧!”
青雲子的表態,讓一切塵埃落定,所有現場還有二心的人,都閉上了嘴。
而看來在吳明、吳牙子、青雲子、嵩高宗一衆人、智月和少室宗組成一系,隱隱能和他們現場相抗衡的人,或團體已不存在了。
所以在青雲子表明態度後,吳明態度強硬的,面色一變,幕然回首打量了一下身後的衆修士,裡面竟有數人目光躲閃之下,不敢和其直視的樣子。
而現場終於將所有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孫豐照和那道石碑禁止之上時,孫豐照在渡過一陣不適後,立即神識一動之下,那兩面令牌突然從空中飛射而出,釋放出巨大的靈力波動,並化爲數尺長金虹,對準那底下所坐的羣僧佛宗白霧念力上一貼。
轟隆隆的一陣雜亂之聲傳來,在金色靈光大放中,整個禁止上生出一朵朵血金色蓮花。無數朵血金色的蓮花,彷彿天女散花一般在附近空中大範圍浮現而出。個個碗口來大小,每一個蓮瓣上都泛起七色的血光。不但是孫豐照,連另外附近的智月和羣僧竟也一同被罩在了其下。
並很快這些血金蓮開始合併、集結,迅速組成一朵碩大的血金蓮後,駝伏着孫豐照坐在其上,停留在半空中。之前的白霧禁止突然一斂,就被吸收得全無,仿若禁止一下子就全部消失的樣子,顯露出了剛纔吳牙子等人見過的禁止後殿門。
剛剛表現出清醒和自主的孫豐照,又在這兩面令牌和血金蓮花的作用下,法衣上的符文陣陣飛出,貼往禁止之後的殿門之上。突然大叫一聲,漂浮在半空中的身體突然弓了起來,雙手抱頭,呈現出一副極其痛苦的狀態。
那兩面令牌,還在此時非常有默契的一個迴旋之下,就以兩道電光般的血驚虹繞着孫豐照兩條手臂一劃而過。
孫豐照的手臂立時噴濺出兩道血箭,而與此同時,在明明看不見任何靈力波動的,那層曾經阻擋過吳牙子的透明禁止上,一層層血光、血觸手浮現而出,飛涌向孫豐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