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不過我還是覺得若蘭秀的那對鴛鴦香香包更好看!”二姐一邊看大姐繡的香包一邊說。
“我看不是鴛鴦好看吧!是心理癢癢了吧!”大姐對二姐做了個鬼臉笑着說。
“娘,你看大姐,大姐真壞!我不和你說了。”二姐對蘇氏說着就將頭埋在了母親的懷裡。
“你大姐也是和你說着玩的。來,都過來。這是你倆的,五月五你們帶上自己秀的香香包驅邪避災,五月五也是要要吃糉子的!”母親對正在說話的姐倆說。
“若蘭呢?怎麼沒有看到若蘭?”母親回過頭問着大姐。
“三小姐在繡房裡繡花呢!”靈兒手裡拿着自己的香香包一邊往脖子上掛一邊答道。
母親穿過偏房走進內房,若蘭正在屋內刺繡一副秋菊圖,“蘭兒,吃糉子了——”母親對着專注的若蘭說。
“娘——”若蘭應了一聲起身迎了上來。端午在蘇氏的安排下平安的度過了。這個晚上若蘭卻迎來了一場似懂非懂的夢。走在夢中靈兒是自己唯一的夥伴,也是自己唯一信奈和可以依靠的人。
夜色中若蘭走在自己的夢裡。細雨不斷,而且越加集密了,成爲一層薄幕,把山樑都籠罩住,山谷和溝壑就更加朦朧。靈兒在細雨中走向漠峪河,若蘭跟了過去。雷聲滾動在黃土地上,沉悶的似乎要憋破人的腦袋。若蘭突然發覺漠峪河的河水不停的向自己涌來,總也不停息,總在咆哮。靈兒被這湍急的水流淹沒了,若蘭奮力的去拉她。
她們行走在一座大山裡。青山綠水中間掩映着一戶人家。推開虛掩的們裡面沒有一個人。走上小閣樓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若蘭和靈兒在小閣樓的地板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稻草上。乾燥的稻草飄來陣陣嗆人的泥土味。
“小姐,我發現隔壁的板壁縫裡有一絲微弱的光,你過來看看。”靈兒蜷縮在稻草上一動不動的對若蘭說。
若蘭看到她和靈兒對着頭躺着。中間只隔了一層木板。這層木板沒有延伸到屋頂。若蘭從房裡出來樓板上的稻草絆着腳,她伸手可以摸到傾斜的屋頂上的屋瓦,再過去就得彎腰。
“一絲光亮分明在板壁縫裡顫動,我可以肯定板壁後面還有個房間。小姐,有一扇小門,”靈兒摸索着說,不知什麼時候靈兒已經從稻草裡鑽了出來摸向那個透着光亮的地方,似乎有了若蘭她什麼也不害怕了。
“靈兒,看見什麼了?”若蘭輕聲問摸過去的靈兒。
靈兒一邊查看一邊說:“小姐,什麼也看不見,一整塊門板,沒有縫隙,噢,還上了把鎖。”
“靈兒,真叫人害怕,你快說,看見什麼了?”若蘭繼續問靈兒想知道透着光亮的地方到底有什麼。
“小姐,看見了一盞油燈,點着一根燈芯,在一個小神龕裡,神龕就釘在山牆上,裡面還供着塊牌位,”靈兒繼續說着自己的發現:“小姐,這房主人肯定是個巫婆,在這裡招喚亡魂,攝人魂魄,借活人的嘴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