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厚林不緊不慢的說:“老大揮舞着兩隻似熊一樣的爪子就朝錢麗雪的胸抓去,老二伸出箍桶一樣的大手就去抱錢麗雪的腰,老三伸出鐵鉗一樣的雙臂就搬錢麗雪的腿。”
“唉!這下錢麗雪死定了。一朵鮮花就這樣被糟蹋了。”寒雪鳳喪氣的低下了頭看着緩緩的流水發呆。
秦厚林一揚手一顆石子漂在水面上打出了幾個水花繼續說:“哪有那麼不幸!只見錢麗雪使出移步換影之術穿梭在三個土匪之間,瞬間三個土匪都被錢麗雪點了穴道。轉瞬錢麗雪又恢復了原貌。只見三個土匪似乎中了邪一樣一個個狠命的扒着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扒的片甲不留。”
“太好了,誰叫他們起了歹心,誰叫他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後來呢?”寒雪鳳拍手叫好追問道。
“後來,三個土匪揮舞着手臂就跑出了山洞。跑進村裡,村裡人嚇壞了。只見三個土匪用石片在自己的身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划過來又划過去,最後把自己的下體劃的稀巴爛。三個土匪狂奔着跳進村裡的池塘淹死了。村裡人被錢麗雪的點穴術震住了,從此再也沒有人敢靠近錢麗雪。”秦厚林說着自己聽來的故事夕陽照在臉上醬紅醬紅的。
秦厚林迷離的雙眼更加的迷離了。朦朧中遠遠的又傳來了歡快的笑聲。還是那黃鶯般的聲音和那沉重渾厚的聲音。秦厚林想分辨清楚那兩個人是誰,還是和先前一樣難以分辨。秦厚林覺得那男人如果不是自己,就一定是自己的夢和自己的影子,那女人如果不是寒雪鳳就一定是寒雪鳳的影子和寒雪鳳的夢。
男人回頭看見女人鬢角插着一朵紅豔豔的山花。女人眉梢和脣角都閃亮了一下像一道閃電把整個陰涼的河谷突然照亮。河谷陰森森的冷氣中一股山泉在暗暗的涌動,如同地殼中的岩漿一樣在暗暗地涌動,尋找脆弱的環節迸發出來。男人心頭如同烈火一樣燃燒着,跟着他的下體劇烈的跳動着直直的豎了起來。
他立刻明白他碰到了一位錢麗雪。女人活生生的端坐在那裡,火紅的布褂子下聳起結實的胸脯,手臂還挽着個竹籃,籃子上蓋條嶄新的花毛巾,腳上穿的也是雙藍布貼花的新鞋,分明得如同剪紙的窗花。“你過來呀!”女人向男人招呼。
女人坐在石頭上一手拎着高跟鞋一隻赤腳在滾圓的卵石上小心試探,清亮的溪水裡潔白的腳趾蠕動,像幾隻清清的竹筍。女人不明白事情是怎麼開始的,他突然把她的頭按倒在水邊的綠油油草地上。
她挺直了身腰,男人摸到了她凸凹的脊背,她的胸脯在正午的陽光下白得透亮。看見那一顆粉紅挺突的胸脯,胸脯上細小的青筋都清清楚楚。
女人輕輕叫了一聲,雙腳滑進水裡。一隻震動着翅膀的紅蜻蜓就站在溪澗當中一塊像胸脯一樣渾圓雪白的鵝卵石上,石頭邊緣映着溪水泛泛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