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喝了一口茶已經平靜了下來,對若蘭說:“小姐,是真的,我剛纔在前廳侍奉茶水親耳聽到張媽媽對老爺和夫人說是給您來提親的。沒有錯,我就趕緊來通知您了。”
若蘭急的只撕衣角,不知所措的問:“靈兒,張媽媽說沒說是誰家的公子?”
靈兒思索着撓了撓頭說:“好像是,好像是——”
若蘭拉着靈兒的手急切的問:“好像是,好像是什麼呀!靈兒你快說呀!急死我了!”
靈兒一拍腦門:“小姐,好像是,我想起來了,是符家的符公子,好像還是個什麼王爺來着。”
若蘭的臉色一下子刷白刷白的自語道:“就是那個不務正業,整天花天酒地的符融。我不嫁!我不嫁!我蘇若蘭嫁雞嫁狗也不嫁給他!”
靈兒和若蘭在屏風後偷聽着張媽媽和父親的談話。屏風後若蘭急的直跺腳,她的頭似乎要爆炸了似的。靈兒扯着若蘭的衣角輕聲的說:“小姐,老爺在前面!有外人在!”
“小姐,慢點前面有人。”靈兒說。“我想聽的仔細一點,清楚一點。不要緊的。靈兒你放心。”若蘭說。
只聽:“哧——”的一聲,若蘭的衣服被扯了一道口子。蘇道質、蘇夫人、張媽媽都起身望向屏風後。
蘇道質起身望着若蘭跑去的背影留在遠方的夕陽中喊道:“若蘭——,蘭兒——”
黃土地上月黑風高,蘇宅若蘭閨房內透出弱弱的燭光,臥室內的蘭花漸漸的枯萎了低着頭嫣嫣的無精打采。蘇夫人抱着若蘭,若蘭毫無氣息的躺在母親的懷裡似乎死去了一般。
“冷先生,蘭兒的病?”蘇夫人急切的問。
冷先生示意蘇夫人放下若蘭。靈兒守在若蘭身邊,蘇道質和蘇夫人走到客廳冷先生說:“驟風暴熱,雲物飛揚,晨晦暮晴,夜炎晝冷,應寒不寒,當雨不雨,水竭土壞,時歲大旱,草木枯悴,江河乏涸,此天地之陽厥也。”
“冷先生,您是說若蘭她患了陽厥之症。”蘇道質不覺驚訝的問道。
冷先生微微的點了點頭。蘇夫人的臉色煞白,似死灰般的一點血絲都沒有愣在了那兒。蘇道質呆若木雞的站在廳中央傻傻的站着,仰望青天一聲長嘆。冷先生繼續說:“小姐,雙睛似火,一身如燒。實似陽厥。”
“先生細言。”蘇道質緩過神來俯下身子問冷先生。
冷先生繼續如溫火一般的說:“暴壅塞,忽喘促,四肢不收,二腑不利,耳聾目盲,咽乾口焦,脣舌生瘡,鼻流清涕,頰赤心煩,頭昏腦重,雙睛似火,一身如燒,素不能者乍能,素不欲者乍欲。”
“看來蘭兒有救了。”蘇道質眼裡露出了驚喜的光芒,蘇夫人也湊上前來想聽個明白。
冷先生擺了擺手,沉思了片刻說:“怕就怕,明日——”冷先生說着停了下來。
“先生直言無妨。”蘇道質和蘇夫人忐忑的心七上八下。